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块湿帕子盖在锦宛脸上,冷的锦宛一哆嗦,睁开了眼。
锦宛抬手把帕子揭了下来,柳子言右手插着腰,左手上搭着一件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站在榻边,斜着眼觑她,拖着嗓子“醒了?”
锦宛支起身子,按了按因为酗酒还有些闷疼的额角,哑着嗓子,有些迟疑地问:“昨晚……”
“朝服我去府里取来了,换好了就赶着去吧,五更了,莫迟了。” 柳子言也不应她,伏下身子整理着床铺,边说边服侍锦宛更衣。
“昨晚……” 锦宛按住了柳子言解着自己颈扣的手指,抬头望着微垂着头的脑袋,又迟疑地开口道。
柳子言狠狠剜了锦宛一眼,伸出葱白的食指点着锦宛的鼻尖,尖着嗓子道:“你还有脸提昨晚??昨晚是谁对着我又啃又掐的,你看看,这儿。” 柳子言扯开自己苏绣月华锦衫的衣领,指着白颈上一大片的青紫,又撩开下摆,腿根处也是一片凄惨,“还有这儿,你看看。小爷腰都快扭断地伺候你,那物件现在还疼着呢。” 柳子言说着扭过头,哽咽起来,“我身子却是不如人家金贵,不用这么作践吧,你也不知道怜怜我。”说着眼角倒真泛红了起来。
锦宛看着这些痕迹,有些尴尬内疚,搂住柳子言的细腰,轻声赖皮起来,“昨个是我不对,醉了酒谁知孟浪了些,柳公子原谅则个~”说完有模有样地作了个揖。
柳子言别扭地抽抽鼻子,道:“这次倒也罢了,若是下次还沾了酒来闹我,我定饶不了你。”
“是是是,柳公子教训的是。” 锦宛腆着脸连连赔不是。
柳子言手上动作着,“主子,快更衣吧,今个儿是你游历回来第一次上朝,可别迟了。”
“不忙。帮我换寻常那件暗花细丝褶缎裙便好。” 锦宛道,“今天不去了,朝堂的事情,有太女足矣,我当好这个闲散王爷就好。”
锦宛更好衣,走到桌前。
柳子言布着菜,问道“那今个儿,主子有什么安排?”
锦宛夹了块金丝烧麦,抬头望着正在为她盛粥的柳子言,宠溺道:“今个儿就好好陪你,算是我向柳公子好好赔个不是。如何?”
柳子言盛粥的手一顿,忙放下了婉,讶道:“真的?你以前总是说要抽时间陪我的,到头来总不成行。”
柳子言不知想起,眉眼弯弯,埋怨道:“除了那年元宵,你还没好好陪过我呢~”
锦宛抬手捏捏柳子言粉嫩的耳坠,“那还不快点~用完膳我陪你好好逛逛。”
柳子言忙往嘴里塞了一个蟹黄包,腮帮鼓鼓,含糊不清道:“我要去洒金街看杂耍。”
锦宛无奈道:“好。”
“还要去万聚绸缎庄看时新料子,我衣服都旧了。”
锦宛望着柳子言簇新的苏绣月华锦衫,弯了弯嘴角,“好~”
“宝顺合新进的首饰。”
“额,好~”
“还要吃祥记的梨香梅干。”
“好好好,都依你。” 锦宛倒了一碗甜茶,“我的小祖宗,你慢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