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珊蒂骂完,马上後悔了,那张银票的面额好大啊!她怎麽样也不该跟钱过不去。
可是话都说出口了,她这麽爱面子,也不可能低头说谢谢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不会滚的,昨日....坏了你名节,自当三媒六聘,娶你过门,我姓陈,单名瑾,祖籍.....」
「你干嘛跟我自介!我没有想知道!」
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真的很难沟通,要不是同情他被人搞到不能生,她早就拿扫把把他赶出去了。
「你我已有夫妻之实,自需互报来历。」黑衣人沉着地道。
「没有人要跟你当夫妻好吗?我要昏倒了,不,我不能昏,我要去工作了。」
她懒得理他,再不出门要迟到了,她甩甩袖子就出了门。
许珊蒂学过会计,在一家货铺当掌柜,薪水不算多,但养得活她自己,可是走到货舖里,老板却像看到鬼一样大惊失色,她回头才发现黑衣人竟然跟着她。
「陈....陈....」老板指着黑衣人,神情惶惶。
「她来辞工。」黑衣人冷冷道。
「什麽!你乱说什麽!东家,我没要辞的。」她马上对老板说。
「好...好...请慢走。」
老板不由分说把她推出门外,黑衣人也随她走出门外,她再要回头,老板已经关上门,门上挂着「今日公休」。
许珊蒂错愕的愣了一会,马上发现问题出在哪。
「你干嘛一直跟着我?干嘛害我失业啊!」
「我说了,你的生活我会负责,今後不需抛头露面。」黑衣人答。
「烦死了!别再跟着我!」
许珊蒂很呕,黑衣人阴魂不散,就算收了他那张银票,也不可能一辈子靠他养吧?还是赶快去找下一份工作比较实在。
她很饿,还没吃早餐,想先回家弄饭,经过木匠铺,大根喊住了她,她回头看看,发现黑衣人不见了。
「许家寡妇,进来说话。」
大根把她叫进去内间,还把门关上。
「你是要问我昨天的事吗?」
她勾引大根,大根心里一定有疑惑吧。
「嗯,那黑衣人後来如何?」没想到是先问候黑衣人。
「走了吧,我也不清楚,你是不是认识他?为何当时跑那麽快?也不帮帮我,後来他...」
算了,事情都发生了,跟大根说要干嘛?又不熟。
「那人,他是.....」大根娓娓道来。
原来,那黑衣人陈瑾,是郎中令之子,相貌俊雅,能文能武,在城中颇富盛名,是许多千金小姐芳心暗许的对象,但後来郎中令被诬害,全家受刑,陈瑾撑了下来,却沦为官奴,脸被烙上奴印,後意外遇高人相救,传授独门武艺,找上仇家,斩断了对方的命根子,挑断手脚筋,还把人家的老婆孩子通通剃光头发羞辱,让对方活着比死还痛苦,打不过他,只好日日想着暗算他。
「难怪....但为什麽你那麽怕他,我东家也怕他?」许珊蒂不解。
「当初他坐囚车游街示众,我们不明就里,拿着石子朝他丢,他说有朝一日他若能回来,就会斩断我们所有人的命根子。」大根说完打了个冷颤。
「原来如此。」许珊蒂点点头。
她不知道古代的律法如何,但如果她全家被害,也会想杀光对方全家,这是人性,只是有没有能力这麽做而已。
「许、许家寡妇,你...我们....」大根忽然结巴脸红。
「以後再说吧。」
她不想断了大根这条床伴的线,但现在没了餬口的生计,又怎麽会有心情思淫?
她摆摆手离开,回到家却发现黑衣人好端端坐在她床上。
「你怎麽还在?」她以为他被她赶跑了,结果阴魂不散。
「你夫家姓许?」黑衣人问。
「童子鸡,这不关你的事,你走吧。」他怎麽会知道她姓许?
「我叫陈瑾,有名有姓。」黑衣人面不改色。
「好,陈瑾,你能不能不要缠着我?」
「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黑衣人问。
「你怎麽知道我知道....啊,你偷听我跟大根说话!」许珊蒂恍然大悟。
「大根...就是那木匠?你与他是何关系?」黑衣人脸色铁青地道。
「我跟他...我跟他没关系啦!就算有关系也被你破坏了。」
「那就好,既然你与他毫无瓜葛,我们择日成亲吧。」
「你到底哪根筋有问题?你被下药不是自愿的,我也没有怎麽样,你不必负责,我不要跟你成亲啊!」
许珊蒂觉得完全无法跟这个人沟通。
「你嫌弃我曾为官奴?」
黑衣人面无表情问,却伸手抚了抚颊上印记。
「不是那个问题,那跟我无关....好,如果你真的要娶我,我们先当朋友。」
许珊蒂只好先敷衍陈瑾,这个古人脑子像石头一样硬。
「当朋友?」黑衣人茫然道。
「对啊,当朋友,谈得来再交往,先恋爱後结婚啊。」
她想到这个底迪跟她接吻的感觉,天雷勾动地火,体力又很充沛,床上倒是蛮合得来,只是还很生疏,如果好好调教应该会是优秀的床伴。
「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会有此古怪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