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高干之糜途深陷(NP)--075

正文 高干之糜途深陷(NP)--075

请不要把我对你的容忍,当成你不要脸的资本。

----------周立波

王丹的脸上描着淡妆,极淡的妆,洗手间的明亮灯光映着她漂亮的脸,瞅过去都没有瑕疵似,这是她的骄傲,精心保养的骄傲,见着那个女人慌乱的样子,心情却是大好。

“廉副正是前程光明之时,你家里出这样的事,甚至你自己都扯不清,岂不是要影响在首长眼里的形象?”她极是享受着大胆的变脸,一句句地点出其中的厉害,眉眼间带着几许得意的光彩,却是同情怜悯地瞅着她。

大胆还真没让别人同情过,或者是怜悯过,两者都没有,她这个,天生的不爱与人争斗,也不愿意与人脸红脖子粗的,得过且过就算的人。

当然,她不想理王丹,心里嘛,觉得这个摆出来的姿态极可笑,加着几天来心里可一直就窝着火儿,不是没地出气儿嘛,也活该王丹倒楣。

“那么你觉得我怎么做才好?他对我那么好,我总不能让他、让他把给前程给毁了吧?”她是个很虚心的人,满眼的惊慌,更不知道如何是好,那手,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一一样地抓住她的手臂。

王丹觉得手臂那儿微疼,让她略皱起眉头儿,说实话,这个女人很让她失望,先前刚进来那会,站在廉谦的身边,连她不得不承认,两个人衬得极好,没想到私下里这么不惊吓,就如同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样,好哄得很。

“如果他的身边没有你,没有你父亲那样的岳父,我想会好一点儿。”王丹高傲地抽回自个儿的手,被她抓过的地方都透着红,给她的力道给弄红的,话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地。

她的目光,似高高在上,从头到脚不屑地打量着大胆,不过就是皮肤嫩一点儿,就是衬着妆,才不过是个清秀的,哪里能跟她比!

大胆真是一愣的,怎么就觉得自己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这么快就弄出人家的本意来,还真是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以为还得弄得自己惊慌一点,害怕一点儿,哪里想得到不知道是不是王丹太急,这带着劝她从廉谦身边退开的话说得这么快?

这年头什么人都人,她只能在心里这么说,是别人活得太嚣张,还是她活得太失败?两者一起,她没有啥犹豫地选择后者,一想起来,这段日子够乱的,也够失败的,到底她都搞不拎清了。

“这样呀?”她索性地直接上去,灯下光,粉色的唇瓣微微地绽开,那上面的光泽落在明亮的灯光里,显得极是诱人,眉眼间一敛,把那些个惊慌的样儿全给收起来,背对着她,克制着内心里的荒谬,问道,“那么,你觉得我怎么做才好?”

她是个最毒的蛇,一步一步地诱着王丹落入自己的包围圈里,惊慌害怕、且毫无主见这三样表现得淋漓尽致,就差没在洗手间里痛哭流涕地检讨自己给廉谦带来的的灾难。

“自然是离婚。”王丹双手按在洗台上,瞅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就是这样子美丽的身体,一直寂寞着,寂寞着没人抚。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个努嘴的动作,橘色的唇瓣,无限的诱惑,让她自己都要忍不住爱上她自己,也只能廉谦那样的男人,才配得起碰她这样美丽的身子。

从与廉谦踏入婚姻登记处的那一秒起,在陈大胆的脑海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离婚”两个字,即使期间发生那么多乱事儿,还是没有想过这个,一次也没想过,甚至从未往那边里想过。

“离婚?”她不由得惊呼出声,一个转身,脸对着镜子,脸色微暗,当年,郑美琪也是这么子上门,那种厌恶的感觉,至今还记得,牢牢地记在心里,让她连带着对陈迁盛也极为抗拒。

相对于王丹,郑美琪还有个杀手锏,挺着个大肚子,炫耀似地来到她与李美玉女士的面前,却是哭得极为可怜,让李美玉女士成全她“卑微的爱情”,无耻的人见多了,这么无耻的人还真是少见。

“是的,离婚。”王丹见她满眼的错愕,似乎是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么回事,心中不禁暗恼,更是暗恨,自以为着刚才是有些说动她,于是,她接着说,“你们可以假离婚,等你家里的事解决完了再复婚不迟。”

假离婚,这法子让大胆乐得,要不是场合不对,还真是想笑,现在对着王丹,她是没笑,笑出来打击人家的一片“好意”。

比起王丹这样子的女人,还是比较喜欢张思甜一点儿,至少人家还知道给她点甜点,这个王丹还有些什么?不过就长得一张嘴,有着极好的家世罢了!

“假离婚?”她装出惊愕的样子,眼巴巴地瞅着王丹,那样子似乎乱了手脚,只知道重复她的话,脸色在灯光下显得几分黯然。

“是的,等事情过去后,再复婚吧。”王丹极为满意自己现在的样子,像是一个循循善诱的导师,把一个混沌的人导向光胆的前景,又使自个儿中意的男人从困境里挣脱出来,“他那样的人,你忍心看着他因为你家的事毁去光明的前程,慢慢地消沉下去?”

消沉下去?

大胆都不敢相信廉谦会有那个样子的一天,压根儿就没有想过,如今着听到王丹的话,心里那个乐的,恨不得把廉谦扯起来听听这话,也省得他一天到晚没个知羞的,嘴上到是吱吱唔唔地,语音不详:“我……我……”

镜子里的她,一脸的落寞愁苦还有忧心,主心骨像给打倒了一般,已经全无主意似的,又充满着自责与内疚,眼巴巴地瞅着她,眼泪从中滚落,脸颊上滑落。

“你可别哭,要是让廉副瞅见你眼睛红的样子,还指不定就以为我欺负你呢??”王丹嘴一撇,万分嫌弃地瞅着这个哭起来的女人,与她身上被衣物衬出来的气势完全不同。

她极是看不起动不动就流眼泪的女人,没个主见跟柔弱的菟丝花一个样儿,还以为进来有一场恶仗要打,现在到是兵不血刃地得胜,她也没有什么成就感。

闻言,大胆连忙止住哭,把眼泪给抹去,抹得极为小心,就怕把脸上的淡妆给弄花,廉谦那人眼利得很,有什么些个不一样的,人一下子就能瞅出来。

可是她份子小心,落在王丹的眼里却成了一种勾人的动作,就是那么着,白嫩的指腹轻轻地抹过脸颊,极轻,就那么一抹,把湿意给抹去,那妆半丝没乱,唇间粉色在灯下显得极为有光泽,那份儿光泽透着滋润的意儿。

这样子的人,分明就是个妖精,就是那最普通的动作,落在男人的眼里都是勾魂的吧,王丹的心里突然地涌起一股子的惆怅,又种面子挂不住的感觉,或者更确切地说,那是嫉妒,深深的嫉妒,嘴皮子一动,“你与廉副是怎么认识的?”

忽然间想问这个,她有种不安的感觉,或者说,她是个军人,她的父亲是军区司令员,她就是靠着关系到这一步,也不全是,至少她付出过百分之五十的努力,所以她也有军人的敏锐,就算是一半一半。

“认识?”大胆乌溜溜的眼睛儿对着镜子一眨,那眼底露出几分俏皮的味儿,又迅速地隐去,不让任何人轻易地捕捉住,“好些年头了,那会儿我才高一呢, 他念高三吧。”

她说得很慢,那时候轻轻地一撞,从未想过便是她纠结生活的开始,若是时光能倒流,也许她会离得远远的吧?

是在问她自己?还是在说服自己?

她有些茫然,想着一切如果都消失,甚至从没有发生过,那些脸都在空气里化成不存在的泡沫,心里似乎有些空荡荡的。

“我跟廉副认识的时候,还是在廉首长的家里,那会儿,去拜年吧,他站在那里,斯文优雅……”她这么说,神情似乎陷入美好的回忆里。

身着威严的军服,面上流露出那种神情,有些格格不入的样子,让大胆微摇摇头,心里不由得慨叹,人都瞅见廉谦那张脸,却不见藏在斯文下的性子,那可是个磨人的主儿,她本来就是没个啥脾气的人,这会儿更是给磨得没一点儿脾气了。

“你喜欢她?”她突然间冒出一句话来,静待着王丹的变化,实在没兴趣听一个女人说起廉谦如何如何的样子,又是如何如何地让人着迷的样子。

自家的男人,让一个女人说好,算是个怎么回事儿,难不成她还要谢谢这些人,谢谢他们对自家男人的另眼相待?不,她不爱听,谁要是喜欢,别在她跟前唠唠叨叨的,谁有本事就自个儿冲上去,看冲不冲个头破血流的!

王丹闻言,微一愣,眉眼间高傲的神情瞬间地低下来,淡淡的妆容掩不住她脸颊飞起的一抹名为“羞怯”的红晕,在心爱男人的妻子面前。

“我爱他,深深地爱他,爱着他的骄傲,一切都爱。”她骄傲地宣称,甚至那眸光一利,直直地盯着陈大胆,那个样子带着不顾一切的决心,“可你怎么能忍心毁了他,让他低下骄傲的头,不能再往前,让他跟你一样平庸?”

她是个平庸的,大胆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与别人不一样,甚至是异想天开地觉得自己是创世纪的神,要把一切都给揽入怀里,没那个念头,也没那种雄心,她的小小愿望就是嫁个老实男人,就两个人平淡地过生活。

不需要激情,也不需要过份的热情,就这么相伴着到老,相濡以沫。

当一个女人对着你说她爱你的丈夫,会有什么个感觉?

大胆虽同意王丹说的话,就是承认自己是个平庸的,别的话,那种要视廉谦为一切的强烈爱意,让她觉得五味杂陈,还真的,她似乎觉得从王丹的眼里看到一种光彩,被爱情渲染的光彩,极为刺眼。

她爱过人吗?

她这么问自己,真的有吗?那种要豁出去的感觉,把自个儿都燃烧起来,奉献一切?

没有,从来没有过,就是对连澄,好象还没到那个地步!

“扣扣——”

洗手间的门被敲响,清脆的声音传入内,极为清晰,似落在两个人的心头。

王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声音太清晰了,外头的声音,还能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廉谦一直在外面,她进来时就在外面,那个样子分明是在等待着眼前的女人,所有的话都让他给听去了吗?

她在疑心,却让下面的声音地像是给寒冬里让冰水浇透一身,冷得她发颤。

“大胆你又胡闹了——”

这个话带着的纵容是那么的明显,硬生生地刺入她的左胸,疼得她几乎不能承受,目光落向陈大胆,清秀的小脸带着一丝怜悯,或者是同情,更是刺痛她的眼睛,狼狈地上前,试图抓住她的手臂。

大胆往后一躲,顺利地躲开,不让任何人碰她一下,微凝起清秀的小脸,双臂环在胸前,“你的话,我已经听完了,你的意见很中肯,但不予采纳。”

这是她的结论,没道理让别人两三句话就给哄得后退了,没脾气归没脾气儿,总不能窝囊得让人欺到头上来吧。

“你耍我——”

王丹身在部队里,到是一直没真正地受过什么,高傲的性子一直不曾有什么人给打击过,就是廉谦始终对好不假辞色,让她有些伤自尊,就算是结婚了,也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一直认定着,只有她才配得上廉谦的优秀。

大胆觉得自己有些不厚道,踩着恨天高,退到门边儿,不承认也不否认,瞅着人家那个似要朝她扑过来的表情,不由得摇摇头,“那个,我谢谢你,谢谢你的提醒儿,我会跟廉谦好好地商量的。”

门一开,外面站着的是面色阴沉的廉谦,这是王丹从未见过的样子,她指着大胆,嘴微张了张,试图说些什么,好挽回一点自个儿的形象,喉咙底一紧,竟是挤不出话来,硬生生地被他阴沉的脸色给镇住。

“瞧我粗心的——”廉谦把人抱住怀里,脸色微微地缓和些,门口的王丹,直接地无视过去,低下身,把大胆脚上的银蓝色鞋子给脱下来,“一眼就觉得好看,到是觉得有什么事儿给忘记了,如今着我的大胆可不行穿这么高的——”

小心翼翼的样子,那眼里的柔情似乎能把全世界都给溺毙在里头,王丹多么想那是对她的,可惜不是的,那是对着他的妻子,那个阴险的女人,做出柔弱的姿态,引着她说出那许多话,最后,惹来廉谦的厌恶!

洗手间静悄悄的,一切仿佛都沉了下去。

“呼——”忽然间出其中一扇的门给推开,走出来身着军装的男人,肩头是三颗星,赫然就是给廉谦开车的那人,只见他满脸都是放松的样子,却是奇异地带着几分尴尬。

那个啥的,男洗手间的坐便器坏掉了,反正还在修,他太急,就跑到这边来,听着脚步声进来,肯定是女的,躲在里面更是不敢出声,忽又听得另一个人进来,连大气都不敢出。

怎么说呢,这可是最大的八卦,部队里太枯燥了!

嫂子真厉害!他只能这么说,轻易地就让眼睛长在头顶的王丹给败北,也活该呀,谁让平时高傲得跟孔雀一样,谁都看不起,活该倒楣的!唔,嫂子威武!

廉谦抱着人就走的,跟首长打个招呼时,惹得首长笑得挺和乐,还拍拍他的肩,大胆嘛就把脑袋往他怀里挤,已经是满面通红,一直就窝着那里,没敢抬起头来,直到廉谦带她到房间里,还殷勤地替她擦一回身子,那个脸还是红的。

“你同我商量些什么?”

声音就在耳边,热气就扑在她敏感的耳垂间,她觉得那边里一热,指定又是红起来,一个侧身,与他相对,那清秀的小脸就笑得跟太阳花一样,都围着他打转,装糊涂地问道:“什么?我要同你商量些什么?”

回应的她是廉谦搂住她腰肢的手臂缩紧些,也不是太紧,还放开着,至少得顾忌着她的肚子,薄唇贴着她故作无辜的脸,“怎么着,刚才那气势儿都哪里去了,现在当缩头乌龟来了?”

“我哪里的气势来的?”她可不承认,脑袋顶向他,顶开他作乱的薄唇,那边被他贴过的脸,留下个浅浅的牙印儿,慢慢地消去,“有个爱慕者,挺高兴的吧,这么火热的,平时有没有藉职务之便占别人的便宜?”

“天地良心——”廉谦一副受委屈的样子,极为配合她,“职务之便,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以为我那个还能啃得下去?”

这话说得不对,果然着,大胆听出一些个蛛丝马迹来,那笑得可不是太阳花了,就跟六月里的太阳一样,极为灿烂,“不啃窝边草,那你啃哪里的草了?快说,给我老实交待?”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沈科那里的。”他到是老实交待,还把沈科给扯出来,是故意的还是不经意,只有他自己知道,“大胆,就把哥哥这么个历史给揭过去吧,就跟翻书页儿一样,翻过去就算了,哥哥心里头可只有你一人的。”

“唔——”她应这么一声,钻入他的怀里,“以后可不许了!”

那自然是的,打从她出现过,还真没,他年少时还玩那一套,现在早不玩了,啥放荡的事儿都没掺合过,一个个地摆出来,名声清白得很。

搂她在怀里,剥光她身上碍事的衣物,两个人毫无阻隔在挤在一起睡,他发出满足的喟叹声,这是真实的人,在他的怀里,是真实的人,真真切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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