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Für dich eine Nachricht hinterlassen, ich erwähnte nie. — 第一部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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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

警告:主CP性行为

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即使经过昨晚的「激烈运动」後,隔天维尔纳和沃尔菲依然精神饱满的与保罗继续写着微积分。

已经年过24的克来莫斯就没有这麽充沛的精力了。他向波尔先生请了半天假,还在宿醉的後者欣然同意,暂时将庄园大小事交给玛格丽特负责。猜的出背後隐情的玛格丽特摇摇头,一边指使女仆们忙活一边苦笑。

今天庄园下午的课表表定是由克来莫斯教授流体力学,但是孩子们等了近一个小时、写完一本微积分习题,仍然不见克来莫斯高瘦的人影。

「我看克来貘斯八成还在宿醉吧。」维尔纳一边与沃尔菲互相检查答案一边吃吃窃笑。

不巧,就在这时,一个高瘦、带着金边窄框眼镜的,穿灰西装的男人走入。

「孩子们,日安。抱歉,因为昨晚的会议开的迟了,今天的课程延了一阵子。咦,这个金发男孩我似乎没见过?」

「维尔纳.海森堡。上礼拜我才来到庄园。」不须他人帮忙,维尔纳迅速完成自我介绍。他可不想浪费时间,他要好好「观察」这个克来莫斯到底何德何能,才得到波尔先生那麽多宠爱。

克来莫斯算是个好的讲师,抑或是台下这群孩子够聪慧(笔者对流体力学所知仅限牙材),虽然迟到一个小时,但关於金属合金降温固化的上课内容还是如期完成。他出了几张作业给孩子们,然後迳自走出门外抽起烟斗。

到了晚餐时间,克来莫斯也与大家一起用餐,座位就在波尔先生的主位旁边,维尔纳又是一阵吃味。「别气了,等你24岁时你也有机会坐在波尔先生正旁边的。」沃尔菲表面上在安慰他,其实偷偷把不爱吃的蔬菜拨到维尔纳盘里。

饭後,克来莫斯说明天要动身去别处,并给大家演奏大提琴。那是困难的恰冈舞曲,维尔纳甚至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用钢琴完美地演奏。饭後,好胜心被激起的他迳自抓起一把乐谱走进琴房,琴声连绵不断。

就在维尔纳把自己关在琴房苦练时,克来貘斯找上沃尔菲,提出去树林里散步的要求。

平常的克来莫斯宁愿侧躺一整天抽烟斗也不愿去散个步,因此沃尔菲明白他是有事要与自己谈。

「沃尔菲。」

「怎麽了,汉斯?」

「我在想⋯⋯那个新来的维尔纳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第一、是。第二、你也别太在意,他纯粹只是在嫉妒。」

「嫉妒什麽?嫉妒我与波尔先生亲近是吗?」

「我想是的。」

克来莫斯长叹一口气,拿出卷烟点上。沃尔菲也要了一根。

「女孩子抽这个不好。」

「谁理你。我在奥地利时还跟父亲与哥哥把啤酒当水喝哩。」

「我不明白,与波尔先生亲近到底是有何好羡慕与嫉妒的?,甚至当我不在他身旁时,我就觉得与尼尔斯.波尔亲近并不怎麽可喜。」

「此话怎讲?至少我是尊敬波尔先生的。」

克来莫斯使用能力对沃尔菲放出气流,但气流在沃尔菲前方50公分处即停下或改道。沃尔菲吐出的烟雾完全不受影响。

「你不明白吗?你的天赋是『拒绝』。无论是谁的能力都无法施予你身上。」

「我的能力我自己知道啊,但是这跟波尔先生何关?」

克来莫斯回头,确定四下无人後低声道:

「玻尔先生的能力是读心与控制别人心思。你可能不曾被影响,但是我一与他接近,我就觉得我的思想向他那边偏移,彷佛在这个宇宙他是中心,而我们其他人绕着他转。」

「你听好,也千万不要让任何一个女仆知道。玛格丽特小姐也有类似能力。比起爱因斯坦的达尔文主义,我赞同把有天赋的孩子集中教育,但我不赞同把他们培养成人形武器。」

沃尔菲听出对方话里的意思,不禁一颤。

「人形武器...?」

「这要从比波尔先生他们更早一辈的能力者争斗开始。戴维斗掉法拉第、爱迪生打败特斯拉,胜者为王书写历史,败者只好退隐至云深不知处。接着,能力者们、甚至向人类军阀彼此拉党结派,而有些人就认为将有天赋的孩童自幼培养是最好的作法。」

「但是这些人中不包括波恩先生,虽然他真的沈默寡言,但是他是真心想栽培每一位孩童,而不会叫他们利用天赋争战。」

「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要去波恩先生的庄园。虽然你死气沈沈的个性满适合那里的。」

「但是当我一接近波尔先生时,我的思考就完全被他影响了!我原先计画、准备要同他说的,最後一句也没说出来。我甚至无法否定他提的任何一个问句。但也许你可以。」

「到目前为止我没有与波尔先生出现过思想上的分歧。而且我观察到你欲跟他打斗时,到头来总是以激烈的做爱作结。」

克来莫斯苍白的脸转为番茄色。

「不过维尔纳似乎真的处心积虑很想取代你的位置,你不如利用这个机会让他上位,你再同时物色别间庄园的offer。」

「你怎麽知道他很处心积虑?」

「听,他吃完晚饭就跑去琴房练那首恰冈舞曲。以他的个性来说,练到半夜被玛格丽特小姐赶去睡觉不无可能。」

「话说维尔纳的能力是否还没觉醒?」

「是啊,搞不好是凭演奏乐器就能让对方暴毙的能力呢。」

「我想不是的。波尔先生说过,越晚觉醒的能力,越危险。」

「你又『波尔先生说了』。先生可不在旁边,我看你离摆脱他还久的很哩!」

直到两人绕了树林一圈,琴房里的琴声丝毫不停歇。

维尔纳正专注练那首恰冈舞曲,没注意到有人从後头接近,因此被突然出现的波尔吓了一跳。

「⋯⋯!?波尔先生?您好!」

「这时就别打招呼了,你在练习今晚汉斯表演的曲子吗?」

「是的,但我的大提琴还不是很熟练,因此我想用钢琴演奏。」

「哦?你还会演奏大提琴?」

「是的,我以前会跟家兄合奏。他拉小提琴,我拉大提琴。但是比起提琴,我更擅长钢琴。」

「我很像听过你弹奏钢琴呢。说到这个,我是不是还对你所知甚少,你觉得呢,维尔纳?关於你的哥哥、父母、在维尔茨堡的一切,我想知道更多。」

维尔纳开始说起他的童年、说起他对自然的热爱、说起严肃难以接近的父亲和温婉的母亲、经常吵架的埃尔温、还有他那晚的恶作剧⋯⋯

「我接到老海森堡的电报了。他们一家平安,撤退到大後方。你有什麽想对你的家人说的吗?」

「帮我跟爸妈说我一切安好,然後我想念他们,除了哥哥⋯⋯然後跟埃尔温说,我下次见到他时也会把他从窗户外扔出去。

「好好好,会替你转达的。」波尔先生笑了起来。

维尔纳感觉他好像其实没有他说的那麽思念父亲。老奥古斯都•海森堡的个性严肃、不苟言笑,总是以最高的标准要求兄弟的课业,对於兄弟们都鲜少流露出父爱。相比吧,眼前的波尔先生似乎更满足维尔纳对父亲的期待,而且他没有父亲的严肃易怒;他的眼神不是严厉尖锐而是温柔和煦的;在他面前维尔纳不必和哥哥紧张地背好每个希腊语单字,眼前这个父执辈的男人更像个亲切的朋友。

他必须承认自己有点恋父情结。他不愿去做恋父弑母的伊雷克特拉,但他想离这个如长兄如父亦师亦友的男人尽可能近一点。

波尔完全看透这一点。他完全看得见维尔纳的思想:如春阳般闪烁着、温暖、鸟语花香、芍药与玫瑰同绽。

而且站在美丽的花圈中的人,是波尔自己。

他完全明白;但没说出来。

他转向乐器室一角的大提琴,问道:

「你看起来好似很久没练习大提琴了,要不练习给我听听?」

维尔纳颔首,收起琴盖,以松香抹了抹琴弦,拉起他最拿手的巴哈大提琴无伴奏组曲。

自来到庄园便不再碰过大提琴的维尔纳其实有些紧张,他怕犯太明显的失误、怕波尔看穿他的生疏。

一曲拉毕,维尔纳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什麽错误,波尔先生也貌似听的如痴如醉。维尔纳在心里感谢父母生给他的音乐天赋。

「谢谢你,维尔纳。我觉得你如果常加练习一定是个优秀的提琴手。我看天色有些晚了,是否该回房睡了呢?」波尔先生说着,但右手却向着维尔纳的後腰游移,摸到他因削瘦突出的尾骨(coccyx)轻轻按压了一下,害维尔纳因表皮神经受到刺激自椅子弹了起来。

接着他们两人一齐放声大笑。

在笑声的最末,谁先吻上谁,已经不重要了。

维尔纳自动脱去下着,坐上钢琴椅,正对着伏上他的波尔,对方挖开玫瑰味的香膏,仔细地伸出骨节分明的长手指涂满後穴深处,以软膏填满每一个迭宕起伏收缩着的褶皱。

他拔出手指,上头有玫瑰的香味。维尔纳忘情地舔了上面粗厚的茧,留下淫靡的唾液。

「好孩子。」波尔先生以另一只手抚摸他的头,摩挲那深金色的短发。

乐器房的隔音其实没有想像中的好。波尔乾脆塞一片手绢到维尔纳嘴里,因为他次次被顶到敏感点的娇吟如长江後浪推前浪,声调一声比一声要高、音量一次比一次要更大声。宽大的钢琴椅给了他平衡,使得维尔纳不至於倒下;但是体内最敏感之处被波尔先生的肉刃狂搔猛刮的快感几乎要给他一步步推上高潮边缘。维尔纳的手原本扶在波尔大腿根,几番深插以後他失了神,美丽的蓝眼睛变得涣散、双手遂无意识地游移起来,被波尔抓起重新扶稳在其腰部,又是一番让维尔纳呻吟连连的快速抽插。

如量子纠缠一般,他们又同时射了精,彷佛一种两人间的默契。波尔给了尚在低喘的维尔纳一个菸草味的深吻。幸好钢琴椅事先披上了毛巾,要不然负责清扫乐器室的女仆会崩溃吧。(然後波尔也会挨玛格丽特的骂。)维尔纳累得几乎睁不开蓝眼睛,迷蒙的眼神又勾走了波尔的魂。波尔以公主抱的姿势将他抱去浴室简单清洗,再抱他放上睡房的床上,这一切都被浅眠的沃尔菲透过门缝瞧见了,想到克来莫斯今晚跟她说的话,她摇了摇头。

沃尔菲还是没有睡着。这回,她听见波尔先生、玛格丽特还有克来貘斯正在以丹麦语高声讨论。沃尔菲来到庄园一年多,早就听得懂基本的丹麦语。她蹲在唯一亮着灯房间的门缝旁,仔细听着:

「⋯⋯14岁半。12月时他就满15岁了。这代表什麽?」玛格丽特说的很急切。

「通常具有天赋的人其天赋会在八到十四岁觉醒。而例外通常代表他的能力异常可憎。想想夺走无数女性能力卑鄙无耻的那位犹太人吧。」

「说什麽呢,玛格丽特?我们都是犹太人啊。」

「抱歉,我只是不屑称呼他的名字。」

「玛格丽特小姐,我想知道可怜的米奈娃的近况。」汉斯说道。

「还是老样子。她的能力被夺走以後精神失常,再也没有正常的一天过。现在还在瑞士一间疗养院里。」

「玛格丽特,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孩子的能力也会那样卑鄙无耻吗?」

「我想是的。他经历过这麽多重大事件,能力还没显露出来。但是他的确是被赐有天赋的。」

「这只能说他有可能变成这样!不代表一定是如此!那孩子...那孩子那麽善良,在可怜的娜塔莎想念家人流泪时,他首先发现给他递手绢呢。」波尔伸出手,装作想拿眼前的水杯。

「做做样子谁不会呢?够了,尼尔斯!不要使用你的能力!使用能力才能让人相信你不觉得可悲吗?」

「我只是想让你相信维尔纳的确是个好孩子呀!」

「是吗?我的朋友,盲眼的阿玛菲,能够看到他人的未来,我给了她维尔纳的生辰八字,她确实看到他将来会因能力死去。」

沃尔菲瞧见波尔先生的脸霎时变得苍白。

「这还是不能说明他对庄园是有害的。可能只是因为他误用了能力,或者是,你的朋友夸大了。你认为呢,汉斯?」

「我觉得维尔纳本质不坏。他上课时表现也不错。」

「我再说一次,这些可以靠伪装——」

「真是够了,玛格丽特!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带来对维尔纳的成见,我希望你给它统统抛开!维尔纳.海森堡是我亲爱的孩子,我相信的这点不会允许任何人改变!」波尔先生罕有的动了怒,一双大手不顾反抗按在玛格丽特太阳穴上,不消几秒钟她就昏死过去。

「先生⋯⋯玛格丽特小姐不要紧吧?」

「不要紧的。我只是让她忘了对维尔纳的成见,然後让她休息一下罢了。」「娜塔莎,去带玛格丽特小姐休息。」侍立於一旁听不懂丹麦语的娜塔莎一听见波尔以德语唤她,连忙出来将玛格丽特抱走。幸运的是,急忙的她没见到沃尔菲。

「波尔先生,看来你真的很喜欢维尔纳呢。但是他的能力究竟是什麽,怎麽过了这麽久还没显现呢?」

「你问我,我问谁啊。等维尔纳发现自己的能力时,就会同我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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