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戀花塚 — 花啟之卷 章之二十九 武器

正文 戀花塚 — 花啟之卷 章之二十九 武器

「火影大人,拜托啦~快点告诉我嘛!」

「我不知道该告诉你什麽。」

如小太阳晶亮的脑袋瓜不停於火影大人办公桌旁紧迫盯人,井野一大早便迳自追到火影办公室内,死缠烂打地彷佛下定决心──今天若要不到她要的答案,可是抵死也不会离开这里半步!

关於良实的莅临及死亡,关於佐助的任务,还有关於不知名的敌人;早在好些天前她就藏不住好奇,要不是因为良实死亡的事实太过震撼,否则今天这种场景早该上演了。

也不知是真忙还是装忙,纲手埋头於手边如山高的文件,跟着文件上字体移动的褐瞳,叫人质疑,她是真的将字面意义读进去了吗?

井野嘟着小嘴,一下子轻晃纲手的臂膀,一下子遮盖她手中的文件,面对百般阻挠之下,纲手终於沈不住气,双手将文件一摊,便冷瞪那不怎麽识趣的野丫头。

「静音,送客!」一旁的静音乾笑着,对上井野泄气的面容,虽感到抱歉,也只能依命行事,将井野推向门外。

哼!小气!

刻意甩上门面,印象中自从良实来拜访木叶起,好像每次都是气愤地离开火影办公室,这般「巧合」更让井野笃定──纲手大人一定有所隐瞒!

可是要怎麽做才能挖出实情?乾脆去拜托那个智商超过两百的男人好了,只不过老爱把麻烦挂在嘴边的人,会愿意帮她吗?嗯……

眉头紧皱,手抱胸,在离开的廊道上,小脑袋瓜仍钻研着解密的方法,一直到步下第一段阶梯,前方熟悉的樱色身影,映入了井野湛蓝的双眼,步伐跟着一顿,而後在犹疑该如何前进同时,却为那立定的背影感到不解……

小樱彷如石化的身躯僵硬地定在原地,从方才开始就没变换动作,井野悄悄自她侧方望去,当小樱面容上的凝重入眼同时,这个角度刚好望清下一段阶梯旁的人群。

「喂、你们听说了吗?春野樱和漩涡鸣人分手了!」其中一人先提出这个话题。

「有有有!听说她是被甩的!」此话一出,一行人先後笑了出声,这群人正是儿时特爱欺负小樱的麻烦人物,随着小樱逐渐成长加上深受纲手大人的青睐,她们对小樱的厌恶感也更加倍。

「她也挺可怜的,就连漩涡鸣人都不想理她,一分手马上就和日向家的大小姐打的火热呢!」小樱抿着唇,右手紧攫左腕,力道的深重甚至泛出深红的印块。

「就是说呀!而且还不要脸的一直对宇智波佐助死缠烂打。」终於在人群中二度爆开嘲讽的笑声,井野再也沈不住气,跺着重步便自小樱身边走下。

看着那席金亮的身影拂肩而过,小樱愕睁着碧眸,紧守接下来发生的事。

「喂!」井野刻意放大分贝,让叫唤声回响於整条廊道之间,一行人全部回首,在对上井野那双怒涛的蓝潮之际,全员皆尴尬地紧闭双唇,除了其中一名活像大姊头的女人。

「井野,又是你,有事吗?」

「我说,你们也未免太不长进了吧?都这把年纪了还在别人背後说三道四的,你们都不觉得可耻吗?」手插腰,井野的气势紧紧压迫发话的女子。

「关你什麽事呀?劝你最好少管闲事,要不然……」

「要不然怎麽样?我如果没记错,你连中忍试验都没过吧?」井野漾起不怀好意的笑容,满是鄙视。

「呃……那、那是意外!」

「意外?这个词不过是丧家之犬专用的藉口罢了!与其在这里说别人的坏话,还不如回去多磨练你们的忍术吧!」最後一语震慑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尚包括仍立定原地的小樱。

「给我记住……」撂下完全不具威赫的四字,一群人纷纷带着不甘和耻辱迅步离去。

井野夸张地做了深呼吸,而後露出满意的笑容,耳後紧接响起小樱的冷语:

「就算你这麽做我也不会感谢你的。」

沈默两秒,凝重的气氛旋流於她们之间,井野深知自己对彼此竞争的反感,但自从佐助临行前的一语,她明了这一次自己不会再选择逃避了。决心鼓舞着她回首,尚伴着媲美明媚阳光的自信笑颜,刺眼地落在对立的小樱。

「我并不是为了你才这麽做,我只是打心底瞧不起他们而已,你不需要太自以为是。」

看着那双辽阔的天蓝,比起刚才的窘态,对此刻遭耀眼光芒照射下,小樱更为自己的立足点感到荡然无存。

「身为我的对手不应该只是放任他们默不作声吧?这样的你是不够格的哦!」唇线最後得意地延伸,而後转身离去,目送那头飘逸的发流,小樱仅是泄气地动也不动。

不要紧了,她知道的,自佐助定下承诺的那一刻起,井野的胸中便有一把武器跟着化出,那也许是把枪又也许是把刀,不论它是什麽,她都知道,自己不会再为了友情而退缩了,果然逃避不是最好的办法,她会带着佐助予她的武器,努力奋斗下去,并期待着佐助归来的那一刻……

午後,为假扮成普通旅人,佐助选择在餐馆用餐,而非如忍者般以随身的乾粮进食。

从出发之日起也已过了两天,他不确定到潮央村还得花上多久的时间,因为他对这个国家一点也不熟悉,明明造访此地好几回的火影自身,为何不亲自执行任务?她绝对可以用最简短的时间达到目的,这份疑点铁定也是火影保密的范围之内。

看着店家端上的饭菜,胃部很配合地跟着发响,他优雅地拾起碗筷,决心将心思专注於品嚐美食上,不一会儿功夫桌面杯盘狼藉,他打算将最後几口饭菜咽下,却为斜後方刚入座的两人对谈声,思绪给引了过去。

眼角余光辨别出该二人的身份,看上去似乎是水忍,且依二人散发的气势,等级肯定在上忍之上。

「那件事你听说了吗?」在点完菜色後,坐於佐助较近的一方问。

「哪件事?」对方回道。

「就是晓的事呀!」

晓?!持筷的右手滞於半空,佐助惊愕一愣,更是竖耳倾听。

「晓怎麽了吗?」

「这是在暗部工作的人告诉我的,其实五大国的五影一直都有密派精英部队私下进行逮捕晓的行动,而且终於在几周前,一次围捕行动里晓的主谋者被杀了。」

「死了?!那晓岂不瓦解了?」

「没错!不过在围捕行动中幸存的其他成员还在逃亡,於是向来以晓为仇敌的水影大人特别下令,只要抓到那些成员的人就会打赏。」

「你确定情报来源的正确性?」

「百分之百没错!当你是朋友才告诉你的,我们一起逮捕他们然後领赏吧!」

佐助的心跳逐渐加速,晓被消灭了?!那个横行多年的组织居然一夕间被毁了?如此震撼的消息,为何火影什麽也没说?

「那要从谁下手?」二人继续对话,佐助原是分散的注意力,却因下一语给攫住了灵魂……

「宇智波鼬!」

澎湃的思绪不住爆发,二年来几乎被掩埋的名字,居然於此再一次激荡着他的脑髓,这是冥冥中注定?还是天神为他开启的另一道门扉?佐助试着让自己学会冷静,专注於倾听,以获得更多骇人的情报。

「你是说那个在一夜之中灭了自己家族的宇智波?为何选他?」

「听说宇智波鼬出现在火之国的边境,是目前唯一一个掌握到下落的成员。」

接下来的话语佐助已听不进去,那不外乎围捕方式的内容,对他而言已不具吸引力,重要的是……

鼬还活着……让他失去全部的男人,至今仍消遥法外,而他……而那个在红月之下发誓要亲手制栽宇智波鼬的自己,现在仍为了一个对他毫无意义的任务坐於此地?!

当年回到木叶是为了蒐集情报,可二年後,他却是在无意间获知关於晓的消息,尚且还非身在木叶!愤慨於心底涌上,他白费了二年的光阴,让那个该死的男人苟且偷安地多活二年,他要如何对逝世的家人交待?更要如何面对自己的誓言?!

我到底在做什麽?!

紧握快承受不住握力而几乎断裂的筷子,自责而磨难的愧疚,让他愕视前方。

火影一定已经知道这件事,她是故意不对外公布,就为了避免曾经背叛木叶的自己再一次铸下他们口中的错误……

不!他们才是错的!复仇并非错误,即将被忘却的仇恨如今无意地再一次被唤起,不正代表了自己非踏上这条绝路不可?!

他怎麽可能在大敌将至的节骨眼上,一度选择逃开?如果注定他的生命非得化身为复仇者而活,那麽就算深知会遭受炼狱般的沉痛,他也必须没入黑暗之中,与光明背道而驰不是吗?

可是……真奇怪?明明如此愤慨的自己,在木叶生活两年的安逸和悠然,竟让他忘却了一切,纵然他仍抱持着有一天非杀了那男人不可的梦想,可是身受波斯菊花宴中金阳笑容的照耀,他便变得法无克制,变得只想拥抱这份幸福,自私地将黑暗的自己冰封於影子之下,只为了心底深处,再平凡不过、渴望获得幸福的贪念。

他也是凡人,也曾经坐拥过亲情的温暖,然而在失去的那一夜里,强迫自己不被允许接受来自四方的真心,好不容易敞开胸怀,他有勇气再一次选择失去吗?只为了让那个曾经撕裂他心扉的男人承受同样的痛楚,值得吗?

为何心底是满满的犹豫?他应该直奔鼬的所在令其血债血还,现在一动也不动僵坐此地的自己到底是……?

『嘿~佐助,这里很美吧!』

那道笑容……是的,他知道是什麽力量感化了自己,也知道受甜蜜的诱惑而放弃了复仇的沈痛,然而在花了两年的时间,因良野城主的出现,终於认清自己心意的当下,如今……如今却……

『听说宇智波鼬出现在火之国的边境』

沈重的黑眸望着真意菊横躺其内的包袱,佐助为自己定下的决心,颤抖不已……

墓往之年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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