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妃,朕靠妳養了 — 十五、以父之名(三)

正文 愛妃,朕靠妳養了 — 十五、以父之名(三)

「倒是亲下去呀!不要害羞。」旁观者一号啃着瓜子,有些看不下去。

「我觉得他应该不会亲,毕竟大庭广众之下。」旁观者二号掩面而笑。

「依我认识主子多年,他从未牵过女孩子的手,如今牵也牵了,这亲...还真是没个准会不会亲。」旁观者三号揣测不出,乾脆一起看戏。

「我们来打赌,我赌他会亲。」

「我也赌他会亲。」然後两位一起看向旁观者三号。

「我、我也赌他会亲。」河清也这麽觉得。

「我赌皇上不会亲。」一位英姿飒飒的军装男子突然出现在他们身边。

「哦?为什麽?」绢萝疑惑。

只见那男子走向端木璿麒跟芳钧,两人察觉有人靠近,端木璿麒则轻巧地将披风盖住芳钧,单手环绕她,两人一起看向来者。

「臣白望晨见过皇上,皇上圣安。」男子笑容灿烂,如阳光般耀眼,一只手伸出去,芳钧毫不犹豫的离开端木璿麒怀抱,牵住白望晨的手。

端木璿麒感觉胸膛空荡荡的,有些冷意,失落的神情一闪而逝。

「哥哥,好久不见。」芳钧难得撒娇,在白望晨面前完全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姿态。

「我来找皇上议事,你先去玩,晚点去找你。」白望晨拍拍她的头。

「很严重?」端木璿麒问,但视线一直望着佳人背影远去,才慢慢收回来。

「彼岸国主要嫁女儿了。」收起温暖面孔,白望晨脸色凝重。

「如寄不是不收?」端木璿麒疑惑。

「所以彼岸放风声说要与我们和亲,送亲队伍已经到达一条大河,不日便会渡河入关。」白望晨已经准备好马车带皇帝回宫。

原本沉香是有情报单位,此事却猝不及防,彼岸大军临危受命,在河北集结,白望晨得到消息便快马加鞭回京城禀告,偏偏皇帝不在宫里,海宴告知皇帝应该在吉祥桥,白望晨又匆忙赶到吉祥桥,却在途中看到河清,便猜想皇帝应该在附近,没想到皇帝正在跟自家妹妹牵小手,他实在很不想棒打鸳鸯,但事关重大,他只好上前打断两人的恋爱进行式。

「海宴,顾好她。」河清已经跟着三位姑娘逛街去,端木璿麒不放心,便嘱咐跟着白望晨来的海宴。

「臣遵旨。」随即转身进入市集寻找她们身影。

芳钧的哥哥感觉有紧急的事情找皇上,他身上的尘土厚厚一层,像是从沙漠过来。绢萝看着芳钧的脸色凝重,脑海浮现刚刚那个人貌似轻松,眼神却不轻松。

眼看夕阳遍照,街灯一盏一盏的亮起,便提议用膳,毕竟吃饱才有力气思考。

芳钧点点头,带着大家往梧室酒楼前进,此时一只大粉鸟准确无误地在人群中找到芳钧,降落在她的肩膀上。

芳钧拍拍大粉鸟的头表示赞许,然後熟捻的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瓶子,瓶口打开倒出一只肥嫩的虫子,大粉鸟欢快的啼叫,然後一口吃掉虫子。

一行人走进梧室酒楼,店小二忙碌中以为是哪里的千金小姐正准备带位到包厢,看到芳钧拿出梧字红色桧木令牌时睁大双眼,芳钧表示要到专属厢房,并且吩咐,如果有一位带着娃娃的麦芽糖老伯来,务必好好招待并且通知她。

店小二带着两位侍者到专属厢房布置,并送上热好的酒茶跟小菜,芳钧说要到厨房一趟,剩下绢萝、心蓝跟河清在厢房内,海宴则是跟着到厨房。

「我记得芳钧提过,大哥跟四哥都是军人,今天看到的是大哥吧!」心蓝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悠闲地躺坐着,顺手抱着羊毛制成的抱枕,感觉非常的温暖。

「白望晨将军是驻北定国大将军,与白渊元帅同样受到军队和人民的景仰。」河清回答。「白渊甚至是开国元帅。」

「那为什麽白大哥看起来跟皇上熟识,可是芳钧却在来京城之前从来不认识皇上呢?」绢萝疑惑。

「因为元帅跟将军时常要到朝廷,而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除了公务之外鲜少出宫,最远也只有到西山猎场,故只在宴会时候见过众家千金,前皇帝又不爱莺莺燕燕,独宠皇太后,所以皇上认识的姑娘不多,白小姐也从未进宫,所以两人见面的机会微乎其微。」河清缓缓分析道。

餐桌上的餐具处处可见雅致,陶瓷烧成的茶杯跟酒杯模样完全不同,茶杯杯口像是花瓣的弧度,旁边的把柄圆润好拿,杯盘是一整套的,乳白的颜色映照着碧色茶汤,香气四溢更添风味。

而酒杯则是异国花朵形状,半透明的琉璃杯身,底下细长的部分支撑,底座是圆形叶片雕刻,众人都是首次看到此种杯子,无一不赞叹。

但对於芳钧而言,这都是她以现代看过的红茶骨瓷杯跟红酒杯的构造想法而特别制作的,只是要量产还有些难度,毕竟瓷土和琉璃在此时空仍是非常稀有高贵的,就连皇室贵族都很难取得。

芳钧持着梧室的令牌到达厨房准备药膳宴席,她先打开大粉鸟脚上的信笺,得知沐梧已经到达傲北堂,并且成为傲北堂的一员,芳钧有些诧异,而下一个消息则是彼岸国军队已经过了一条大河,却绕过祁连山边境,往东边前进,而没有从祁连山入关的话,沉香国没有理由阻止,只能联系各个关卡提防。

芳钧收起信笺,看到一直站在身後的海宴,不知道要告知还是先将消息压下,倘若她告诉了海宴,海宴必定会问她消息来源,她还不想揭开自己的另一个身分。

只能勉强笑了笑,然後踏入厨房。

而大粉鸟则是飞到旁边最粗壮的树枝上歇息,海宴虽然很好奇但是看着她的表情,也只能忍住不问。

「报!」御书房内几个军队的头领在此议事,一个通讯官进入通报。「彼岸军队沿河东行,往昆虚脉前进。」

「这是哪招?」一位老将领疑惑。

「但是送亲队伍停在祁连山关外。」通讯官继续道。

众人陷入沉思,觉得有诈。

「家父在祁连山已经备战,也通知敦煌跟昆虚脉备战,往东边的伏牛跟药王谷也随时可支援。」闻白望晨此言众人有些放心。

「朕倒是觉得,彼岸是在声东击西。」端木璿麒看着地图若有所思,「送亲队伍停在祁连山,可是队伍却沿着河流,而反方向是如寄国,不知道彼岸的目标到底是祁连山,还是如寄国的边关。」

「白将军,立刻防守祁连山,以及祁连山以西边关。」端木璿麒下达命令。

「臣有一事想问。」年轻的大臣提问,所有人看向他。「倘若彼岸真的要将公主嫁过来,是要嫁给谁?」

众人沉默,乌鸦飞过。

因为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使者来说亲,一个身分尊贵的新娘就要塞过来,谁会相信里面没有诈,当然是准备开战的前奏。

「焦右相,记得尊夫人温柔婉约,贵千金方才学会走路,难道你想要纳测夫人?」熊丞相微笑。

「熊左相,记得你母胎单身,娶个公主说不定可以少奋斗个二三十年。」焦右相不甘示弱。

「都别吵了。」端木璿麒打断他们〝聊天〞。「和亲公主是周蜂紫,朕是不会祸害本国人,她也不会嫁进来。」

周蜂紫,名声已经响亮到彼岸跟其邻国都众所皆知,才会年届廿还未嫁人,但听闻她本人也没有成亲的意愿,很明显的是彼岸国主将她当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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