客厅里的时间好似静止在某处、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层的细灰、时钟的滴答声在耳边传来、四周安静的彷佛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余昊翔把沉默变成自责的证据
他的脸上染上一点点的忧伤、却在张宏澈抬头看他时、回避眼神、他比谁都明白有些伤害是想弥补也弥补不来的、得不到的、他也从不奢求
虽然两人只隔着一张桌子、但却像隔着四海、因为真正的遥远并非是在地球的两端、而是两人的内心已不在想从前一样、在一块
「最近过得好吗？」
张宏澈打破了沉默
「马马虎虎」
余昊翔低头苦笑
过得还好吗是最讽刺的问句、我过得好不好难道你会不了解吗？
「你是怎麽认出我的？」
张宏澈又再次提问道
「只有你来过我家、也只有你知道」
余昊翔缓缓地说
客厅又再次陷入沉默、但这次的沉默却又更久
「没关系」早已说出口、余昊翔却仍在自责、他需要或许不是张宏澈的体谅而是自己的原谅
他对自己太过刻薄对他人太过宽容
「你在哭吗？」
张宏澈惊讶道
「我没有」
他吸了吸鼻子、用袖子擦拭泛红的双眼
「这段日子你过得很苦吗？」
张宏澈稍稍邹了眉、语气怜悯
他摇了摇头、低头没回答
眼泪不会说谎、他很痛苦、痛苦得连活着都觉得罪恶、连微笑都是种奢侈、他本应该看着他笑、告诉他我过得很好、但只可惜若眼泪有了想法、伪装都是种困难
张宏澈改坐在他的旁边、伸出手轻拍他的肩膀、拥抱他、安慰他
「一切都过去了」
张宏澈淡淡地说
他没回答、两人静静坐了近两个钟头、才展开心扉的聊了一个晚上、好似回到从前的那段友谊、虽没有从前要好、却比从前更了解彼此
隔天一早两人在沙发上醒来、早上九点锺
「靠…」
张宏澈骂出了句脏话
两人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余昊翔用了眼镜遮住哭肿的双眼、出门前还仔细的照了照镜子却被从厕所走出来的张宏澈呛道、在照几次也不会消
嗯…
虽然很直接但是事实
因为已经迟到了所以两人乾脆迟到到底、东看看西看看的到学校是也拖到大概十点了、被校长臭骂一顿、但两人不在乎、嬉皮笑脸的
两人分头回了教室、余昊翔一走进教室里、便是视线的中心点
「你的眼睛是怎样阿？」
郭无南走近顺手把他的眼镜给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