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爷爷您好,我们是负责来照顾您的学生。」黄芯瑜此话一出,只见坐着的张爷爷并没有理会她的话。
看到这一幕的杨璨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说:「噗......看来你这只母老虎的话,有时候也不管用嘛。」
听到了他的耻笑声,她皱着眉瞪着他说:「你又懂什麽了,你也一副吊儿郎当啊。」
似乎是两人的斗嘴的模样,引起了张爷爷的注意,张爷爷问着他们说:「你们是谁?阿惠去哪了?」
看着张爷爷的模样,两人这时有了同样的想法,张爷爷不是不理他们,而是他已经听不见了。
「欸,那张任务卡上的资料没写说他听不到吗?」杨璨突然向一旁的黄芯瑜问到。
「我也不知道啊,上面又没写。」她正纳闷怎麽会这样,她想到社长可能在写资料时遗忘了这点。
「可能......是社长忘了吧。」过了几秒後她说,岂料他竟表现出一脸傻眼的样子。
但他很快又接受了她的说法,小声的说道:「不过啊......阿惠是哪间酒家小姐的名字啊?」
她揪着他的耳朵要他别乱说话,被她第二次揪耳的他疼着喊:「你这只母老虎!这已经是你二次拉我耳朵了欸,这样很痛你知不知道?」
听完杨璨的话,黄芯瑜却学他在公车上冷哼一声的模样,并且说:「你还知道痛?你那嘴口无遮拦的就爱乱说话。」
「张爷爷应该是叫他的妻子名,他年纪大了记忆遗失的也多。」她向杨璨解释说。
在听完後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当着她的面直接说:「所以......他有失智症外加听不见?」
黄芯瑜松开了杨璨的耳朵,她说:「没错。」但杨璨却说:「社长忘记写上的东西也太多了吧。」
黄芯瑜怂了怂肩,继续说着她的想法:「不过你看张爷爷一直望着楼下的球场,可能......是篮球对於张爷爷来说,有着什麽特别的意义吧。」
当她说完後杨灿却不说话了,那刻她看见他眼神中有着一点的遗憾。
「你怎麽了?」在她问完後他又像是回过神了,他说:「没什麽。」
眼看张爷爷一直看着窗外也不是办法,忽然黄芯瑜想到能运用纸笔和张爷爷对话,她从背包里拿出了刚刚放的笔记本,撕下其中一页後再拿出一枝笔。
想不到身旁的杨璨惊讶的说:「喂,你别用坏笔记本啊。」
在听完他的话差点气的掐死他,但她还是忍住了。
她说:「谁跟你说我是在破坏笔记本了啊?张爷爷听不到,必须用纸笔沟通。」
恍然间杨璨懂了黄芯瑜的做法,乖乖的闭起嘴看着她接下来的举动。
她先是在纸上写着『张爷爷您好,我们是负责来照顾您的学生。』
想不到在张爷爷看完後却说:「什麽学生?我要找阿惠。」
这时杨璨终於开口提议说:「既然张爷爷那麽喜欢球场,要不我们带他去球场看看?说不定也能让他想起些什麽。」
这是黄芯瑜今天听过杨璨话里,最有用的一句话。
她同意了他的提议,两人先是到一旁借了张轮椅,再由他推着张爷爷走。
在推轮椅时杨璨小声的计较着说:「你这只母老虎只会欺负我。」
这句话虽然被黄芯瑜听到,但她不想多和他计较,反正她负责与张爷爷对话。
片刻後球场上,黄芯瑜又在纸上写着『张爷爷您还记得这里吗?』
张爷爷说道:「当然记得,这是我和阿惠第一次认识的球场。」
「我看这球场刚盖不久,他说这是他认识他妻子的地方?」杨璨不忘偷偷反驳,在他说完後黄芯瑜又说:「张爷爷应该是把这里和他记忆中的那个球场,重叠在一起了。」
一想到这她不禁对眼前的张爷爷有些心疼,但是她不忘接下来的对话。
她又写下『那麽後来阿惠怎麽了?』
才刚看完的张爷爷脸上出现了悲伤的情绪,他有些激动的和他们说:「你们这些人!给我滚,别拆了这座球场。」
看着这样激动的张爷爷,想要作势赶走黄芯瑜,於是杨璨一把抢下了她手中的纸笔,并且写到『喂,你别欺负人!』
看完後张爷爷却抱着头,似乎所有的思绪被打乱了一样,他痛苦的哀鸣着。
这时一旁的黄芯瑜又揪着杨璨的耳朵说:「你别凶张爷爷,看他都被你吓到了。」
但她这句话就不对了,杨璨反驳说:「我凶?不这样他会听得下我们的话吗?」
她瞪了他一眼说:「要让张爷爷听得下我们的话,你用错方法了啦。」
确实能理性的解决方法才是最有效的,突然的凶只会让人害怕,於是黄芯瑜又和杨璨说:「现在我们要先了解张爷爷已逝去的记忆。」
杨璨一脸真拿你没辙的模样,他说:「好吧,那我们接下来该怎麽做?」
他同意她的话,接下来就等着她的下一步。
看见终於妥协的杨璨,黄芯瑜说:「张爷爷的记忆里有篮球,那麽我们就试着投篮看看能不能唤醒他的记忆。」
但她说完後又陷入了苦思她问:「你会投篮吗?」
「蛤?你不会喔?」他有些意外的看着她,只见她一脸沉思的模样,看来她是真的不会......
可是杨灿因过去的记忆,也是很久没打过球了,真要说当时的手感他已经找不回了。
但是又看着她一脸困扰的模样,想想她好歹是和林哲恩有着同样眼神的人,不知为何的杨璨就想帮帮她。
篮框下杨灿拿着球准确的投进,他看向不远处的她:「像这样?」
黄芯瑜又写下『张爷爷,您对篮球还有印象吗?』
张爷爷在看完後眼中黯淡了不少,黄芯瑜实在不懂张爷爷为什麽会这样?
「欸,可以了吗?」杨灿的话却让黄芯瑜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可能......张爷爷以前和他妻子一起打过球,那麽只有杨灿在场上投篮没用的,她也必须加入才行。
她跑向了他,看着他一脸疑惑的表情说:「我和你一起打球,只有这样我们才会知道张爷爷的记忆。」
杨璨佩服黄芯瑜的应变能力,他说:「想不到你也蛮厉害的,还能想到这样。」
黄芯瑜说:「所以我们赶快开始吧。」
在对打的过程中,杨灿不断配合着黄芯瑜的动作,还不忘了指导她哪里动作有误。
有了他的指导後,她终於对篮球越来越上手了,只见她一个闪躲避开了他的防守。
那一刻球从她的手中投出,本以为接下来球会投进,却“哐”的一声擦框而过。
「噗哈哈......没人像你那样投篮的啦!你也没对准篮框就随便乱投。」杨璨笑道,直到球滚到了场边。
「你又懂什麽了!别说的你好像很了解一样,我可是新手会犯错很正常!」黄芯瑜恼羞成怒的大喊。
就像是说到心中的痛一样,但是杨璨并没有活在回忆里太久,虽然杨璨曾伤害过林哲恩,而且以林哲恩当时的伤势来看,他也没办法再打篮球了。
「你说我?我当然比你懂,而且就因为太懂了,所以才不碰篮球。」在他说完後将球丢给了她,那时他的眼神有着一丝的遗憾,但她却不明白这样的他。
这时黄芯瑜发现到一旁的张爷爷正在看着他们,於是她拉着杨璨走。
杨璨有些意外的说:「喂,你别总是吓人啊。」
黄芯瑜又走到了张爷爷面前,为了能理解张爷爷的过去,黄芯瑜又在笔记本上写到『张爷爷,您想起些什麽了吗?』
张爷爷看着眼前的两人微微一笑,他说:「曾经......我和阿惠就像这样。」
有了新一步的发现,两人互相对视像是以眼神交流一样,他们心中都有了那麽一句『成功了。』
黄芯瑜这次小心翼翼的写下『那麽能和我们说说您的故事吗?』
她却怕张爷爷会因她的话又受到打击。
幸好这样的事并没有发生,张爷爷抬起头望着天空,就好像天空中有什麽一样。
「这得从那个球场刚盖好说起。」听着张爷爷平静的话语,黄芯瑜和杨灿同时说:「看来张爷爷的情绪又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