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赵宏斌将文件夹重重摔下,精心装订的打印纸飞了一地。
市场部和销售部的负责人并排站在办公室里,头埋得低低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无能的沉默令他怒不可遏,迈开长腿直接踩在那叠材料上,顺手扯开领带:“方案已经定了,照葫芦画瓢的事情都做不好,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这种问题显然不需要回答,下属们将头埋得更低了。
敲门声突然响起,打破总裁办公室里的尴尬气氛。首席总助探身进来:“赵总,沈小姐到了。”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不约而同地长吁一口气,感觉像是逃过一劫。
赵宏斌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慕,只好挥了挥手,假装余怒未消:“滚!重新做!做不好不许下班!”
有人试图去捡拾文件夹,却被同行者拉了一把。很快,办公室里只剩下赵宏斌一个人。
高跟鞋敲打着大理石地板,伴随着清晰的节奏,就像敲击在心房上,每下都牵动着全身经脉。
他背过身,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反反复复地做着深呼吸,试图调整自己的情绪。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办公桌前,拒绝前进也拒绝后退,气定神闲地等着看他破功。
赵宏斌咬牙,决定在自己的地盘上好好争口气,绝不能再让对方看不起。
“又乱发什么脾气?”那声音听起来在笑,让人愈发恨得牙痒,“我才请假半天而已。”
落地窗的玻璃纤尘不染,从镜面反光中可以看到那窈窕的倩影。她半蹲着,弯腰在地上收拾狼藉。
西服裙是贴身设计,紧紧贴合臀线和腰俏,显得特别性感。女人生育之后,某些部位会平添几分丰腴,不复少女时代那种干瘪青涩,一举一动都能撩动人心。
赵宏斌喉咙发涩,双手悄悄攥成了拳头,每一处肌肉都紧绷着,亟待爆发。
纸张在桌面上磕了磕,她用鼠标压好,轻飘飘地说:“没事我先走了,还没打卡呢。”
高跟鞋再次敲击地面,将赵宏斌从失神中唤醒。就在办公室大门被拉开的那一瞬,他猛然追出去,将半开的门扉甩上。铁锢般的双臂将人死死限在自己怀中,隔着若有似无地距离,贪婪地呼吸那甜馨的香气。
“……想跑?”
男声沙哑而低沉,带动胸腔共鸣,潮热地氤氲在她的耳畔。沈蔓将一丝乱发挽起,头也不回地说:“赵董,注意影响。”
如同火药桶在瞬间点燃,他掌握着她的双肩,将人用力扳正:“你敢叫我‘注意影响’?!”
男人欺身压过来,两只手粗鲁地侵入那处隐秘,力道大得吓人:“沾着一屁股淫水就来上班,这是什么‘影响’?”
他一直都有锻炼的习惯,健硕的身材包裹在做工精良的西装下,衬出成功男人特有的威严气势。沈蔓侧首躲过对方习惯性的强吻,言语里带了几分故意的挑衅:“你管不着。”
赵宏斌的长指已经探入她体内,手腕托住臀瓣,将人整个架在身上,显得毫不费力。
他不说话,只是果决地撕开了那薄薄的丝袜,眼睛里像着了火,吞噬一切反抗的可能。
沈蔓试图扭动身体、摆脱控制,嘴里还嘟嘟囔囔地抱怨道:“你干嘛?”
赵宏斌冷笑一声,似是嘲讽这明知故问。长指以有节奏的律动侵染入体,男人火热的欲望隔着衣裤,灼烫在她的小腹上。
他转过身,托着女人一步步走向办公桌,心中的愤恨越来越强烈:“今天早上有没有被干爽?”
为了保住孩子,赵宏斌被迫接受和别人共有、分享沈蔓的现实。但他自幼养尊处优,性格又独断专行,即便在此情形下,也依然保持着近乎病态的占有欲。
高二夏天,那场图书馆里的三人淫乱,为赵宏斌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然而,他却从未真正喜欢这种“集体活动”。
特别是有了赵沈心之后,沈蔓与其他人的任何接触,无论有意还是无意,都会令赵宏斌抓狂。
在他眼里,这女人是他孩子的妈妈、是未来赵家的主母,怎么能被其他男人亵玩于胯下?!
可惜如今的对手不再只有陈逸鑫:吴克是她的合法丈夫,周胤廷在家里更是说一不二,这两人都为沈蔓怀孕的事憋着一口气;王笑天和周胤钦则一个比一个会使坏,林云卿更是深得沈蔓信任,郑宇轩、梁志愈发占尽上辈子的便宜。
赵宏斌有时候都忍不住感慨:幸亏李桢还在赵氏上班,张羽也没有与家族脱清干系——只是不晓得几年后,那间两层楼的复式公寓里,还能否容得下与沈蔓有染的男人们。
他恨她的处处留情,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正如此刻,一边咒骂着,一边将分身塞入那紧致的穴口,如愿听到女人的惊呼后,赵宏斌的灵魂于瞬间圆满。
动作却没有丝毫放松。
西装革履的男人,只有裤扣解开了,粗硕的凶器顶在最柔软、稠腻的私密处,来回反复抽插,口中继续无耻的逼问:“说!被他们轮奸了几次?”
“呃……”沈蔓金咬住唇,颈项后仰着,眉头紧缩成川,四肢攀附在男人身上,再次失去自主。
“当兵的,还有那兄弟俩,对不对?”赵宏斌喘着粗气,几乎被女体里紧致的触感吸出魂灵,却仍然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
“真骚。”
他将人强行翻转过来,压住对方,迫使其俯爬在办公桌上,继续大力的抽插。
沈蔓的西服裙被卷起,徒留破碎的丝袜底裤露在外面。雪白的臀瓣沾满残液,随着赵宏斌的强势占领,越来越没有节制地如潮如涌。
“阿斌,你……你慢一点……啊!”
祈求的话语尚未说完,就被男人的刻意碾磨打断。他俯上前来,恶意满满地反问:“‘慢一点’?什么‘慢一点’?”
沈蔓意识到,赵宏斌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此刻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赵沈心最近得了荨麻疹,整夜哭闹不停。沈蔓心疼孩子,和保姆一起陪在婴儿房里,男人们的各种计划统统落空,早已怨声载道。
难得孩子昨晚刚退烧,她还没来得及洗澡,便被王笑天堵在洗手间里,狠狠地要了一回。
这种事最怕有人破坏规矩,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引得全民皆兵。
梁志和陈逸鑫也不讲客气,将沈蔓折腾得精疲力尽,方才夹着她在大床上沉沉睡去。
今天清晨刚刚睁眼,却又听见吴克踹门的声音。
大部分时候,他们不会这样连番车轮战。毕竟,女主角再怎么天赋异禀,都存在体能和生理的极限。但自从怀孕一年多来,僧多粥少的供需矛盾已经把家里变成了军火库。往日里还能勉强维系着平衡,如今但凡发生意外,就要应付按下葫芦起了瓢的各种状况。
由于在生育问题上拔得头筹,赵宏斌被所有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赵沈心还没出生、家里决定装修婴儿房时,他的房间就被强行征收,从此再无独立空间。
幸亏还有办公室。
沈蔓被压得弯下腰,背后是男人强壮的胸肌、身前是冰冷的桌面,一对丰软的乳房被搓扁揉圆,衣服上渐渐晕出湿哒哒的两片阴影。
赵宏斌伸手捏了一把,眸色愈发暗沉,声音也哑得不像样子:“转过来。”
发髻散乱,沈蔓被整个儿架起,附庸在男人身上,如树叶般不停抖动。只有那处粘连,成为焊住两人身体的接点,折磨着彼此最敏感的神经。
赵宏斌用手掐住她的腰背,低头撕咬开女人的衣襟,唇舌胡乱寻找着目标,狠狠地一口嘬了上去。
“啊!”
沈蔓惊呼出声,随即意识到胸乳被袭,涨奶的酸涩被阵阵湿濡感替代,下体也不自觉地吸得更紧。
赵宏斌一边走一遍挺动腰肢,口中含混不清地咒骂道:“骚货,一个人满足不了你吗?我就不信……”
“阿斌,阿斌……”沈蔓早已气若游丝,声音似哀求更似勾引,“放我下来啊……”
和高大身材成正比,赵宏斌的尺寸亦令人发指,特别是以这样夸张的姿势交合,每一步都如同行走在刀尖上。
她早已忘记了呼吸,体内的氧气被悉数挤压出去,只剩那处滚烫的灼热,在灵魂上打下深深的烙印。
两人再次回到办公室门口,他把她压在刚才那扇门板上,用狂风骤雨般的抽插将之彻底占领。
“还跑不跑?”他噙住女人精巧的耳垂,咬牙切齿地问道,“还要不要‘注意影响’?”
随着一声声质问,赵宏斌反复将分身捅进最深处,沈蔓的肩膀抵住门板,发出有节奏的撞击声。
门没锁好。
外面就是秘书处,刚才进来时所有人都在岗——房间的隔音效果再好,也隔不开门扉撞击的声响——这样赤裸裸的白日宣淫恐怕已经被发现了。
赵氏是上市公司,联高科技和信程也都在筹备新三板。为避免不必要的猜疑,沈蔓和赵宏斌的关系并未公之于众。
赵沈心已是赵氏集团钦定的继承人,其母亲的身份却始终是个谜。即便在赵氏集团内部,沈蔓和赵宏斌也始保持着必要的距离。
尽管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关系,但只要当事人不承认,猜疑就永远都是猜疑,无法被坐实。
即便被坐实,沈蔓也未曾想过是以这样的方式。
“阿斌,求求你,不要……啊!”
又是一记猛烈的穿刺,感知从尾椎骨开始炸裂,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如电流激荡在体内,剥夺了她所剩无几的反抗能力。
贴身合体的西服套裙撕扯成破布,原本精致的妆容也被汗水晕开,乌黑长发铺散如瀑,只剩那白皙光洁的躯体,承受着男人不知轻重的攻击。
“赵总,您在吗?赵总?”门外传来焦急的呼喊,李桢的声音从未如此不真实。
原本已经瘫软的沈蔓警醒回身,死死勾住赵宏斌的脖子,带着哭腔祈求道:“别,别让他进来!”
黢黑的眼眸里不再有光,他对所有胆敢觊觎这颗心的人毫无怜悯,每一下动作都像在赌气,将她夹在身体与门板之间,愈发凶狠地用力。
办公室里并无回应,李桢站在门外,握着铜质把手,感觉掌心越来越烫,几乎再也握不住。
同事们都说她和赵总有一腿,当他假装无意地问起,沈蔓却只是无声笑笑,随即转移话题。
李桢每次给她打电话,都能听到背景里各种不同的男人声音。那些藉由工作或意外、实际上却是想排遣寂寞的话语便卡在喉间,再也说不出口。
他只是放不下,放不下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
去年一整年,沈蔓都在休假,若非电话时有时无,李桢甚至怀疑自己和她失去了联系。
父母已经几次催他辞职,家乡电视台的编导,虽然做不成什么大事,却占着事业编制、一辈子衣食无忧。
在Q市,他始终格格不入:吃不惯辛辣的胃口,走不穿起伏的山路,就连湿冷阴寒的气候都让人无所适从。
每当孤独浓烈到令人绝望的境地,李桢便会去金融街那家火锅店排队,一个人点满一桌子菜,然后慢慢涮、慢慢吃。
他明白自己性格被动——沈蔓已经给过太多暗示和机会,多到无从分辨真假动机——面对着那么多比他优秀、强大的对手,李桢只能选择缩回懦弱的壳里。
与被拒绝、被抛弃的结局相比,等待是更安全的选择,即便永远也等不到结局。
门扉颤动,每一下都像撞击在他的心里。年近三十岁的老处男,生理需求少得可怜,却清楚晓得那混杂了喘息、呻吟、哀鸣的声音,意味着怎样不堪的现实。
据说赵总一早上就乱发脾气,市场部的大佬们被训得灰头土脸。李桢只是公关部的小职员,这些和他并无太大干系。可沈蔓刚到就被总助叫过来“灭火”,那些桃色绯闻便开始在脑海里反复喧嚣。
抓了份无关紧要的文件,他壮着胆子来到总裁室,却发现秘书们全都不见踪影。
他说不清自己的想法,只晓得守在大厅里,紧盯着门扉上的暗色纹理,渐渐失去了清明。
然后便是这突如其来的动静。
李桢似乎听到女人抽泣的声音,却无法辨认其中的情绪:究竟是委屈还是兴奋?究竟是求救抑或叹息?
本能驱使他走上前去,逾矩地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
门板像发了狂似的抖动,肉体拍击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来,甚至还有体液稠腻的渍响渗透其间。
李桢当时就硬了。
他听见沈蔓求饶的声音,想象着她被别人压在门的另一边,狠狠操弄、反复占有。
下身胀得几乎快要裂开。
理智告诉他应该掉头就走,手却像被焊在门把手上一样,无论如何都松不开。
办公室里的呻吟越来越大声,呼叫越来越高亢,李桢的每一块肌肉都紧绷如岩石,被这阵阵声响推向悬崖,随时都有可能坠入万丈深渊,从此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最终,伴随着男人粗粝的低吼与女人哀鸣的抽泣,一切尘埃落定。
他终是自欺欺人地说了句:“不在吗?不在我就走了。”
总裁办公室里没有回音,李桢默默垂首,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说***
艾玛,感觉还是小肉文写起来有激情,不用改关键词什么的实在是太舒爽了~~~
好久没有回来,亲爱的们有没有想我啊?(笑眯眯)
答应大家的番外一定会写的,看,这不就贴出来了吗?那谁点播的游泳池,我实在是掰不过去了,下次再写哈~~~(众人:下次?下次什么时候?!作者:呃,应该是《脱北者》写完之后吧……远目)
那些个看盗版的亲们,枉我这样卖力地打广告,文章一完结你们就去下TXT了吧?忘掉我了吧?哇哈哈哈哈,我就要这样神出鬼没,让你们不到POPO来支持正版就看不到番外……(叉腰大笑)
Anyway,谢谢大家在正文完结后还持续关注本文,重拾写作梦想后,《午夜》能够受到这么多肯定和鼓励,对我来说是非常大的支持。所以只要可能,这篇文的番外我会一直不定期地更新下去。(一般都是会在我晋江的某篇长文连载结束之后,我目前是这样计划的啦~不着急哈,我一般都是日更,那边一篇长文最多三个月……而已。)
除非你们不想看了……(应该,不会,吧?还有那么多肉呢~~~抛媚眼)
只是因为《午夜》太长了,我重新写番外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些设定记不清楚,如果出现BUG,请大家留言告诉我,能改就改,不能改就放过,我们还是彼此的天使,好吗?(捧脸)
最后,我开微博了,昵称叫“晋江塞布尔”,亲们有兴趣的可以关注哦~有些什么新的写作计划都会实时更新,也欢迎大家勾搭~~~(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