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锦莫名其妙的望着手机短讯,上头写着家里需要钱整修房子,让她快点打钱回家的内容。
她纠结的翻阅着之前的短讯记录,发现这个名为母亲、父亲、哥哥的亲人,无论是来电或是短讯,统一的中心意思就是:要钱。
永无止尽、索求无度,若不是她在醒来之后算过帐,她还以为这具身体是个月收入近十万的高薪OL,要不然怎么能满足这家子的贪得无厌呢?
她自己住的是便宜的合租房,一间房间六个人住,周遭环境吵杂,夜晚被吵到睡不好,没有私密空间,洗个澡还有可能被邻居偷窥,若不是她武力爆表,工作地点包吃,她身体真的经不住。
据她的记忆里所知,家里一点也不贫困,她过年回去时,老家翻新扩大,她哥身上还带了金项錬,虽然她母亲事后解释,是算命大师说她哥今年犯冲,一定要戴金饰压八字,这话只有原先愚孝的齐锦会相信。
现在有新房子,兜里有点钱了,她哥想娶镇上的女人,结果人家狮子大张口,要了十万礼金,于是她家人又把脑筋动到她头上了。
她只要一天不打钱回去,家人就会轮番炮轰她的手机,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的死缠烂打。
她现在只能庆幸,她家人并不知道她所在的地点及工作环境,大概是因为只想榨干她的利用价值,却对榨干她的过程不走心的关系,他们只知道她所在的都市,还是因为她汇钱回去时,汇款单号上标示的。
「这怎么住人,天啊,还有蟑螂、蜘蛛!」齐锦淡定的望着在她身上爬窜的生物,或许心理是惊呼恐慌,但是这具身子已经被它们爬来爬去的行径,感到习以为常,所以一点反应都没有。
搬家!必定要搬家!
她现在的工作薪资这么高,还有包吃包住,只是之前的齐锦为了拿到住房净贴,才拒绝让公司包住的优待,现在她不这么想了。
虽然很对不起之前齐锦的家人,不过这几年她陆续汇回去上百万,自己都没留半点,也仁至义尽了,依她家人这样的属性,以后她可能还要养嫂子、侄子,侄媳妇、侄孙,想想就不寒而栗,自己的人生就是当他们的取款机吗?
她望着公共厕所里的镜子,镜面脏乱不堪,还有疑似唾液的痕迹,地面恶臭难闻,齐锦一刻都不想多待。
此时,她确信以前的齐锦思想传统保守,要不然依她自身条件,怎么不找个富豪傍算了,富了自家人,自己却过的这么困苦,简直难以置信。
她直接拎着行李,准备去公司询问搬入宿舍的申请条件,途中接到她的老板的电话。
「你要搬来宿舍?正好,你暂时不用跟女汉子团了,去跟男娃团吧!一群毛没长齐的熊孩子,整天瞎BB,比女汉子还难搞。」她的上司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对公司的这群年轻的团体艺人,都是男娃子、女汉子来称呼。
老板原本从职业军人退休后,想开一间保安公司,后来被他想当歌手的儿子哄得晕头转向,把所有钱砸下,收购了一间岌岌可危的经纪公司,最后糊里糊涂的,在他的手中起死回生,发展的规模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