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不打给我?」昀闳语气也有些哽咽地说:「为什麽是打给方子璿,而不是打给我?你知道回到家是一片漆黑,发现你还没到家时我有多担心吗?打电话给你你没接,我打去问言澔学长,言澔学长也不知道你还没到家,於是我又打给了靖恩学长、方子璿、林柔曦,甚至还跑回学校找你,还把回家会经过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但却还是没有找到你。」他将头给抬起,为了不让我看见他流泪的样子。
「昀闳我……」
他吸了吸鼻子说:「我们的确不是三岁小孩了,但我们从出生相处到现在,是有血缘的双胞胎姐弟,你想想要是我哪天不见了,会不会你也会像今天的我一样,着急的想找到我,或许我觉得我们在对方身边是理所当然的事,所以才会让你觉得没有自己的时间独处,之後我不会再这样了。」
我抓住昀闳的手解释说:「昀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今天心情有点不好,所以才想一个人静静的,我知道你很在乎我,所以……」
「不用解释了。」他听不进我说的话,拨开了我抓住的手後,整个人失落的走回房间了。
我则对昀闳说出那样的话感到愧疚,他对我的关心,我没放在心上,还对他说觉得他很烦,我真的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姐姐,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一声,我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讯息——「有和昀闳好好讲开了吗?」
方子璿传来了这一句话,害我忍住的情绪涌上,独自坐在客厅大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哭到在也挤不出眼泪後,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在客厅睡了一晚的我,早上被厨房吵杂的声音给吵了起来,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披了一条毯子。
下意识地朝厨房的方向喊了声,「昀闳。」昀闳没有回应我,我偷偷摸摸地走过去,想看昀闳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结果看到在厨房做早餐的人却是妈妈。
「妈,怎麽是你在做早餐啊?今天不用上班吗?」我惊讶地问。
妈妈看见刚睡醒的我,脸上挂着温暖的笑脸说:「昀芸早安啊,可以吃早餐了。」她将做好地早餐放到盘子里,端到餐桌上说:「吃吃看妈做的早餐,这麽久没亲自下厨了,不知道味道怎麽样。」
我微微皱眉问:「妈,你为什麽今天会在家啊?」
妈妈坐在位子上从容地吃着早餐说:「今天公司放我假啊,因为下礼拜要出差。」
我还是觉得很奇怪,於是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瞪大眼睛惊讶大喊:「天啊,我迟到了!昀闳为什麽没有叫我啊?」当我想跑去房间叫昀闳时,却想到昨天对昀闳说的那些话,於是就呆站在原地了。
「昀闳他已经去上学罗。」我转头看向妈妈,「他早上和我说,你身体不太舒服,要我帮你请一天假。」
我不敢置信地问:「昀闳真的这样说?」
「是啊。」妈妈叫我做回位子上,将早餐给吃完,但我却没有那个心情。
妈妈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於是故意叹了一口气,「唉,我家两个宝贝都已经长这麽大了,现在心里有什麽心事都不和妈妈我说了,害我觉得有点难过。」
「妈,我们才没有心事呢。」
妈妈用一副看透我的想法的表情说:「别骗我,你们姐弟俩可是我一手养大的呢,一看你们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你们吵架了。」
我低着头,苦笑说:「妈,原来你都看出来了啊,那你知道有什麽办法能让昀闳消气吗?」
「还记得你小时候也有跟昀闳吵过架吗?」妈妈想起年幼的我们,不自觉笑了出来,「当时昀闳可是有整整一个礼拜没有跟你说话,然後因为昀闳不理你,所以那个礼拜你几乎天天都是抱着外婆大哭说:『外婆,昀闳他都不理我,他是不是讨厌我了?』」
听到妈妈学我小时候哭的样子,我被口中的牛奶给呛到了,觉得丢脸地说:「妈,你没骗我吧!我怎麽不记得有这件事。」
妈妈笑着说:「不记得很正常,毕竟你们那时候才五岁,幼稚园大班而已哪会记得这小事呢。」
我将视线看向旁边,小声地问:「那之後呢?之後我是怎麽和昀闳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