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朝陽 — 第二十八章

正文 朝陽 — 第二十八章

「嗯……我底下不缺人,所以萧少放弃吧,而且对我来说下属不是可以交易的物品。」

「你现在离开并且再不骚扰我的人,我还可以放你一马,但若是你不识相,不要怪我残忍,还是你想是是萧家可以承受戚家的怒火多久?」

「你!我就不信你可以一辈子受戚家的保护,等你失去的这个保护伞看我不把你踩进泥里!」萧衍气愤地离去。

「好了解决一个,那曹部长你要签了吗?」

「我想跟小青单独讲话。」

「这不可能。」

「那是我女儿!」曹友甯激动地拍桌,眼睛却扫到桌上那张断绝亲子关系的切结书,他颓废的坐回椅子上,眼里流露出满满的哀伤「为什麽?」

「因为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事事为家人着想的父亲的,现在你只是利益薰心的贪官而已。」

「我知道了,在军营里一切小心。」现在的曹友甯似乎回到那个心疼妻子的好丈夫、宠爱女儿的好父亲,他毫无怨言地签下切结书。

「你也一切保重了,父亲。」

「剩下的事就拜托师父了,其他事我会再写报告给你,我和曹青就先走了。」

「路上小心。」

「这样就可以了?」

「嗯,军方本就不想追究九年前的那场案子,毕竟现在打起来也只是两败俱伤,只是因为你在日和帮里,所以曹部长紧咬着不放而已。」

「原来,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问吧。」

「你不是已经有戚家了吗?为什麽还要我们?」

「身为实验体我并不相信任何人,这很难解释,我带你去亲身体验一下。」两人很快地回到车上「游叔去救心孤儿院。」

「孤儿院?」

「嗯,他们只收实验室出来的孩子,亲眼见到比较好理解。」

「他今天怎麽来了?」看着眼前熟悉的车少女起身打开的大门。

「柯姐,我带人来了。」玄宁熟悉的跟少女打招呼。

「柯熙,救心的负责人。」柯熙一边自我介绍一边伸出右手。

「曹青,玄宁的合夥人。」两只手相握「不过你这个负责人是不是太年轻了?」

「不要被她的外表骗了,她已经五十四岁了,她是第一个利用海洋生物基因的实验体,而且用的还是鲸鱼跟海龟,简直是永生不死。」

「五十四!」

「玄宁,我说过什麽?不能跟别人说我的年龄对不对?」外表少女实际却是个五十四岁的阿嬷——柯熙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但额上跳动的青筋跟紧握的拳头出卖了她此时的情绪。

「曹青不是别人,她是我的合夥人。而且长寿本就是你的使命。」

「使命?」

「唉,我的制造者希望我可以代替他守护所有实验室里的孩子。」

「她的制造者是发起尾族实验的教授的孙子——赵虔。」玄宁看着她陷入回忆之中,忍不住出声打断「柯姐带我们进去看看吧。」

「好。」她带着他们来到了孤儿院的大厅「这里是相对较好的孩子。」

不同於其他孤儿院的大厅,这里缺少的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有的只是一片诡异的寂静。大部分的孩子靠着墙坐着,玩着自己手上的玩具,眼里没有一丝一豪的快乐,其他的孩子零散的坐在中央,眼神却是一样的空洞。

「靠在墙上是因为这是保护後方的最佳状态。」玄宁开口解释。

「其实你也不需要我带你参观,小宁是我们心理跟思考方面的顾问,她能给你的比我更多。」柯熙转身准备离去。

「为什麽?」为什麽同为实验体你却不了解他们的心理?曹青不懂。

「因为我是自愿参加实验的。」柯熙的一句话震撼了曹青的心。谁愿意为了一个陌生人而让自己身陷长生之苦?

「她跟赵虔认识,他们曾经是恋人,差点成为夫妻。」玄宁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为什麽?」

「因为当时的实验已经偏掉了,许多非自愿的孩子出现在实验台上,这违背了赵家最初发行这个技术的初衷,而赵虔却对这个情况无能为力,因为他阻止的了一次,却无法阻断那些人贪婪的心。」

「所以他打算让人接近永生,以此来守护赵家的梦想。而这个守护者也必须跟他有一样的梦想,且在永恒的生命中不会迷失。」

「所以他就选了柯熙?」

「不是,他选了自己跟柯姐,但他的实验失败了,他死在了他最熟悉的实验台上。这只是其中一个说法,另一个是他害怕永生,所以设计让自己死在实验台上,独留柯姐一个人在这时间的洪流中。」

「真实的情况呢?」

「谁知道阿,反正柯姐是相信失败这个答案,但心理终归会往抛弃的那个答案去,毕竟他抛弃了她是事实。」

「不管真相怎样柯姐都会坚持他当初的理想,守护他的美梦,不惜一切代价,那怕是在时间的洪流中迷失了自我,她也不会舍弃这件事。」

接下来他们来到了孤儿院内部,如同监狱一般的牢笼出现在眼前,里面的孩子见到来人不是欢喜地跑过来或是警惕的凝视,而是嘶吼着带着利爪尖牙冲过来。

「实验室为了选出最好的实验体,往往会让他们参加比赛,比赛期间除了对手的血肉,是不允许食用其他东西的,一旦违规就会成为别人的下一餐。」

「而这场比赛结束的条件就是只剩一人存活在场上,一个实验体往往要参加过数十场比赛,所以这些实验体即使被救出来,也无法走出比赛,他们会拚尽全力杀了身边所有的活体,来保证自己的存活。」

接下来的孩子不仅被关在铁笼里,脖子还拴上了铁链,严重点的眼睛还被蒙住了。

「在经历过黑暗的洗礼後,我们就不可能回到阳光底下,我们一辈子都是黑暗的囚徒。在经历过比赛的摧残後,我们就不可能回归到正常,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学会如何信任他人。」玄宁看着窗外的阳光,言里流露出合以往不同的情绪,那是名为可望的情绪。

那怕已经认清事实,也会期望那温暖的阳光能看间处在黑暗角落的自己,渴望着有一天可以和其他人一样沐浴在阳光底下。也会期望那些黑暗的过往已经逝去,渴望着有一天可以和其他人一样对周遭的人有着名为信赖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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