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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衰的！」
考完心理学後，我和等在校门口的方书祺会合。
现在是下午四点整。由於时间距离晚餐尚早，我和方书祺打算去附近的冰品店吃些甜点，结果才刚踏出校园没走几步路，我们就被凭空出现的男子团体团团包围了。
对，又是凭空出现。
「你们又不是鬼魅能不能用正常的方式出现啊？」我吐槽，试图缓和出现糟糕局面的紧张感。
「如果你还是不说出凌霜先生的下落，小心我让你们俩都变成鬼魅！」
很显然地，一点效果也没有。
我用眼角余光瞄到方书祺抓紧了她的侧背包，并用眼神示意我：『跑起来吗？』
我很想点头，但金禹的手下绝非省油的灯，不会让我们这麽轻易地突破他们的包围网。
而且他们手上这次各个持有锐利的违禁品。不晓得是不是因为上次被出现的白卿打乱了计画，他们此刻的杀意更加浓厚了，包围圈也随着时间流逝愈缩愈小。
奇怪？他们亮刀亮那麽明显，怎麽不见周围的人前来喝止或是报警啊？就连看热闹的人群也没有。
我和方书祺紧紧缩在一块，不敢轻举妄动，就怕他们手上的刀子会不长眼睛。
别说是大声呼救了，我现在就连打个救命电话也没办法啊！
就在我盯着其中一人的腹部想说乾脆撞上去的时候，那个人突然瞬间冻成了冰雕，倒地，化为黑色烟尘消散。
黑色烟尘？难不成他们是……
「什麽人！？」
剩余的四名男子明显吓了一跳，但他们很快恢复冷静，齐刷刷地用他们手上的武器抵住我和方书祺的咽喉。
我听到方书祺嘤嘤两声，感觉快要哭出来了。
明明我也面临着死亡的威胁，但我却出奇的平静，因为我认得把男子冻成冰雕的能力是出自於何人，只是我一直以为他是幻术中的一部分，却忽略了他曾经帮我抓过抢了我手机的两名大学生。
有这样异常的能力，只能说，他也是莫瓦格纳管理者的一员？
江莫言还是一样寡言少语，面对男子团体的问题，回应他们的方式就是直接从地里召唤冰锥把他们通通刺穿。
要不是他们死去时是爆散成烟尘，恐怕就要变成十八禁命案现场了。
脱离险境的我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听到身旁的方书祺如此评价：「好帅呀！」
这就是我的室友，第一次碰上超乎常理的事件，不像我一样问东问西，而是就这麽融入进去了，或许这本身也是Coser们的一种魅力吧？
只是她口中的「帅」字针对的是哪一点，我就不是特别肯定了。
若说召唤冰锥很帅？确实，一击必杀威胁我们的男子团体，那真的帅爆了。
若说他的颜值很帅？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我好像没有仔细看过江莫言的脸。
首先，江莫言留着一头黑色中长发，并绑上一小条的辫子，垂挂在右脸旁。
眼睛也是大大的，里面流露的情绪全是冷漠，但又不像凌霜先生那样彷佛全世界都欠他八百万，因此我相信江莫言应该是使用冰的力量使用到整个人也变得冰冷了。
他的容貌并非那种帅到无法无天，反倒是清秀中带着稚嫩感，估计年龄跟我和方书祺差不了多少，甚至还有可能比我们俩年轻。
然而，江莫言若真是莫瓦格纳的管理者，他的年龄或许已无法估算。
身上是一套某高中的制服──等等，原来真的比我们年轻吗？
这套制服我没判断错误的话，好像是我们文云私立大学附近的智欣高中制服，江莫言会穿着这套制服表示他是智欣高中的学生吗？
为了确认，我决定这麽询问江莫言：「莫瓦格纳？」
「……」江莫言没有回答我，就这麽冷冷盯着。
「『凋零』？」
「……」江莫言还是没有回答我。
怎麽这小子比起在幻术中还要更难聊天了呀？
「小涵，你……」方书祺似乎也不明白我在问什麽乱七八糟，抓住我手臂试图阻止我再问下去，但我没有理会她。
「不然这样吧，告诉我你怎麽有办法使出这些冰锥？你觉得这是普通高中生能做到的事情吗？」
江莫言直接转身要走。
「喂！你、你哑巴啊？」真是气死人了，我以为夏玄的态度就足够让人恼火，没想到江莫言更胜一筹！
江莫言还是不理会我，直接逆流而上钻入人群当中。
学生们的喧哗、车子按压喇叭的单调交响乐，以及驻紮在学校附近的摊位的叫卖声，一致像涌流而上的潮水灌入我的耳膜，震得我竟有些明显的晕眩，只得靠墙而立。
我想吐，但我吐不出来，只能闭上眼睛等待晕眩过去。
「小涵，你没……呜！」
原本要关心我的方书祺脸色突然变得很差，和我一样紧靠着墙壁，免得突然晕倒在地，毕竟用这种方式出名一点也不有趣啊。
看来我没有判断错误，当那五名疑似「凋零」的男子出现的时候，我和方书祺就被一股莫名奇妙的力量拉近异空间，这就可以说明为什麽我们这两名弱女子被五个大男生欺负的时候，没有人制止了，因为他们看不到包覆着我们的一团迷雾啊。
除了神出鬼没的江莫言，而且还有够冷淡的。
凌霜先生提过江莫言，所以他们俩应该有些关系，找机会问问凌霜先生江莫言究竟何许人也吧，虽然也不确定凌霜先生会不会告诉我们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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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约五点钟左右。
此时的我和方书祺的头都没再晕眩了，恶心想吐的感觉也已消失，所以我和方书祺决定到附近的超商买饭团和饮料压压惊。
你们一定会觉得说我们俩也太快恢复镇定了，没错，我也觉得我们的表现很反常。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跑回宿舍躲起来吗？但我和方书祺一致认为，表现愈是淡定对方愈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金禹的手下不久前才被即刻救援的江莫言解决，我们的淡定反应反倒会让对方认为有强力的後盾在，所以我们俩根本不需要找地方躲起来，这会对敌人产生一定的忌惮，进而休战一段时间，正所谓以静制动吧？
当然，我们也没那个打算一直暴露在危险之中，因此我想到了白卿匆匆塞给我的纸条。
我将手探入裤子口袋，触碰到纸条後，一把将纸条掏了出来。
偷偷松了一口气，因为纸条还完好无损的。虽然整体变得皱巴巴，但还能看清上面的电话号码。我依序将电话号码输入进手机内，并且思考是不是该呼过去看看电话号码的主人是谁，但在这之前跳出来的FB通知把我吸引过去。
清羽莫凡的粉丝专页发布新帖子了。
我赶紧把通知点开来，结果看到一串字和一张自拍图片。
「请您一辈子用高级的狗饲料喂我吧。
＃跳舞的杜宾犬＃杜宾＃二创Cosplay＃清羽」
不正经的文字，搭配上清羽正经打扮杜宾「人」的自拍帅照，不晓得为什麽让我「噗哧」一声笑出来了。
还没有接触清羽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杜宾」这个小说人物是清羽的代表作，但这个角色Cosplay起来的热度并没有《梦之医者》的男二莲音还要高，毕竟真正把清羽热度蹭起来的角色是莲音啊，对於清羽回归第一件事就是Cosplay热度第二的杜宾，我不是非常明白，他难道不怕期待很久的粉丝们会失……
五分钟过去，这则贴文已达1.5万赞和3千多则留言。
好哦，我一个普通人根本不需要担心大神吧？
但是清羽为什麽好好的莲音不Cos，却Cos杜宾呢？
不知道为什麽，我隐隐约约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了……
就在这个时候，「阿清」这个帐号发讯息给我了：『你在哪？』
阿清这个帐号还是预设FB头像，也就是没头像，所以有时候我都会误以为是假帐号传给我的，看来等等得提醒清羽为这个帐号放上大头照。
『我在学校附近的超商。』
『好的，我去载你。』
我没有忘记期中考完之後，我们即将要面对的是什麽。
清零计画。
莫凡提议让我们先亲自体验一番清零计画是怎麽进行的，再决定该不该深入事务所的工作。
身为一个平凡人，即将接触到超出这世界常理之事。我的内心在抗拒之余，却又不免兴奋难耐，毕竟人就是会对新事物产生好奇的存在嘛，不然这世界上怎麽会有那麽多推陈出新的产品？
然而，我选择将这份心情藏匿起来，决定以平常心面对接下来的体验。
它究竟会带给我什麽样子的收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