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人脸最终定格在了二层的一间包间里。
多茜雅指尖轻轻叩击耳机，将信息传递给她的朗基努斯。
加文的语速有些快，听上去像是他正加速跑向某个位置：“Queen，请您先行离开，十五分钟后或许会封锁整个歌剧院。”
多茜雅轻笑了一声：“好。”她合上册子，将电子元件放回链坠之中，站起身。
灰尘的抖动让她眯起了眼。
在袭击者的指尖搭上她的肩之前，多茜雅给了他的下颌狠狠一踹。用袭击者的身体当了后滚翻的缓冲，多茜雅从裙摆间抽出了一柄刀鞘是可以瞒过金属扫描器的合成纤维制成的蜘蛛刀，快速贴上杂物，以免腹背受敌。
“在三年没有出过外勤任务的前提下，您的身手只退步了一些呢。”
冰凉的刀刃就抵着多茜雅的脖颈。
在戴着化装舞会面具的陌生男人再度开口前，多茜雅哼笑了一声，反手将另一柄刀刃狭长纤薄的柳叶刀刺入男人腹部，随即迅速返身划破他的喉咙，务求不留后患。
恍若无事地任由男人瘫软在地，多茜雅用他的衬衫领子抹去刀刃上的血，理了理裙摆，向着杂物室的门走去。
“真精彩。”陌生的男声说道，“您只误判了一件事，在这儿的可不止两个人。”
在她陷入昏迷前，多茜雅用最后的力量说出了一个与朗基努斯约定好、代表着一个计划的名词：“别西卜。”
α
多茜雅从昏迷中睁开了眼睛。
一片黑暗。
多茜雅皱了皱眉。
她的双手被反绑起来，从身下的织物质地来看，她在一张床上。
她对朗基努斯有绝对的信任，所以可能性只剩下一种。
黑皇后心下一沉。
朗基努斯和黑皇后之间的通信渠道是加密的，只有朗基努斯和她知道。现下的情况，只可能是这一通信渠道被克瑞姆破解了。
换言之，她的朗基努斯……
“亲爱的，你又在起什么坏心思？”和她昏迷前所听见的声音一模一样，低沉轻佻的男声在室内响起，有着墨洛温的口音。各国的口音都会给人不同的感受，贝诺伯格的口音如同发号施令，凯尔特的正统贵族发音是最标准的绅士音，而墨洛温的口音就像是花花公子的调情，沙哑而轻佻。
多茜雅眯了眯眼。
“克瑞姆的下属？”
陌生男人笑了笑：“算是半个？这得看你的定义，亲爱的。”
多茜雅抿了抿唇，忍着剧痛让自己的拇指脱了臼，极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颤：“雇佣兵？”她小心翼翼地让自己的手指从绳套中脱离出去。
“喔，别，别，千万别。”男人的脚步声响了起来，随即在多茜雅的挣扎地强硬地将她的手推回了原位，“我可不喜欢被小猫咪抓伤，那只会让我很生气。相信我，你不会想见到我生气的。”
他动作利落地卸掉了多茜雅的手腕：“会给你安好的，亲爱的，但在此之前我得干完雇主交给我的活儿。”
冰凉的液体滑过多茜雅的手腕：“东莨菪碱？”
“这可不能说。”男人戏谑地舔了舔她的耳垂，“可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尖锐的针头刺入了她的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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