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语一开始还乖乖的任由杜月及杜日穿上衣服,可当她大衣外又套上第四件羽绒时神色铁青。「我说…外头也没多冷,应该不用再套这件。」
「不行!还是得套上,小姐现在脚受了伤身体还没复原当然不能在受寒。」杜月上前又帮她把衣服拉好。
「不然我把大衣脱掉外套就穿这件羽绒的就好。」杜日见她开始自行脱起外套连忙上前阻止。
「莫小姐不能的,要是你受寒的话我跟杜月可是会被二少爷责罚的。」
「好吧…」莫千语怕她真的会连累杜月及杜日,便扁着嘴任由杜日再度穿上外套,耳边正好听见她们一同喊道。「二少爷。」
昊邑身穿卡其色大衣里头是一件简单的高领黑色长袖衣服,她不得不说他人高肩宽宛如天生衣架子,见他穿得如此简单自己穿的像在过冬的熊脸上笑意有些挂不住。
「他就能穿这样!?」莫千语心里不平的手指着他。
杜月跟杜日双双愣了下,他是主…他爱穿什麽就是什麽,就算裸着身也没人敢吭上半声。
见她们缩头缩尾的莫千语也不好再说什麽,扁嘴冷眼盯着他看,该死…怎麽有人随便穿还这麽帅的。
昊邑推着轮椅带着她往宅子後院去,这一路秋风扫过的落叶为他们添上一股沉静,谁也没对谁说话,就连莫千语都觉得这样很好,丝毫也没有尴尬的成份在。
「这麽大的房子只有你一个人住不觉得孤单?」她的家比不上这里的冰山一角,但她至少是跟父母三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而他呢…
「不会。」
「也不会寂寞?」
「不会。」
莫千语再次哑口,转过头盯看正在推着轮椅的昊邑。
「我有个问题一直都想问你。」黑溜溜的眼珠闪着好奇。
「你平时不太说话是不是因为你有口吃,所以不能说太长的句子?」
冰冷的眼眸徐徐沉了下来轮椅也跟着停下,看着那双兴奋挖掘别人痛处的星眸他道着。
「我不喜欢说话,说话是件麻烦的事。」轮椅继续走动。
这…算什麽回答?!
「那…如果你父母找你聊天的话总不会话这麽少吧?」
「我从不跟任何人聊天。」他冷哼声。
「…可是你现在就是在跟我聊天。」
「这不是聊天你是在问。」
「这就是聊天。」她轻蹙着柳眉不悦着。
「不是。」
「是!」
「………」
「…………」
「不是。」
她倏地想气又气不上来便转回头随口一问。「你前晚怎麽知道我在哪。」
「…接你下班刚好遇到。」
如果她还没转回头而问他这句话的话,就能知道此时昊邑的神色是多麽阴狠汹涌,但很快的又消散的像是不曾有过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