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你看它礼崩乐坏(NP)--26.陆与修,她是谁?

正文 你看它礼崩乐坏(NP)--26.陆与修,她是谁?

里面的沙发上坐着个姑娘,看起来和陆与修差不多大,直直对上明月眼神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她抬高了下巴,同时坐直身子。

但明月只是瞥过这一眼就轻飘飘地挪开视线,从后面扯了下陆与修的衣角。

他明白,冲着那两人嚷:“看什么看,没见过漂亮姑娘吗,把掉出来的眼珠子都给老子安回去!”

“修哥,这谁呀,莫非是小修嫂?”其中一人贱兮兮地凑上来问。

明月甚至都懒得言语,用一声轻哼表达了否认,接着便绕开找了个地方坐下,说:“渴了。”

刚上了三个小时的课,又吃了个紫薯吹了十几分钟的冷风,现在口干舌燥的。

对着她这样的漂亮小姑娘,那两个男生对她的反应不怎么生气,反倒有些照顾:“你要喝什么,可乐、雪碧还是橙汁?”

“随便。”明月看着茶几上各种冷饮,信口回答。

他们见她好像还挺好说话的样子,刚要做决定,就被陆与修拦断。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明月说的“随便”可不是真的随便。

“大冷天的别喝凉的了,叫人给你泡壶茶吧。”他虽是陈述句,语气里却有些询问的意思。

果不其然,明月软着声音又答:“不要,茶太苦了。”

她说完,屋里那姑娘突然不大不小地冷哼一声,时间卡得刚好,明显是针对明月这番做派,但后者就像是没听见一样,眼神都吝啬给她,依旧看陆与修。

“茉莉花茶总不苦了吧。”他又好脾气地问。

明月想了想,才施施然地点头首肯。

那两人围观完这来回,抬手叫屋外的服务员上壶茉莉花茶,心里却对明月有了新的较量。以前可没见陆与修对其他哪个女生这么上心过的,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来头。

正琢磨呢,就有人替他们出声,问话的正是那姑娘:“陆与修,她是谁?”

她一说完,众人神态各异。

两个男生都想着,这个纪嫣然可真是读不懂空气,竟然真敢就这么问出来,但同时也觉得她勇气可嘉,说出他们不敢问的心里话。

明月则觉得从进屋到现在真是十分有趣,那两个人叫陆与修“修哥”,是不带儿化音的,明明白白就像是把他当老大,而那个女的,跟他们又不是很熟的模样,一进屋两只眼睛就没从陆与修身上挪开过,真是司马昭之心。

而陆与修这二愣子呢,这时候脑袋里只冒出一句话,这女的谁啊?

但他还是回答了:“这我家小姑娘,本来今天说不来,就是要接她回家。没想到你们选这地方离她补课班这么近,就顺带把她一起捎来了。你们少欺负她啊,这我的人。”

最后一句话他只是随便说说,毕竟明月是个连对他都不客气的人,她不骑人脖子上拔毛都算温柔的,哪会被别人欺负去。

一听这话,那两个活宝对明月的态度简直戏剧性大转弯,滑头地点头哈腰:“好好好,哪敢哪敢,修哥的人我们巴结讨好还来不及呢!”

知道他们也是在开玩笑,明月配合地弯了下唇角,笑了几声。

“少臭贫了,不是三缺一吗,来来来开局。”陆与修手一挥,率先在麻将桌前坐下。

纪嫣然也起了身,坐到陆与修对家。

有个男生先客气地问了下明月要不要玩,但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会,于是他们就都在两边入座。按个按钮,骰子咕噜噜转起来,桌子推出四摞麻将牌,他们往中间稍微推进去些。

这时候送茶的人进来了,给明月放在茶几上,倒了一杯就出去。

她端着茶杯,朝表面吹着气,走到陆与修身后站着。虽然不会打,但是她看着倒觉得挺有意思。过年时几家的长辈没少聚在一起打麻将,明月学的不多,只知道最基本的胡牌牌型。

他们一边打牌一边闲扯着,这局陆与修坐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见牌堆都要摸完了,竟然还没结束。

明月看陆与修这面明碰暗杠的都有,数了数却没太弄懂他缺的到底是哪张。

战线越来越长,渐渐地大家都没了说废话的心思,全都在等着自己那张胡牌。

“你来帮我摸一张?”陆与修抓着明月放他肩膀上的手,抬头问。

明月耸肩,抓了张过来一看,是个幺鸡。

他失望地叹口气,打出去。

三个人同时看清了牌面,却也是一样叹了声。

又过一轮,众人的表情比刚才还要沉上几分。

“我就奇了怪了,这牌是被你们吃了吗?”坐在陆与修左边的男生明显有些崩溃,抱怨道。

“这把要是谁能胡我才是服气。”右边的人说。

陆与修把明着碰了的牌在手里转悠着:“我觉着吧,差不多本庄家要胡了。”

“修哥口气挺大啊!”那两人挑挑眉毛,“你要是没胡怎么个说法呢?”

“那就打钱吧。”开局以来没怎么说话的纪嫣然突然提议,却是抬眼朝明月看。

“好啊。”陆与修想也不想就答应,“也不用玩太大,就打十块,撑死了赚你们六百四。”

“修哥自信啊,还想着直接赚到上限呢。”他们又都笑。

“哪儿能呀,我这胡不胡还另说呢。”他这下倒是又谦虚下去了。

明月拧他肩膀,拆台道:“刚才不是挺能的吗,还口口声声要胡呢。”

吃痛的陆与修抬手按住,接着又挠挠她手心,见大家又已经各自打了一圈,正眼巴巴地等着自己,示意明月:“再摸一张试试?”

“摸不着可别怪我。”明月先把锅甩出去,伸手又捞起一张,亮给陆与修看。

可没想到,陆与修的眼睛跟灯泡似的,“噌”就亮了。

“哈哈哈哈哈!牛逼!”他大声笑出来,把牌面往桌上一推,“胡了!杠上开花!老子庄胡杠开,你们刚没烧庄,来来来来给钱给钱给钱!”

“我靠不是吧,说胡真胡啊……”

“修哥牛逼!妹子牛逼!”

他这厢笑得得意,另外三个人却是愁眉苦脸地掏出钱包。

明月不懂他们是如何计算的,就见几个人开始一张张数钱,虽然都是五块十块的小数目,但张数却不少。

一边收钱,陆与修抓着明月的手就是一阵猛亲:“宝贝儿哦你可真是我宝贝儿,一会请你吃东西去!”

他这动作做得无比顺畅又自然,丝毫不觉得有任何不妥。明月本也习惯,余出那只手拿起刚放到桌上的茶杯,顺势抬眼朝前面看了去。

这一看可好,就发现纪嫣然的脸色从刚才的发沉变成黑得能滴出墨了,正恶狠狠地看着陆与修亲着的那只手。本想要抽出来的明月,就在这一秒,瞬间换了心思。

她把自己喝一半的茶杯送到了陆与修嘴边,语气故作温柔:“打这么久,渴了吧。”

陆与修完全没注意到女孩之间的电光火石,还在笑嘻嘻地数钱,就着她的手就把剩下半杯茶喝了干净,完了还评价一句:“甜。”

也不知道甜的是茶,还是喂茶的人。

明月计谋得逞,笑眯眯地放下杯子又看纪嫣然,果然对方放桌上的双手都攥到了一起,那狰狞的表情与她截然相反,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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