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等他醒来便要赶路回去,想必爹爹一定很担心她,可偏偏他睡了三天三夜都未曾醒过,不知爹爹现在怎麽样了,武林大会怎麽样了。
这附近可以抓的都抓完了,看来只能摘果子吃了。「你在不醒来整片山头都会被我们吃光的。」赵越织无聊的玩着刚补到两只小虫。「小绿、胖绿说不定我还有机会看你们化成蝶呢!」
第四天了,她已经都把拾来可以当做武器防身的木材都削好了他大老爷还不醒,百般无聊她又去捡了几枝坚硬的枯树回来。
回来时天色渐暗,她发现门口有人鬼祟,手里好像还拿着什麽东西,赵越织不动声色的抽出腰中磨利的枯枝,一甩手便命中此人手掌,那人本想捡起掉落的东西,见她靠近作罢逃离。
赵越织捡起掉落枝物,「这不是响板吗?」响板上有两道血痕这便说明此响板已定下血契,终身不离不弃。
可,这又是谁响板呢?刚那人又是谁?
看着这响板赵越织小心按了一下想看看定下血契的是谁。
原本就跪在地上的宋伟骞移动膝盖道赵越织面前。
「主人有何吩咐。」
「欸你醒啦,跪在地上做什麽不累吗?」赵越织边说边走进屋内,身後的宋伟骞跟着移动到赵越织面前。
「回主人,伟骞不觉得累,主人有何吩咐?」
「主人?我不是你...哦,和这响板定下血契就是你啊!主人?可是你的夫人?」
「主人有何吩咐?」
「没有,我又不是你的夫人,快起来吧,刚起床身体还很虚的。」
「主人有何吩咐。」
这响板一敲好像非做点事,可她又不是和他定下血契的人,要怎麽解啊...。
赵越织想了想这响板不就是一敲二敲三敲,既然这样都敲看看吧!
喀喀。
宋伟骞起身站到赵越织身边。
喀喀喀。
宋伟骞拿起桌上削好的木头便往手臂上扎。
「你干嘛!」赵越织吓得站起来,只见他正要落下,她赶紧连敲四声,那树枝的手才放下。
宋伟骞神识恢复,看着眼前陌生场景眉头不由一皱。
刺痛感让他更确信不是在作梦。
「姑娘,这是何处?」
赵越织瞪大银杏大眼,早闻这响板有让人忘却的本事,这回她可生生遇上了。
「咳,敢问公子可还记得什麽?」
「依稀记得算完总帐便回房睡了...。」
他的眼神不像是在说谎。
「连武林大会都不记得了?」
「武林大会?本与我春风楼无瓜葛,不知姑娘为何提起?」宋伟骞一抹微笑但却不失风度。
拿起响板,赵越织若有所思道:「那你可记得这是什麽?」
「这...不是响板吗?」
看来他是真的不记得与人定下血契。
「这是南疆的一种术,与此人立下血契後便会从此听命於和他立下血契之人一生一世,这可是和夫人立下的?」
一听,宋伟骞欠了欠身,「宋某不才,至今尚未婚配,可这与那响板又有何故。」
「忠贞不渝,公子可知道何意?」
宋伟骞轻一挑眉,嘴角藏了些许笑意。「宋某长期都待在春风楼,大字不识一二,还请姑娘说明。」
「就是嫁给自己的丈夫,只能听丈夫的话或者只能听自己夫人的话,绝对不能做出踰矩之事。」
「那若做出逾矩之事呢?会如何?」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哦,原来还有种事啊!宋某当之惭愧。」
「喏,你把这响板收好了,这可是关乎你的命的。」
宋伟骞接过普通响板,压根没想就压了一下。
宋伟骞又跪地又主人的,赵越织差点没被气死。「怎麽有这麽笨的人啊!」
解除後她便将响板留在自己身上,不怕被敌人害死就怕先被自己人笨死。
「这响板血契还真有点意思,」起身坐在椅子上,宋伟骞一副很好玩样子的笑着说,「请问姑娘,此契约可有解开办法?」
这个人是怎麽回事,居然觉得这样有意思,「一旦定下契约便是终身,除非双方都同意解除否则就算砸碎了它契约还是存在。」
宋伟骞若有所思,他是如何同意定下这血契的,又是和谁定下这血契的...。
「公子要不先吃点果子填填肚子,待明日好启程上路。」她拿了一颗果子放在宋伟骞面前。
他回过神,拿起果子说道,「想来姑娘与我在这树林中也与武林大会有关,不知姑娘是哪家门派,改日宋某定亲自上门答谢。」
看来他还是挺有江湖道义的,还知道要登门答谢。「我爹就是当今武林盟主赵恕海,我叫赵越织,只知公子是春风楼的人不知公子怎麽称呼?」
「越织姑娘,在下宋伟骞是春风楼的楼主。」宋伟骞欠了欠身。
「楼主?!」他看起来比大师兄还年轻,竟然已经经营一家青楼,而且还经营的有声有色,看来此人深藏不露,难怪,难怪会被人盯上定下血契,想来对方是看上了什麽好处进而诱使定下血契的吧!
「是,宋某不才,只是这小小春风楼一介打杂的和武林盟主与小姐您自是不能相比。」
这宋伟骞还挺有自知的,「好说。既然相逢自是有缘我们就直呼名字就好,叫我越织就好,以後呢我便叫你小骞,如何?」
「好。」宋伟骞笑了笑,笑里透着一丝苦涩,淡淡的不被人发现。
他注意到赵越织看着床却皱起眉头。
「越织姑娘,床给你睡,宋某睡这椅子上便可。」
「可这椅子一点都不好睡,我睡了三天了,腰都快断了你一个病人怎受的起呢,还是你睡床我睡椅子吧!」
「呵,还是越织姑娘睡床我睡椅子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宋某先休息下了。」
「欸!」这人怎麽这样,要他睡床竟然还不要,那本姑娘可就不客气睡了。
赵越织蹬不溜丢爬上床,才刚躺下便很快进入梦乡。
坐在椅子上许久,看着眼前这涉世未深的孩子一点警觉心都没有,不怕他骗了她将其丢下自己逃跑?
这夜晚来临,寒意增加了几分。
宋伟骞走近床,床上的赵越织已经滚到床头整个人缩成一团,他拿起薄棉被爬上床把她实实裹紧实不留一丝空隙。
一个翻身,赵越织将手放在正帮她裹被子的宋伟骞脖子上,拉向了自己,「小骞你可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偷跑。」
一下,宋伟骞心跳漏了一拍,他欲往上却又让赵越织整个人给缠上,他被压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为了找个舒适角度,赵越织不停在他身上蠕动甚至说起梦话来,「鸡腿...。」一张口就往宋伟骞耳朵含去。
虽见过女子多也调教过许多女子,可不知怎麽着此时的他不知所措像只刚出世的小狗吓得不敢乱动。
余光看着她,精巧的脸蛋上脂粉未施五官可比巧夺天工,肌肤虽无楼里姑娘白皙可还是算保养得宜。
透红的小嘴不知梦见什麽而搅动着,沿着下巴目光往脖子上看去,锁骨,接着那随呼吸起伏的地方...。
尝试在乾涩喉咙吞几口口水。
赵越织翻身离开了他的身体,但他还能感觉身上的余温。
见过许多男子面对楼中姑娘那情不自禁的模样,也没曾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或许该为自己寻个妻子了,等回去就办吧!
天渐亮,他从树林里摘了几朵香菇和野菜顿了一锅,赵越织还未睡醒,他先吃了一碗,吃着吃着头有些昏。
隐隐约约他看见眼前站了个人,细看宋伟骞眯起想看着仔细,「娘?...娘是您吗?」
那人走了出去,宋伟骞便跟过去,一直到溪边。
「娘,您说说话,小骞好想您。」
只见影子往溪里走去,影子渐渐没入水中。
「娘,小骞来找您了。」
喀喀。
原本没入水中的宋伟骞起身走回岸边站在赵越织身後。
解开响板,只见他满脸写着疑问。
「这树林之中很多东西是吃不得,怎麽有像你这麽笨的人,什麽都吃,你差点害死你自己知
不知道啊!」
看着赵越织突如其来怒火,困顿的他想了一下,「我煮了香菇和野菜...。」然後看见过世的娘。
「就是吃了会让人产生幻觉的香菇还好我来得及时跟过来,你真是一刻都不能让人省心。」
「原来如此,」他邑了邑手,「多谢越织姑娘相救,只是可惜早膳没了。」
「谁说的,这不是有溪吗。」说着,赵越织走下溪水中。
「越织姑娘小心啊!」
「没事。」走在溪水中,眼前有条肥大的鱼正悠游游着,一个掌风,那条鱼便跃出水面落到岸上,她与宋伟骞对视一笑。
「小骞你还要站在岸上多久,快下来帮忙啊!」
他礼貌性回礼微笑,可赵越织的话让他收起笑容露出为难表情,抿了抿唇还是开口婉拒了,「宋某不才,帮不上忙。」
看他认真坚定的样子,好像不假,「难道你...小时候没到溪边玩水抓鱼?」
宋伟骞含下眼廉,「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