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说为什麽没有来吗？」对於我的问题，他似乎一概不打算回答。
「没说。」
尽管和我对话着，李承言的视线，也只遵行着走路要看前面。「楼向晚，看来你的脑袋是真的不好。」
「我的脑袋怎样不好？」我睇向他的侧脸，沉下脸色。
「顾源浩没有依照约定时间出现，等超过十分钟就该走了。」
「搞不好他是临时有紧急状况才会迟到的啊！」我胡乱地说着，发现站不住阵脚，而越讲越小声：「又或者，是发生了什麽事情……或是……或是……」
「无论是因为什麽理由而迟到或失约，都该有个合理的解释。」他一句话，轻易地反驳了我。
抿紧唇，我敛眸沈默。
「遇到感情的事情，你就会变得比平常更愚蠢。」李承言终於抛来一眼，我不服地回视，以为会看见鄙夷，却陷入他夹带着复杂情绪的眸底。「就和当初为了黄大卫难过到哭天抢地一样。」
「我对顾源浩又不是……」只是有好感而已，还称不上喜欢。他说这话根本就是在拐弯抹角骂我眼光差。
「你为了一个压根不把你放在心上的男生，而惹出一身麻烦，值得吗？」难得地，他没有一味地骂我，更没有讽刺，只是单纯提问，希望我能认真思考。
我闷声：「你怎麽知道他一定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一个男生，如果想到才找你，如果约了你却没有把它当作首要的事，就连耽搁了都没有多加解释，轻易地就能失约的话，那就表示，他真的没有那麽喜欢你。」
「或许他会失约是有不可抗力的因素啊！」
李承言停下脚步，面对我问：「顾源浩有打给你解释吗？」
「……没有。」我垂眸，不敢看他。
「所以？」
或许是被放鸽子本就不开心，又或者因为天气不好，我知道他没有故意要找我吵架，但听他说这些，我心里着实不舒坦。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忠言逆耳。
「我们走吧！」
送我回家的路上，谁都没再开口。
进家门之前，我甚至忘了向他道谢。
晚间，我收到一通来自顾源浩的未接来电和讯息：「向晚，很抱歉，今天临时有点事情忙到现在。我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我後来有去那间咖啡店，但你已经不在了。」
他的解释十分笼统，而我，并不太在乎真正的原因，已读不回。
无论他最後有没有去咖啡店找我，都已经是失约两个多小时後的事了，就算道歉，似乎也没什麽意义了。
———
隔天，顾源浩的出现，在班上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他还来！」梓秀横眉竖眼，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最近你被他的疯狂粉丝威胁得还不够吗？」
「之前那群太妹的警告不像是闹着玩的。」雅慧拉住我的手，温柔的眸光中盛满担忧，劝道：「向晚，你不要出去。」
「没关系，我去看看他想做什麽。」大概是为了昨天的事情而来，想要向我道歉。
梓秀问：「你跟他之间还能有什麽事啊？」眼底满是不解。
「你们待在教室里等我，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我拨开雅慧的手一握，给了一抹要她安心的笑容。
我在同学们的注目之下走出去赴面，问顾源浩：「你怎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