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尔露,你是不是疯了?”
躺在地上被粗麻绳捆了个结实的赵小爷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似乎反射弧过长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被‘绑架’,还妄想伸手出来给她一巴掌。
啧啧啧,自作孽不可活。
许尔露拍了拍手,指尖残留的污渍依旧,她恶趣味的在赵小爷白嫩嫩的脸上划过,随即抽离,声音清明但却显得很讽刺:“怎么样赵小爷,绑人游戏好玩吗?我这里还有更好玩的。”
赵曙恒咬牙恨恨道:“来呀,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昏招,你别忘了,等会儿老大回来了会怎么收拾你!”
许尔露笑了:“多谢你提醒我,不然我都忘了一会该怎么和他解释你在我这里做什么了。”
赵曙恒此刻也没了办法,越是挣扎绳子越是勒的紧,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再过一刻,许尔露的正经主子就要回来了,她是无论如何都免不了一顿收拾,与其白白受苦,还不如等着一会儿告状。
虽然告状非大男子所为。
但谁叫他本来就怂呢。
许尔露没有赵曙恒那么多心理活动,她只想着自己的计划——她盘算了好久,今天是逃走最好的时机。
许尔露是半年前来到的贺家,半年时间,足以让一个接近成年的女生明白这里是龙潭虎穴。
许尔露父母在贺氏集团兢兢业业多年,那一场大火之后只留下许尔露一个人,原本有亲戚想来接走她,却都被贺公子拒之门外。
外人都以为这其中定有旖旎,却不知道,这只是贺公子为了寻找玩物的一时兴起罢了。
在这上流贵族之间周旋越久她便越清醒,连十五六岁的小孩子都得防着。
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贺严城回到家中时,似乎心情不太好,面色沉沉地朝客厅扫了一眼,没有按惯例去二楼,反而是直直回了书房。
还在打扫客厅的安安心里直打退堂鼓,她赶紧给许尔露发了消息:贺公子回来了,祝你好运。
许尔露收到短信时缩了缩脖子,小心脏砰砰直跳,她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心宽到睡着的赵曙恒,一下狠心一脚踹了过去。
睡意昏沉的赵曙恒顿时嗷一嗓子叫了出来:“卧槽杀人啊!”这一脚的威力差点他疼出眼泪,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缩在地上直哼唧。
可惜那人却像听不到动静一般没有从书房出来。
真是稀罕。
许尔露贼心不死,又朝着赵曙恒踹了好几脚。后者疼的直骂娘。
外面一片祥和,依旧没有声音。
这怎么跟之前想的不太一样?
许尔露咬了咬牙,既然如此,那她直接逃跑是不是也是可行的?
许尔露将书包背好,小心翼翼的朝门外探了探,楼下书房的门依旧紧闭。她随手将袜子往赵曙光嘴里一塞,扭头就跑。
偏偏还不敢弄出脚步声,说是跑,还不如平常走路。
所以,许尔露觉得这次出逃失败也是情有可原,谁叫贺公子太不按常理出牌。
可她在听到那声“站住”时依旧吓到后脊发凉,直冒冷汗。
转过头看到那双阴鸷的双眼时,许尔露差点吓到晕死过去。
“你要去哪里?”贺严城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捻过报纸,细细阅览。
被抓了个现行,许尔露也知道自己跑不了,只得先编一个谎话圆了过去:“我还以为先生没有回来,打算去……外面看看。”
贺严城挑起眼皮瞧了她一眼,慢慢道:“今天怎么会这么乖,还知道要寻我?”
看来是安心要让她将这谎话编全套了。
“这是因为……赵曙恒他偷偷摸摸爬我窗户!他图谋不轨!”
这一点上,她倒神色自在了很多,说实话时轻松的样子皆落在了贺公子的眼眸里。
贺严城放下报纸,扬了扬眉:“看来你是抓了现行,带我去看看。”
许尔露忙不迭跟在贺严城屁股后面。
赵曙恒被踢了好几脚,此刻还在地上卷缩在哀叹,一见到房门打开还准备破口大骂,那句“他娘的”硬生生在看到贺公子之后变成“他……她欺负我啊老大!” 就差眼角再落个泪了。不愧是中央戏精学院毕业的。
可惜嘴里塞了个袜子,连话也讲不清楚,只听到咿呀咿呀的声音。
贺严城恹恹地看着他,又看了一眼许尔露,抿唇不语。他微微鞠身将他嘴里的袜子扯出来。
许尔露一时猜不透他的想法,也不敢说话,只能冲赵曙恒瞪眼睛。
赵曙恒立马炸了,“老大,严城哥!这丫头还挑衅我,你快治治她,简直无法无天了!”
她一向是无法无天的,贺严城没有理会他,到转过头问她:“他爬你窗户,干什么了?”
“偷看我换衣服!”
这一句告状简直理直气壮,再加上一点小委屈,完爆了赵曙恒。
“哦。”贺严城点了点头,又问赵曙光,“你看到她换衣服了?”
赵曙恒连忙摇头,虽然他确实意图不轨,但连一点春光都没有看到就被她尖叫着给了一记断子绝孙脚,哪有什么心思做别的。
这么想来,他还觉得委屈了。
贺严城冷笑,自己的狐朋狗友,自然知道是什么德行,据说他家里的丫头都被挨个骗上了床,这下居然还敢往他家寻来了?
也是活腻了。
越是发怒,越是面色冷静的贺严城语不惊人死不休:“既然什么都没有看到,那我没法替你出气。”
“脱了。”
许尔露惊呆,似乎还不可置信:“啥?”
赵曙恒喜极而泣,就差蹭大腿了:“哥,这么好的福利——”
贺严城明显下手比许尔露残暴多了,随手拿着许尔露房间里的小提琴给砸晕了。
许尔露看着自己的小提琴,差点没哭着让贺严城赔钱。
而始作俑者,还阴测测地望着她,声音冷清:“我让你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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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贪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