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男多女少,女子常嫁兄弟二三人,所生子女亦为同宗同房血脉。
萧莹身为镇国公独女,十一岁时,位高权重的父亲便为她看中永安侯府的挛生兄弟李暄李曜作为夫婿,两家长辈商议过後俱感称心如意,遂定下亲事。
虽然亲事底定,但李氏兄弟年长萧莹五岁,已长成年轻男人,李曜虽然可有可无,李暄却着实不肯听从父命迎娶她,於是便私下约见萧莹,当面直言退亲之意。
後来萧莹忍羞含辱回到家里,趴在床上大哭一场。
从前她曾看过李暄几场马球赛,早对开朗英俊的李暄暗生爱慕,只是身为公府千金,婚事须由父母作主,并未有她置喙的余地,便只想着要将这段情愫深埋心中逐渐淡忘。
不料时来运转,父亲竟有意招李氏兄弟为婿,定下亲事时她简直欣喜若狂,日日思念着李暄,甘甜如蜜、醺然似醉。
也因此,听见李暄那冷酷而毫不留情的话时,她不可置信的瞧着他,心口一阵裂痛,当下便如丧家之犬般匆匆逃回府里。
她曾悄悄问过母亲可否退亲,母亲反倒察觉了李暄私见她之事。婚姻乃是结两姓之好,於他们两家的境况来说,更是结盟,且李氏兄弟才貌俱佳,联姻有百利而无一害,父母自不肯退亲。
那之後,萧莹听说李暄在永安侯府里闹得厉害,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到底没退成亲事,反而因闹了这麽一场,兄弟俩皆被永安侯打发到边关去领兵历练。
四年过去,她及笄礼後不久,便十里红妆的嫁进永安侯府。
她端坐在喜床上,喜帕盖头,总忍不住想起那日来自倾慕之人的羞辱。
喜帕揭起时,她看了床前两位高大英俊容貌相仿的新郎倌一眼,便默默垂下了脸。
……终究是嫁给了他们兄弟。
按照礼制,成婚当晚萧莹与李暄圆房,第二夜才和李曜同寝。
李暄算是温柔体贴,哄着她行了房,看她实在疼痛不已,便草草了事搂着她睡下;李曜却截然不同,那晚先是为了四年前李暄意欲退亲之事郑重道歉,接着轻怜密爱的要了她好几次,让她体会到难以言喻的酥麻快感。
事情过去这许久,她只想好好当他们兄弟的贤妻,然而他们却怎麽也不满意,夫妻兄弟之间总是暗潮汹涌,没个消停的一天。
就连看着沉默寡言温柔体贴的李曜,暗中也不停跟李暄较劲。
「……还在想着大哥?」李曜低声问道,一双大掌绕过她的腋下,捧着一对白腻丰乳轻轻搓揉。
「没有。」萧莹连忙否认,耳根却因被说中的难堪而隐隐灼热。
李曜从背後拥着她浸在浴池中,水面因他揉玩她身子的动作而荡漾不止。
「每次大哥发怒离开,你总是这个样子。」
他的声音不辨喜怒,萧莹却知道,他已经有点生气了。
「是不是想追上去?」李曜无情拈弄她红肿的乳尖,力道越发沉重。「看着对他冷若冰霜,其实心心念念的还不是他。你说,比起我,是不是更想大哥来抱你?」
「曜哥。」她忍不住娇声求饶,「我对你的心意,你不明白吗?」
「正是因为明白。」他忽然松了手,低头凑到她的耳际呢喃。「所以更清楚你心里到底怎麽想大哥。」
她脸色瞬间发白。
「你还要折腾大哥到什麽时候?」李曜抱住她的纤腰,脸颊贴在她的发上,声音竟彷佛染上一丝愁色。「或者说,你要折腾我们兄弟到什麽时候?光是张开你的腿,可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