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砍柴挑水之外,做不来其他生活杂事,他的身份成谜,武功又不能外露,加上身上银票兑下来吃穿用度不成问题,也很难说寻个差事补贴她家用。他想读点书了解她心中所向,但虽然每个字都看得懂,也知道书中之意,不过看完只觉得气闷,他隐约能感觉到自己绝对不是支持新政的那一部分人,怎样也无法在这上头和她兜在一起。
将心挂在一个人身上,是一种备受煎熬的甜苦,明明他能夜夜拥抱她,却不能与她更加亲密,也不能让她把自己的心意当真,反倒使她越来越多藉口待在书院,这让他益发难捱。
今日他来到书院想多看她几眼,却看到她与倪少卿有说有笑,那一瞬间他真想冲出去拆散他们,但他忍住了,他此时再傻,也知道什麽是小不忍而乱大谋,不过当他看到两个人贴在一起,又互称字号时,他终於知道什麽是忍无可忍。
他想得到她,不顾一切的占有她,好将她紧紧栓在自己身边,但心底却有个声音告诉他,她和过去那些女人不一样,他不能强要她。可是另外一个声音也明明白白表示道,若他不赶紧占了她,时间一久,她要不然就会与刚才那人在一起,要不然待他回去过往的生活,她很快也会离开他,因为他们本来就分属两个世界。
他咬了咬牙捧起了她的脸,伸出舌头来舔掉她脸上那滴泪,哑着嗓音说道:「是啊,阿九就是这样的人,阿春是不是後悔救我了?你说你後悔了,阿九就放开你,从此以後不再出现於你面前。你若不说,阿九就会继续,隔日早上大家进明伦堂,阿春就算想和别人在一起也不行了。」
此时的他已不复之前的痴傻,离春与他日夜相处,多多少少也有发现,虽然大部份时间他的行事和言语都不脱稚气,但在幽微处的心思与举止,恐怕比一般人更为深沈。
但她本来就心思单纯,总觉得人性本善,更何况阿九是她一手救起照料,又陪着她度过了丧母之痛,她又怎麽会防着他。
「阿九⋯⋯」离春全身颤栗起来,连声音都带着抖音:「你别逼我。」
「阿春,是你发现我、救起我,不然我也不会看到你。是你为了怕我被人欺辱,所以叫我待在院子内别出去,让我只能想着你,眼中只能看到你。我对你做出逾越的事情你顶多是斥责,却从未狠下心来把我赶出去,让我觉得有希望,越发无法克制自己的喜欢,你说我逼你,为什麽不想想是你不愿意放过我呢?」
他的话让离春如遭雷击,一时间呆若木鸡,阿九趁机将自己硬挺的下身嵌入她腿根之处,隔着薄薄的亵裤摩擦她隐私之处,同时双手也爱怜的揉捏起她不盈一握的小巧尖乳,让她浑身的肌肤都染上淡淡的粉色。
「阿春,我想你是喜欢我的吧?就算不喜欢我的个性,也至少是喜欢我的外貌。喜欢我的外貌也好,我想我还是比刚刚那人长得好,你就全心全意地喜欢我好不好?」
阿九寡廉鲜耻的自荐道,又在她脸上讨了一口香:「我知道你怕我恢复记忆後什麽都不记得,但是我不会的。阿春,你相信我,我不会忘记你,也不会离开你,我们今晚就做夫妻,以後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帮你梳发画眉、在寒夜里暖手暖脚。」
离春说不出後悔两个字,又无法不听他有些傻气的甜言蜜语,只能闭上眼睛别过脸去,任由男人在她身上放肆抚吻。天色渐暗,四周温度也逐渐降低,但被剥去半身衣服的离春却感觉不到什麽寒意,只阿九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覆着她,炽热如火夺去她所有呼吸。
她想自己若是拼了命地拒绝他,阿九应该还是会停手,但她也相信之後阿九会从此离开她的生活,再也不见踪影。
她不懂阿九为何要对她这无盐女如此偏执,但他说的话并非全无道理,阿九依恋她,而她也无法将阿九狠狠推出去,若今天不下定决心,两人只能这样纠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