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共卿欢(简/繁,多糖多肉)--€ 师叔 心魔

正文 共卿欢(简/繁,多糖多肉)--€ 师叔 心魔

又一次止步出窍后期。

他缓缓睁开眼,周围云雾缭绕,烟波浩渺,仿似还是玄教十二峰峰巅。

然而他并没有颓丧或气馁。因他早就明白止步的原因——是心魔。

修道之人永远的阴影,心魔。即使你过了这一劫,你也不会知道,下一个心魔是什么,甚至你根本不会想到,这竟然是你的心魔。

像是灰色的羽翼,悄然降临在身后,在你毫无知觉的时候笼罩你,然后紧紧绞住,扼杀。

抬头,一柄通体金黄的宝剑静静悬于半空,绽放柔光,荡漾水纹层层。掐指召唤,黄金剑便回到手中,一瞬间他竟然恍惚,甚至以为剑柄上还残留她柔荑暖香蜜意。

已经多久了?他记不清了,多少年,多少天,多少个时辰。

他们曾经在守静峰峰巅抵死缠绵,娇腻呻吟与沙哑低喘交织在一处,是一阙最绮艳最旖旎的词。她雪滑滑的四肢香藤一般缠绕上来,迎合着他,那幽微体香遭了情热,蒸出更馥郁勾人的暖蜜,和她身下桃花小口一般,令人沉沦。

细汗纷飞,他们一起在欲海情天中沉浮不已。他目光紧紧锁着她,嘶吼着掐着那一截滑腻腰肢酣畅淋漓地射出,看着她面颊桃花春色更深,长长睫毛颤呀颤,樱唇翕张,像是乐极,无力承雨露般。眉梢眼间尽是柳倚棠睡的酥慵妩媚。

“饱了么?”平复许些后,素手摩挲着他肩背,嗓音柔哑地开口,几乎能滴出水来,“嗯?”

臀儿抬起来,腿心那只柔腻湿热的玉蛤上,点点玉露晶莹,粉白花瓣被磨得殷殷艳艳,那刚吮过他欲身的销魂穴口紧紧闭合,唯有一丝白浊淫靡地证明,他们曾一度云雨。

他立刻又硬得发痛,折起她一双修长腿儿,将那只诱人无比的玉蛤越发饱满地袒露于眼下。她轻轻咬了咬朱唇,拆着腰要躲开一般,却是更魅惑。

“没……还要……”喃喃中,他欺身上来,圆硕前端抵着她,看着她敏感地瑟缩,被他的滚热贴煨得又吐露晶莹春蜜,“昭颜,我还要。”

怒生生地揉开酥脂入巷,陷入那紧致的包裹之中,丝滑水润,紧密地贴上来,吸附得他腰眼发麻。一团滑腻妙蕊,被他抵上之后,整个花径便收缩得更厉害。

剑剑入蕊,进出之间勾带无数春浆花蜜,她仰着玉白脖颈低低吟哦,酥乳如浪,两枚桃蕾羞涩抛荡,他一口含住那迷人粉晕,略带一点狠劲吸吮。像是要留下他的印记。

思及记忆中的云雨之欢,他不禁又心神恍惚了起来。再回神时发现指尖又不自觉地在一方深蓝缎面上摩挲。

脸上微烫。觉得自己真是下流至极。

临别时她眼角尚残留了欢愉的微红,没有再多余的话语,只是看着他,右掌握着黄金剑,交付到他掌心,将这佩剑赠予。

“前路漫漫,还且珍重。”他不敢仔细体味她话中深意,只觉心间一颤。繁复滋味纷至沓来,几乎令他双目发酸。

“嗯。”他接过,终究是忍不住捧着那双纤白玉手到跟前,细细啄吻根根葱指。

她分明在颤,想要抽离,最终仍是不忍。

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他就被瞬息送出第五重天山门外。空空落落,只剩怅惘。

他已经不是玄教弟子了。那时他才真正意识到这一点,心剧烈抽搐,望着那云海后巍巍险峰,泪终于落下。

他曾经从天海界飞升到此,然后来到若怀,在峰顶遇见她;再此后种种,竟如幻梦一般。只有尚未散去的幽香,掌中黄金剑,还有那切实的欢愉快意,令他知晓。一切的确发生。

当然,还有他偷偷藏起来的,她深蓝缎面的抹胸。

已经有些旧了。依旧是温婉高雅的颜色,镶着精致的乌金滚边,但是的确是旧了。他都不敢承认自己究竟有多下流,拿着这一方软缎干过什么事情。

现在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匆匆放下不知何时凑到鼻端的缎子,俊颊红烫地收好。

他知道,他的心魔就是她。

他的痴念,他的眷恋,他的执迷,他的爱欲,他的心魔。他的昭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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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洞。

她收起法诀,若有所思。

她被罚修补若怀峰阵诀漏洞。当年明华毁天灭地的自损大招,固然最快遏制了局势,使得她能顺利解封,借使太仪真诀及时净化魔气,才能得以控制事态的恶化。

然而,同归于尽的绝招造成的后果,又岂是这般好化解的。

阵眼损毁近半,灵力衰竭。明华唯一的弟子又被逐出教外。她也只能慢慢寻思良策修补。先是以守静,若怀两峰潭水为引,激发水灵力,缓慢充盈修复若怀峰枯竭的阵诀。再以五行相生之法,金生水,水生木,这般悉心转化,再如此循环,使若怀峰渐次恢复。

看似简单易行,但止第一步,便消耗无数心神。况且她还需维持若怀峰守静峰日常防护,若非那日解印,绝无可能完成。

且,这绝非一蹴而就的功夫。似她这般精心全神地劳费心力,也只不过回复三层而已。

竟然会感到疲累。她静静匀息,蹙眉,最近需要打坐休息的时辰,是越发的长了。

此时落霞如织,华丽裙摆般浓墨重彩地堆积于天边,恢弘壮丽。她仰头望着,并没有什么欣赏的心情,只是觉得天快要黑了,略微的冷。

竟然有时候会想起他。

漫不经心地,纤指滑过大九流光剑剑柄。是因为那怡人的暖,是因为那曾经紧密交融的肌肤之亲,还是因为他多情蜜意的“记住”?

玉靥染晕,咬着唇想着不知他有没有发现她藏在黄金剑里的秘密。

诶,还是希望他快快发现罢,前路漫漫,她能做的也只有那么多。

想到他每次来讨教武技,曾经被她困在阵诀中,与机甲竹偶打了整整好些个时辰。最后终于破阵。

她出现在他面前时,那双星眸中的疲倦便瞬息褪去,点燃熠熠明光。像是要讨欢心的小灵兽一般的。

其实当时她就想跟他说,他那记孤鸿影倒是有几分意思,只是使的角度还有些欠缺。那为什么,当时她没有直接指出来呢。

如果那时候她会指点他,当她指尖搭上他手臂,他是否还会像当年在石亭中那般颤抖。并非害怕或敬畏,而是一种紧张与悸动。

她霍然睁大了眼睛——她为什么能体察到这般微妙的心境。她固然胆敢在峰主与掌门人面前说冰河是她双修鼎炉,但,更深一层的情愫,幽微玄妙的心绪波动,却实在不敢细想。

也许是害怕。

他们不应该再有太多纠缠。然而峰巅的那场极致欢愉,虽属意外,她却并不后悔。

你用眼睛欣赏,看得见的漂亮。怎么能想象,触碰时的温暖与浪漫。

她能帮他的不多。只希望能派上些许用场。

他当然发现了。

这柄黄金剑虽非什么神兵利器,不过重在品相纯良,与他金属性灵力相得益彰。

一开始对于他,只是昭颜留给他的念想。

他被逐出玄教后,一时间天地之大,却不知何去何从。最后心灰意冷之下,一路南行。

灵清界修士多集中于东部,包括玄教。因东部依托上古残阵,灵气更为浓郁充足,各种资源也更为集中。

朝南则是多是荒原与海域,多被认为苦寒之地。然而彼时他心境也是苍苍,毫无头绪之下便云游到了南边。

一路御风飞行。南海空阔无垠,举目望去皆是茫茫碧水,海风徐徐扑面,倒也吹散了心头几许悲怆。此地人烟稀少,算得上是清修之地,正适宜当下的他。

他亦很少见过如此壮阔海景,南海虽被视为贫瘠之地,却不是没有资源的。海上岛屿万千,奇珍异兽与内陆迥然不同。苍苍无垠,每每以为到了水天相接处,却又还是一片碧蓝。

倦时倒是发现一个小小无人岛屿。暖阳中,椰树摇曳光影,森森草色青青,万籁此寂,唯有海鸥翔集,停于此间。

他心中寂寥,便在此驻足。

岛虽不大,却长着许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植物,他长日无聊之下,偶尔来了兴致摘取几株草木试炼,竟发现一些极富水属性的灵草。

也许可以给昭颜留着。

他这样想着,便将大部分心神灌注于炼化中。甚至还潜入海中捞取稀奇的贝壳海珠,亲自打磨成瓶储存提取炼化出的草药灵液。

然而有一日再次灌满一个小瓶,不知为何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物什,心中竟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恨与苦涩来。

有什么用,就算提炼了百瓶,千瓶,他也不知何时才能再与她相见。

那样强烈到痛的心绪波动,如春江决堤般汹涌而至,猝不及防地将他所有神思淹没。灵台一片蒙昧,只有无边无际疼痛,如钝刀般寸寸碾过身体各处,呼吸都为之凝滞般。

是压抑了太久。

他做不到。

太过刻骨的凄然酸苦,纵使极力控制,想要时光来冲淡——却刻意忽略了,此情已根植心中,离别苦恨却是也随之扎根愈深,只不过等着,浮现罢了。

他做不到。

喉中涌起腥甜,眼前昏黑一片。神思涣散中忆起她冷艳秀容,秋水神光。曾交颈呢喃缠绵,此时却相隔天涯。

“师叔、师叔!”他只觉得浑身各处骨骼经脉无处不是疼痛,一双俊逸晶灿的星目中布满血丝,几乎要滴下泪来。紧紧握着黄金剑剑柄的右手青筋暴起,不停鼓动,仿似要炸裂开来。

“昭颜!”如入魔,冰河仰天嘶吼一声,金属性灵力暴涨,莹白真气光芒甚至破肤而出。

“昭颜!”苦恋,别离,无边的悲恸,只想找个宣泄的出口。

手中是她赠的黄金剑,余香犹在,伊人却咫尺天涯。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十成十的功力尽数倾注于剑上,就如此狂乱地朝地面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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