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朝霞无天--你真讨厌

正文 朝霞无天--你真讨厌

你真讨厌 6,6,8

他知道他是个纯情透顶的家伙,但不知道他那么容易脸红,也不知道原来他脸红的时候是那么的漂亮惊人,更不知道当每每看着他脸红的时候,他一定会情欲勃发,然后不得不克制得要死的痛苦万分。

自那晚之后,他表现得没有任何事发生,潇洒自如得一如往常,好似那夜只是他自己的春梦,让他暗生恼怒,私下当两人独处时,他会很恶意的暗示,然后他就会绯红了面颊,羞恼的瞪他后直接走人。

再然后他就发现错了,他的羞涩的确美丽诱惑,可太诱惑了,往往让他不自觉的起了欲望。浅尝一口的结果原来是更加的饥渴,他苦笑的只能嘲弄自己。

吞了他的欲望日渐强烈,他只能选择离去。

一个月后,他回来,忍耐不住相思之苦,他受不了身边没有他的日子,所以他决定下回要离开时,一定要绑了他一起走。确定了自控能力应该加强了不少之后,他回来了。

“大少爷回来了。”总管在深夜的门外低道。

“恩。”屋内的简单的回答,就没了声,暗掉的灯光示意着里头的人已准备了安眠。

无声摆了摆手,让总管退下。他盯着紧合的门扇,一股恼怒涌上心头。

这一个月他吃不好睡不好,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他,想着他会不会着急他的不告而别,想着他过得好不好,想着他在做什么,想着他会不会也会……这般的惦念着他。

可这下好了,大半夜的他赶了回来,他竟然只是随便的应了声就没了下文?

他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是自做多情,也知道以他的性子要接受他的感情是多么的惊天动地,可他就是很不高兴他的冷淡。

他们相处了太多年,友情累积至少也该到了一定程度,无论什么理由,他都不该是这样的表现。

花费了一个月的自我控制训练被恼火顺利摧毁,超脱了理智的推门而入,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无礼。

他要见他!就算不能指着他的鼻子怒骂他的无情,他也得见他一面的慰藉自己一个月来刻骨铭心的思念。

穿越花厅,绕过屏风,步入卧室。

漆黑的夜里,他看见他仰躺在宽大的床榻上,对于他的进入,他连身子也没动一下。

不对劲的感觉在看到他时烟消云散,此刻他在面前,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而不是幻觉,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无声的走上前,他伸出的手是颤抖的。

指腹触摸上滑嫩的肌肤。

他在黑夜里低唤的却是总管的名字。

明知道那个忠心的总管负责他的一切起居住食和贴身的一切打点,可这个时候他竟然唤的还是他,这让他脑子一片火红。

俯下身,他的手滑到他脑后,微微托起,“是我。”他的武习得很不错,没道理在这黑漆的夜里就看不清是谁的接近。

长长的睫毛半掀出双金黄的精致笑眼,“是你。”低脆的嗓音带着沙哑,他竟然笑了,薄薄的唇弯出迷人的弧度,可爱又美丽。

他没注意他的异常回应,只是专注在了那嫣红的唇瓣上。他知道他的味道有多甜美,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反复回味,渴望得全身都着了火,却不敢再有任何侵犯的举动,只怕吓坏了他。

清澈的黄金瞳眸带着丝疲倦,无力的将脑袋的力量托付在后脑的大掌中,他仰首的姿势脆弱又诱惑。

他叹息了,好想去重重蹂躏那菲薄的唇儿,让它沾染上娇艳的欲望,可他还是不敢。轻轻将他放回枕上,他落座床边,直接将他躺在床上的情形过度到平日他躺在躺椅上的慵懒。“我回来了。”

“你到哪儿去了?”他的声音拖得有些缓慢。

“回京,处理些事情。”他说谎,靠在床柱坐在床沿,手心刺痒渴望触碰的人近在咫尺,他却依旧顾虑着他而不敢动弹上一分。

“怎么不留书信?”他合眸询问。

黑夜,他垂眼盯着那张精致的面孔,“你……着急么?”如果是他突然消失了踪影,他会发疯,他会翻遍全天下的土地寻找他。

“只是有点意外。”回答的调子温吞又有些恍惚,他又不是未成年的小孩子,本事高身份高,肯定不会出事,八成就是嫌闷到处走走罢了。

“……只是有点意外是么?”重复着他淡淡的话语,品尝在嘴里却那么的苦涩,原来他还是一相情愿了。探出手,用手背抚过他精美的脸,温热,是活生生的,不是过去一个月内他渴望却不可及的幻影。

“夜深了,去睡吧。”他淡然道。

恼怒开始张扬,他闭了闭眼,却无法控制弥散了满腔的怒火。收手,握成拳,“我明日会离开,估计不会再回来了。”他会不会留他?

沉默了很久,声音依旧很淡,“什么时辰?我送你。”

啪!某根理智的弦终于绷断。

他双手撑住他两侧,俯低高大的身,低沉道:“你真讨厌。”还未等他又更伤人的回答,他豁出了一切,吻住那张总是道出伤他心话语的薄唇。

他骇然抽息,挣扎被他结实的身子牢牢压入松软的床榻。

野蛮的厮磨,饥渴的吸吮,他尽情的勾勒他的唇形,轻咬他柔软的下唇,“张开嘴。”抵着他的嘴,他沉声命令。

他喘息,双手撑在他与他的胸膛之间,“不要……”张口露出空隙,被他趁机侵了进去。

如上好的蜂蜜,如此的甘醇甜美。他深深的叹息,热切的探索,一遍又一遍的摩挲过他躲闪的舌,换取他无助的颤抖。喉咙里溢出满意的咕哝,他缓慢撤掉力道的蛮横,转为温柔的诱导,细细的品尝,耐心的引诱。

他僵硬的身子逐渐的放松,原先双手用力的推拒变成掌心柔顺的贴在他胸口。

松开他甜蜜的嘴儿,他亲吻他热了的面颊,“我的心跳得很快是不是?”将吻滑向他小巧的贝耳,用直挺的鼻尖玩弄的顶过那珠圆的耳垂,再坏心眼的含入嘴里,用舌头圈住吸吮。

他恩了一声,轻喘,“别这样……”沙哑了的声带着丝无措和惊慌,却下意识的偏开了头,好给他更好的角度吻他。

“好想你。”他伸舌勾勒着他弧形优美的耳朵,他人精致好看,连耳朵都这么精巧,“这一个月,我很想你。”一手撑着自己的体重,一手滑到他领口,拨开那碍事的盘扣。

酥麻自耳畔传遍全身,他昏沉的知道该躲,却有些贪恋这样陌生的调情,“你自己走的,想我做什么?”

他低下头,探到他雪白的颈项,张口咬住那小小的喉咙,“你总是这样。”难道就不能说些中听的话?忍不住用力咬下去,换来他的抽气和瑟缩,这才满意的松了牙,用舌头去安慰那牙印,“疼不疼?”

“你故意的。”他有些恼了,推他,“走开,既然讨厌我,就别碰我。”

轻易钳制住他双手,按到他头上,他用牙咬开他余下的盘扣,“我从来就没有讨厌过你。”散乱的雪色丝锻下是若隐若现的娇嫩肌肤,他的眼深沉了,欲望的火焰节节燃烧。

“你要做什么?”微皱起眉,他低头看着俯在自己胸前的黑色脑袋。

“你说呢?”他轻佻的吹一口气,带起他一阵细颤,加上轻软的绸缎飘开,敞露出那抹娇美的蓓蕾。

“你……呃……”刚要开口,却在他含住自己胸乳的那一刹那,吓住了,他瞪圆了眼,想反抗,可强烈的快慰却自他的口散播开来,紧眯上双眸,他轻喘出声,“不……”

悄悄放开了他双腕,大手探到他后腰,有力的撑高,好方便他更好的爱怜,“很甜。”小心的吮着,轻轻的咬着,绝美的滋味和动听的喘息让他好兴奋,可又不得不克制着自己,就怕一旦失控了,他会伤害到他。

抓着头顶上方绸缎床单,他感受着胸口的爱抚,腰儿被托高,让他无法避免的感觉到自己逐渐苏醒的下身抵押住了他结实的胸膛。脸儿火红,他摇头,“别这样……”

软软的哀求带着羞愧,他不听,将湿热的吻遍布了他精瘦的胸膛,才往下反复烙印在他平坦的小腹上。

痉挛的快慰盘踞在小腹,受不了他的一再挑逗,他用自由了的双手推他宽厚的双肩,“够了,我不要。”

他结实的臂膀抱着他的细腰,不让他挣扎,低头隔着雪色的绸缎裤料,吻上他灼热的隆起顶端。

他一口气哽在喉中,身子软了下去,惊人的快感让他连话都说不顺畅了,“那里……”他怎么可以……

“你喜欢么?”他终于开了口,醇厚的嗓音全是情欲的沙哑,仰头盯着他拧眉合眸的神情,他握住他,换来他张嘴用力喘息,他低笑了,“没有自己动手过?”肯定没有,否则不会这么敏感。

他想瞪他,却掀不开眼,想推他,却使不上力。他抚摸着他,让他快乐得痛苦,理智上抗拒,肉体上却享受。

有些急切的扯开他的裤子,他直接握住了他。赤裸裸的接触叫他咬住了下唇,无意识的弓起了腰身。

深邃的眼神闪亮有神,他撑起身,俯在他身上,仔细的看着他每一个神情,握紧了手,开始恣意抚弄。

他皱着眉,紧闭着双眼,咬着嫣红的下唇,敞开的衣杉凌乱的挂在手臂上,露出圆润的肩头和完美的身段,他随着他的动作挺腰扭动,双手将床单揪得紧紧的。

精美的面孔露着难受又喜悦的矛盾神色,无比娇媚,脸颊抹着艳丽的红润,额头浸着薄汗,乌黑的发盘旋了满枕,整个人看起来似一副妖艳的春画,美得不似凡尘之物。

他贪婪的欣赏着他的神色变换,喜欢极了他无助却享受的些微痛苦的表情,蓄意的放慢手上的动作,只为了逗弄出他更妩媚的神态。

低头,啃咬着他浑圆美丽的肩头,滑到他的颈项,眷恋的吻咬那激烈的脉搏,是他带给他如此热切的感受,是他。

“好想一口吞了你。”他听见他和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他和他的急喘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暧昧。

“求……求求你……”他忍受不了他缓慢的挑逗了,快爆发的欲望寻找着出口,可无法攀越的高峰让他窒息。贴紧他,他摇着头,掀出水般流转朦胧的金黄瞳眸,哀求的望住他。

“求我什么?”他舔他红肿的唇瓣,执意要得到答案。

他说不出口,双手置在头两侧捏成了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他叹息,扣住他的手,强迫他张开五指与他交错相握,亲密的指间紧紧相依。火热的感触刺激着他,为他执意侵入他的手心,也为他加快加重的手劲。

快感疯狂蓄积,就在他快无法呼吸的那一刹那崩溃,叫他低叫出来,偏头咬住脸旁他的手臂,剧烈颤抖。

他勾出笑,动作有些蛮横的跨入结实的长腿将他双腿撑开,借着手里粘湿的液体,他试探着滑入他双臀间,寻找那隐秘的花穴。

他依旧在高潮余韵中急促呼吸,想闪避却没有力气,只能颤抖着接受他的探索。

“放轻松,我不想伤你。”他按摩着那小小的紧合花朵儿,尽量的濡湿它。

“你要做什么?”他低喘,为自己大大敞开的姿势感到羞愧,他刺激的地方太过私密的叫他无法接受,“别碰那里……”

“嘘……如果你无聊,可以帮我解开衣服。”他的衣杉很乱,可扣子还好好的一粒不散,他渴望与他直接的身体接触。感觉到他的细细颤抖,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的将中指抵住那紧紧的花嘴儿,往里施压。

他身子一紧,反射性的收缩想将侵入体内的异物给赶出去。

他微微眯眼,紧窒火热到了极点的感触叫他差点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一根指头都那么的紧,如果换成另一个部位,会被硬生生的绞断吧?可里面的感触如此的炽热柔软,叫他无法放弃的只能先抽出再深入,反复的来回,慢慢加深。

“会痛么?”他靠在他耳边低问。

他闷哼,双手不知何时抱住了他厚实的肩膀,揪扯着他后背的衣料。

“忍着点。”他一手撑着自己沉重的体重,怕压到他,一手坚持着往那叫人窒息的天堂深处埋去。

“恩……”他躲入他颈弯,张嘴咬住他的衣领。

在将手指全部挤入后,他和他都松了口气。

“习不习惯?”他侧脸亲吻他汗湿的太阳穴,心疼又怜惜。

“怎么会习惯?”他无力的回嘴,“抽出去,我不喜欢。”

他低低笑了,“这个时候还这么倔。”衡量着他的颤抖和那花穴儿深处收缩的程度,他慢慢抽出手指,听到他松懈了一口气,可当手指重新进入时,他又重重吸了口气。

“放松。”他安抚的亲吻他,手指微微旋转,进出的速度缓慢加快。

他重新咬住他的领子,忍受的低喘着。

他无法松手了,只能快慢交递的尽可能激发他能得到的快感,俯低下身,他用自己沉重的欲望隔着衣料摩擦着他的,掀起他另一波的快感,好遗忘他入侵带来的不适。

当花蕊儿逐渐放松湿润了,他才加入食指,用两根手指扩张和摩挲。

他娇哼一声,被挑逗的欲望重新缓慢复苏,快感弥散,叫他些微的松了嘴儿,轻轻的娇吟顿时泄露,悦耳诱人。

他闭上眼,喜欢极了他的声音,尽管下腹快要爆炸了,可他还是按照他能接受的步调慢慢逗弄,直到他不耐的无声催促,他才知道他准备好了。

起身,褪下早以沾染了情欲的凌乱衣裳,露出一身健壮结实的躯体,他跪下在他双腿间,仔细的爱抚他的欲望,再次确定他张开的程度,看到他妖媚的神情,他才俯下身,将他的脑袋抵住自己的肩窝,“会痛,咬着我。”

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推开更大的角度,然后灼热的可怕力量顶着一直被他试探着的后庭花穴。“是什么?”他轻喘,为那股强大的力道开始有些恐慌。

“是我。”他单手托起他的后臀,以一个强而有力的动作,挺了进去。

他骇然,张嘴用力咬住眼前的颈项,痛得脑子一片空白。活生生的被撕裂开的感觉不过如此。

他知道他很痛,可他停不下来了,窄小到让他窒息的紧密带来无上的快慰,耳边是剧烈的脉动,强烈的刺激着他去放纵自己,恣意寻找自己的高潮。

可脖子上的剧痛告之他,他有多痛。

咬紧牙关,慢慢的撑开那不断抽搐的柔软密合内壁,他剧烈的粗喘,用尽全力才抗拒住爆发的冲动,挤进最深的地方,埋在那里,静静不动。

两个人的脉搏在两个人最深刻亲密接触的地方互相剧烈撞击。

“对不起。”他沙哑的低喃。

他痛得说不出话,也无法松开嘴,双手在他肌肉纠结的背上捏成了拳。

“放松些,这样我才不会伤你太多。”他感觉到他每一次颤抖的呼吸都牵动到那最细致的地方,带给他无比的震撼。

他无法回应,只能尽可能的深呼吸,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感觉到紧紧籀着自己的花蕊稍微松懈,他突然快速的抽出些许,再沉重顶入。

“恩……”他不由自主的微松了牙上的紧咬,被那丝火辣辣的感触吓到了,辨不清是痛还是别的什么。

“就是这样,跟着我。”他放开他的臀,探到两人之间,巧妙的刺激抚摸他的欲望,同时缓慢却有力的重复着浅浅抽刺的动作。

痛楚和愉悦交错骚动,他困惑的拧住眉,无法清晰的分辨两者,模糊的界线,强烈的刺激,都让他难以忍受。

他困难的移动,他每一个收缩都带给他更大的阻碍和巨大的快感,他喘息,握紧他的欲望,上下套弄,旋转。

他忽然弓起腰,全身重重的颤抖起来。

手上的濡湿和他剧烈的痉挛让他明白他已到达他的高潮,尽管贪恋他的炽热和紧窒,他仍是加大了幅度,让自己提前爆发。

他松开被他咬得见了血的粗颈,倒入床榻里急喘。

他慢慢抽出自己,带给他又一阵颤抖,才躺在他身边,将他揽入怀内。怜爱的吻他紧闭的双眼,他粗嘎低道:“抱歉。”

细致的眼角浸着晶莹的泪,他无力的躺在他怀里,喘息了好久才开得了口,声音同样低哑,“为什么要做这个?”

他沉默了。

金黄的水眸掀开,因为疼痛而略眯,他动也不动的盯着他,“为什么?”

两人人能发生如此亲密关系,他以为会是什么原因?他瞪他,“你真讨厌!”他装傻还是白痴啊?

通红的脸儿闪出错愕,眨巴了好几下眼,他选择合眸,咕哝一句:“我头晕。”

默默盯着他安睡在自己的怀里,他觉得恼火又甜蜜,“睡吧。”拉过被褥盖住他们。

他沉沉睡去,他则心思复杂的清醒的看着他的睡容一个晚上。

直到清晨的阳光洒进,他才看清他的面一直绯红不散。

警惕重新跳到脑子里,他快速的探手覆盖住他的额,滚烫。6,6,10/4:31

整整两天后他才褪热清醒。

“你从来不生病的。”他严厉的锁着剑眉,边盯着忠心的总管小心喂他汤药,边低沉控诉。

“我是从来不生病的。” 他浅笑着应和,仍有些虚弱的嗓音低脆悦耳,白皙的面颊上带着淡淡晕红,懒洋洋的坐靠在床头,喝着掺着加量冰糖的药。

他眯上深邃的黑眸,心里一阵担心又一阵恼火。

和这家伙相处了这么多年,从不见他有大病小病,就算不小心伤着了自己,也会很快痊愈。让人从来不用担心他的健康会有任何问题,加上他精通毒药,身体又是避毒的体质,所以根本就欢蹦乱跳的从不会让人想过他会生病的可能。

这一回突然而来的发热,整得所有人人仰马翻,慌乱得根本不知道去找大夫,而是围着昏迷的他打转转了老半天,才想起就算他本人会使毒通医术,但人已经倒地,明显医不了自己的,这慌慌张张的冲去找大夫。

大夫的诊断是受了寒,又没休息好,所以才突然发了热,病倒。

然后忠心的总管回忆起那天夜里,他的确是有些嗓音沙哑,神情疲倦,所以才比平日早了许多歇息。

他瞪他,想起那夜从头到晚他表现得都很异常,精神恍惚又基本不抵抗的状态。当时他被欲望冲昏了头,根本无法顾及这些异样之处,才雪上加霜的让他顺利生了病。

琥珀的单凤笑眼闪过有趣,推开大半碗苦得难以下咽的药,他好笑的瞅他的浓眉拧成一条线的严肃样子,“做什么这副表情?”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舒服?”他的口吻有些粗鲁,全是对自己粗心大意的责怪。如果知道他身体不适,他不会选在那一夜做出那件事。

“我不是不生病的人。”他微笑的接过茶润掉口中的苦涩,“只是比较小心,每回稍有微恙,我会配药先吃了,所以才从来不生病。”他只是普通人,哪可能会真的完全不生病。

“你事先吃了药了?”他眉头锁得更紧了,那么是他打扰了他的休息,才让药效失效?

“恩,那夜我早睡,而且神智不清。”他笑,精致的眼眉满是好玩的看着他。

神智不清……连着几次碰他竟然都是神智不清的?他开始觉得自己很卑劣,而且——挫败。

如果他真的是神智清醒的,那么他定然不会接受他的是不是?

他担心坏了他的沉睡不醒,以为是自己伤害他太重而得来的结果。自责又担忧,他昏迷了两天,他也两天没合眼的陪着。明知道自己是在胡思乱想,可就真的怕他一睡不醒。

好不容易醒来,他得知自己还是造成他生病的主因时,更加内疚又心疼,可他呢?又是一副啥事也没发生的安然模样,连笑容都和以往毫无区别,难道他对他真的一点意义也没有?

他狂喜得到了他的身子,又后悔极了因为得到他而导致他生了病。

他却什么不在乎一般,对他的态度一如以往,没有喜悦,没有害羞,甚至没有厌恶!在他心里,他到底是怎么看待他的?

仅仅被一只疯狗咬了一口?

他的笑眼清澈若水,眼角微扬,精美无比。可其中除了微微的好奇和满满的笑意,什么也没有,他想找到的任何情绪波动都没有!

用力闭了闭眼,他无法控制的恼怒低吼了:“你真讨厌!”甩袖而去,迁怒的将门板踹得震天响。

杵在一边侍侯的总管莫名其妙的扭头去看挡住外头一切动静的屏风,耸了耸肩,当做自己什么也没听见好了。“主子。”恭敬的双手接过只喝了一口的茶,略惊讶的看到主子精致的脸上失了笑容。

薄薄的唇瓣抿直,精美无双的面容此刻像玉雕的人儿,冰冷又无情。漂亮的眼眉微眯,带着抹难以掩饰的薄怒,就算是在病榻中,整个人依旧散发出让人退避三舍的可怕阴寒。

总管垂下眼,聪明的不正视他的怒意,而是转身放了茶杯,回到床边轻道:“大夫请您多歇息,我扶您躺下吧。”

绝美的黄金瞳眸自长睫下扫了他一眼,寒冰的气势稍稍减淡,优雅的伸出手。

小心搀扶着他,总管慢慢使力让他平躺下,捕捉到他飞快的皱眉,立即担忧了,“主子,要叫大夫来么?”大夫说喝了药后好好休息就会无事,为什么他还是会难受?

“没事。”他缓慢的在帮助下侧躺过身,好一会儿才开得了口,“只是疼。”白晰的面孔浮起很浅的绯红。

大夫仅仅说他受了伤寒,并未说他带了伤呀?而且他只能在仰躺的情况下才会真正睡着,怎么会侧着身子?满肚子的疑问,在瞥见他面容上美丽的红晕时,噤了口。动作轻盈的将被褥拉好,“您歇着,我会在门外侯着。”看到那双精美的笑眼合闭,他才动作轻巧的退出门去。

门外等候的其他侍从面色恐慌,“总管,大少爷……”

做了噤声的手势,他摇头,挥手示意他们先退下。无论那位大少爷做出任何事,他相信主子都不会想在此刻知晓。

这两个人称兄道弟很多年了,虽然打打闹闹,可从未像今天这样关系紧张过,不但老大失控怒吼,就连主子都很难得动了怒。

尽管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不愿见到忠心侍侯的主子伤了任何神气,这么多年来头一回病倒已经够吓人的了,竟然还明显的被惹出薄怒,伤身哪。

希望别再闹出任何是非了,否则他这个总管就别当下去,等着被老大和老三老四大义灭亲算了。

远处突然传来的巨响吓了他一跳,心中的不安日益扩大,千万别再惹出什么事了!他还不想这么早去和祖宗们见面聊天套近乎啊!

acome

6.6.11

本来只想随便写写初夜的,可想了好久也无法安排出这两个家伙的初夜。一个性格骄傲又霸道,另一个性格则别扭又郁闷,怎么也无法想象他们两个之间会发生任何暧昧关系。

想来,别扭的那个想让他心甘情愿的躺下承受蹂躏,除非他真的是爱得对方无比深刻,才有可能发生那样的事,但——偏偏他不是啊!那家伙寡情又淡薄,很难才会对人产生感情,很多年下来无非只是稍有苗头的多出友情那么一点点罢了,这样叫他去献身,完全不可能……

骄傲的那个比较倒霉,喜欢上了自然就想要,却得顾忌这个顾虑那个的,差点就写成他们两个在床边聊天一晚上的场景出来……

呜,好难写,本来想写那种好浪漫好动情的嘿咻的,为什么现在回头看看,很像虐待与被虐啊……

一点动情的感觉都没有,也不甜蜜,除了攻方的体贴还算入眼外,受方的一味承受就有点委曲求全的感觉了。

我喜欢两个人都快乐,却写成两个人都不快乐,然后吵架……

恩恩,失败的作品。

当初该把两个人都写得热情如火才对!这样才有刺激又狂野的夜晚出现,那两个比驴子还顽固的家伙——呃,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尝试让他们再闹什么事了吧……

可怜的我的头跟忠心的总管的一样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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