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回到屋里时,我不发一语的走回卧室,现在我该习惯是这个地方,即便拥有的回忆并不好,可是我仍试着让自己去接受。
秦念怀对於我的表现非常满意,他跟着我一块走进卧室,手指轻抚着我的脸,大概是看我不发一语,他说:「你看来心情不太好,或许是你还忘不了那个家伙?」
「你到底想说什麽?刚才我不是已经跟他划清界线,为什麽你还是猜疑我?」原本心情已经不好,现在他的话让我火气更大。
「拜托,我没有这个意思,经过刚才的表现,我选择完全信赖。」他用手背抚着我的脸颊,双眸中充满爱恋的对我说:「你表现的很好,我该好好奖励你才对。」
「我不需要奖励。」我屏着气息,试着闪开他。
「你在害怕?」他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我。
我很难回答,就算这个答案是肯定也不能从我嘴巴里说出口,眼下这个房间仅存的两个人气息,我能做出的选择并不多。
他弯下身直视着我,「来,我们过去有太多的误会,可是不管多少误会夹在我们之间,我们都可以迎刃而解,这是做夫妻最好的解决方式,你懂我的意思吗?」
「好。」我小声近似耳语般地回答。
他满足的勾起一个笑容,俯身在我肩膀轻吻了一下,我倒吸一口气,他这麽强烈的暗示,虽然我是害怕他,但是这种状态做出那档事也有点违背人性,我身体僵硬不敢妄动。
「你看看你像是第一次一样,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享受两人时光,你不喜欢吗?」他的唇轻咬住我耳边,他是故意,他明知道那是我的敏感地带。
「我今天有点累,要不我们改天—」
「谁允许你反抗,我今天就想要你的全部。」他语调变得严肃,下一刻我已经被他抱了起来,毫不温柔地将我重摔在床上,即便那床是有床垫不至於让人受伤,但他接下来粗鲁的吻着我,并强行撕开我身上的衣服,他怕我挣脱,又一次让身体压制在我身上,又一次在我心里造成更大阴影。
我几乎整晚没阖眼,现在日正当中,更别想睡。当然失眠也不是什麽大事,我始终不愿意起来是有理由,因为我无法看着自己全身上下无一处完好,地上还有那件昨天被撕裂已经不能再穿的衣服,不知道从什麽时候,我害怕张开眼睛,原本幸福感早已不存在,每一回早上醒来,我都感觉自己是被强暴的那一个人。
我讨厌他,不,我现在是恨他,看着他依旧沉稳的呼吸,我忽然有了想法,这是个好机会,这个疯子毁了我,如果他一直活着,无论我逃到哪里都不能逃出他的魔掌,但是反之他如果就在这里死了,我就可以重获自由。
我伸手双手缓缓靠向他的脖子,天啊,眼前他仍没有察觉,我却迟迟下不了手,这双手好像不在是任我差遣,他们比我内心还要怯懦的颤抖。
所以我还是收手,然後他忽然睁开眼睛定定的注视着,我忽然害怕他察觉道刚才我的动机,还好他只是对我说:「你知道昨天是我近几天来睡得最好的一次。」
我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嘴唇乾涩的回了他,「是吗?」
「所以我们不要在吵架,这样的我们不觉得很好吗?」他从被子里伸手拉住我的手,「你的手怎麽这麽冰,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早上刚起床的症状。」我连忙抽回手,感觉他如果再问下去,我会又一次的崩溃。
「不行,你先去梳洗,我去准备早餐,你最近都没好好吃过一顿,身体这麽虚弱怎麽帮我生小孩。」
「小孩?」
「你怎麽那个表情,难道你不想跟我共组一个家庭?」
我笑了笑,说:「我们现在不就是一个家了吗?」
美满的家庭,过去我也曾经幻想过,但是现在情形已不能比较,说白点假如这时候突然怀孕有孩子,很容易就会屈服於这样日子,像秦念怀这样的控制慾,他可能会用孩子来威胁我,就像他用林宗佑威胁我一样。
所以当我走进浴室,我抬起头看着镜子里憔悴的模样,我觉得我大概真的是神经病,或许我真的被洗脑得很彻底,尽管他对我做出让人悲痛的行径,我应该要离开,但我还是没有。然而现在所有的人都远离我,心中即便多懊悔不满也无济於事。
然而就在这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个影子从我身後晃过。
我惊吓一跳,连忙回头看去,但身後根本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存在,我猜想一定是昨晚失眠导致眼花撩乱,揉了几下眼睛再次往镜子方向看去,我先是愣了一下,因为镜子里确实有个女人正朝我看着,女人双眼布满血丝,血肉模糊的脸蛋根本看不清原本的模样,然而更吓人的是下一秒她就朝我身上扑来,我想转身逃跑,然而身体却僵硬在原地动弹不得,眼看那身血淋淋的手就要朝我脸上划过,我只能用仅存能动的嘴大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