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无辜的模样,说出来的话虽然忤逆,但李淳一点也不介意,只觉得付小秋依旧那麽有趣,尽管下了大牢捱了打,也没见她哭哭啼啼、自怨自艾。於是他也一本正经地回道:「坐着」付小秋犯难道:「王爷,坐着没办法行礼。」李淳沈着脸道:「你事情真多。」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斥责,语气却是带着一丝宠溺,还示意一旁的人上前服侍。德和记取师父德泰的教训,对於付小秋的大小事非常上心,连忙唤进两名侍女进来服侍,先是穿上了亵衣、亵裤,然後着装、梳头、喝水,最後还去净房解手,在这些过程中李淳都毫不避讳地待在屋里看着,看得德和又是一阵惊奇。
付小秋身子还很虚弱,思考也迟钝许多,她不明白自己怎麽会和王爷出现在同一个房间里,沈默着随两个侍女摆弄,直到去了净房时才悄悄地问道:「我为什麽会在这里?」两名侍女林晓兰及何佩佩才刚被提到正院来,事前已经被新提上来的大太监德和敲打过一番,所以侍候起来非常殷勤,直说着好听话道:「三天前的那个夜里大牢处死了很多人,独独你被王爷救了下来,不但大夫早晚来问诊,还用上最好的汤药,这样的看重可是王府里的头一个。姑娘大难不死必有後福,好好侍候王爷一定能恩宠无限….」
付小秋完全没能听明白,只迟疑地打断道:「我破相了。」女官说过近身服侍皇子的人是不能有任何瑕疵的,女官在选人时身上连长颗痣都不行,如今自己两道丑陋的鞭痕横在胸前,哪里可能有什麽後福恩宠。可见这两个侍女也是状况外,说的话不听也罢。既然自己没有资格服侍王爷,那眼前还会不会有性命之危?之前下大牢的冤屈洗清了吗?想起地牢的阴森血腥让她忍不住轻颤,连带着等会儿要面对王爷也让她害怕。
五感极佳的李淳听到净房的对话心痛不已,脸沈了下来浑身散发冷飕飕的寒气。在这样凝滞的气氛下,付小秋正好心思沈重地走出来,深深地弓身行礼,然後依着之前女官所教的低垂眼帘听候指示。
李淳想到初见付小秋时还曾因她未行礼动怒,如今见她行礼如仪、眼睛都不敢抬一下,自己偏生又不乐意了,一开口王爷的威势天成:「付小秋,你可知错。」这一听就是问罪,付小秋咚地一声双膝跪地,紧张地说道:「王爷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把王府的事跟外人说。」
知道来龙去脉的李淳自然知道她是冤枉的,但他依旧绷着脸冷峻质疑道:「你未经许可出外,又结交外人,可有把醇亲王府的规矩放在眼里!」付小秋吓得直磕头:「我知道错了,是我不懂规矩,我以後再也不跟外人说话了!」
付小秋是真磕头,磕得李淳心都疼了,自己姿态也摆够了,便赶紧制止道:「莫再磕了,这样吧!之前的侍女我嫌弃她们娇弱,看你颇为壮实,就留下来贴身侍候,将功赎罪。」付小秋大喜过望,连忙打包票道:「我最是健壮了,之前还有人称赞我皮实,王爷你什麽粗活、脏活都交给我没问题!」
话说这”皮实”貌似就是李淳自己说过的话,他很满意地点头道:「那就赶紧把身体养好,以後就住在耳房就近候传。」之後便唤人抬自己回房。付小秋也很满意,喜孜孜地喝起林晓兰送上来的补汤。德和瞠目结舌,完全看不懂这出戏在演啥?
心情不错的李淳有了和万皇后周旋的兴致,他刻意选在孟参插针治疗时,脸色苍白地接见了京城来使,这回前来慰问的是礼部侍郎颜清及皇上身边得用的大太监昭海。
五日前李淳将遇刺受伤的消息夸大後传回京城,并将此事归咎於领地的盗匪过多,藉此请求圣上准许他屯兵自保。昙朝立国以来为避免分封在外的王爷有异心,是不允许私养军队的。但李淳三年前打仗时就已经断腿毁容,现在又被刺杀重伤,於是圣上恩准醇亲王府能够少量屯兵,但也定出屯兵人数不得超过千人,而且朝廷也不给军饷。
万皇后闻讯哭晕多次,和圣上哭求要再次赐婚,说是要有个可心人照料远在辽州的么儿才能安心。於是,这回来探望的人除了宣旨的大太监昭海外,还有礼部侍郎颜清,特别就婚事来跟醇亲王交换意见。李淳心中冷笑,方才赐婚的对象是郑国公家的嫡女郑怡,郑国公之妻是有名的泼妇长兴县主,怎麽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瘸子。如若有那个世家千金不畏沧州寒冷及新郎官身体败坏,那麽他也不介意娶个王妃回来。李淳在病榻上虚弱地谢了圣恩,把迎娶的事宜交给王府的属官周轩办理。
外人退下去後,德和趋前问道:「王爷,热水已经备好了,是不是现在沐浴?」李淳点了点头,就有小太监上前扶他起身罩上薄衫,两名壮汉抬起他身下的竹椅前往浴场。比邻浴场的就是付小秋所住的东厢房,李淳便问起她来:「她的身子可大好了?」
最近王爷没头没脑说起的”她”都是指付小秋,德和非常机灵地回道:「大夫说付姑娘复原得很好,今天下床走动好几回,下午还沐浴了。」事实上今天清晨王爷才去付小秋的床畔瞧了许久,所以德和也只能挑今天白日的事儿说了。李淳想起又软又嫩的付小秋,再看看周遭五大三粗的汉子就有点嫌弃了,便说道:「去传付小秋来服侍我沐浴。」德和欢声应是,快步走向一旁东厢房。
话说这醇亲王府是前朝燕国的皇宫,燕国国君昏庸好色、酒池肉林,所以兴建了豪华的浴场供他和美人玩乐。此外,燕国国君荒诞又怕死,侍寝的嫔妃都要脱得精光才行,而这东厢房就是侍寝的嫔妃脱光光的地方,当初德泰将人安置在此的邪恶心思可见一斑。
德和心想:虽然之前王爷和付姑娘的对戏有点诡异,但一旦付姑娘服侍洗浴,烟雾蒙蒙、湿身侍候,肯定能让王爷身心舒畅….
*****下面是简体*****
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无辜的模样,说出来的话虽然忤逆,但李淳一点也不介意,只觉得付小秋依旧那么有趣,尽管下了大牢捱了打,也没见她哭哭啼啼、自怨自艾。于是他也一本正经地回道:「坐着」付小秋犯难道:「王爷,坐着没办法行礼。」李淳沉着脸道:「你事情真多。」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斥责,语气却是带着一丝宠溺,还示意一旁的人上前服侍。德和记取师父德泰的教训,对于付小秋的大小事非常上心,连忙唤进两名侍女进来服侍,先是穿上了亵衣、亵裤,然后着装、梳头、喝水,最后还去净房解手,在这些过程中李淳都毫不避讳地待在屋里看着,看得德和又是一阵惊奇。
付小秋身子还很虚弱,思考也迟钝许多,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和王爷出现在同一个房间里,沉默着随两个侍女摆弄,直到去了净房时才悄悄地问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两名侍女林晓兰及何佩佩才刚被提到正院来,事前已经被新提上来的大太监德和敲打过一番,所以侍候起来非常殷勤,直说着好听话道:「三天前的那个夜里大牢处死了很多人,独独你被王爷救了下来,不但大夫早晚来问诊,还用上最好的汤药,这样的看重可是王府里的头一个。姑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好好侍候王爷一定能恩宠无限….」
付小秋完全没能听明白,只迟疑地打断道:「我破相了。」女官说过近身服侍皇子的人是不能有任何瑕疵的,女官在选人时身上连长颗痣都不行,如今自己两道丑陋的鞭痕横在胸前,哪里可能有什么后福恩宠。可见这两个侍女也是状况外,说的话不听也罢。既然自己没有资格服侍王爷,那眼前还会不会有性命之危?之前下大牢的冤屈洗清了吗?想起地牢的阴森血腥让她忍不住轻颤,连带着等会儿要面对王爷也让她害怕。
五感极佳的李淳听到净房的对话心痛不已,脸沈了下来浑身散发冷飕飕的寒气。在这样凝滞的气氛下,付小秋正好心思沉重地走出来,深深地弓身行礼,然后依着之前女官所教的低垂眼帘听候指示。
李淳想到初见付小秋时还曾因她未行礼动怒,如今见她行礼如仪、眼睛都不敢抬一下,自己偏生又不乐意了,一开口王爷的威势天成:「付小秋,你可知错。」这一听就是问罪,付小秋咚地一声双膝跪地,紧张地说道:「王爷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把王府的事跟外人说。」
知道来龙去脉的李淳自然知道她是冤枉的,但他依旧绷着脸冷峻质疑道:「你未经许可出外,又结交外人,可有把醇亲王府的规矩放在眼里!」付小秋吓得直磕头:「我知道错了,是我不懂规矩,我以后再也不跟外人说话了!」
付小秋是真磕头,磕得李淳心都疼了,自己姿态也摆够了,便赶紧制止道:「莫再磕了,这样吧!之前的侍女我嫌弃她们娇弱,看你颇为壮实,就留下来贴身侍候,将功赎罪。」付小秋大喜过望,连忙打包票道:「我最是健壮了,之前还有人称赞我皮实,王爷你什么粗活、脏活都交给我没问题!」
话说这”皮实”貌似就是李淳自己说过的话,他很满意地点头道:「那就赶紧把身体养好,以后就住在耳房就近候传。」之后便唤人抬自己回房。付小秋也很满意,喜孜孜地喝起林晓兰送上来的补汤。德和瞠目结舌,完全看不懂这出戏在演啥?
心情不错的李淳有了和万皇后周旋的兴致,他刻意选在孟参插针治疗时,脸色苍白地接见了京城来使,这回前来慰问的是礼部侍郎颜清及皇上身边得用的大太监昭海。
五日前李淳将遇刺受伤的消息夸大后传回京城,并将此事归咎于领地的盗匪过多,藉此请求圣上准许他屯兵自保。昙朝立国以来为避免分封在外的王爷有异心,是不允许私养军队的。但李淳三年前打仗时就已经断腿毁容,现在又被刺杀重伤,于是圣上恩准醇亲王府能够少量屯兵,但也定出屯兵人数不得超过千人,而且朝廷也不给军饷。
万皇后闻讯哭晕多次,和圣上哭求要再次赐婚,说是要有个可心人照料远在辽州的么儿才能安心。于是,这回来探望的人除了宣旨的大太监昭海外,还有礼部侍郎颜清,特别就婚事来跟醇亲王交换意见。李淳心中冷笑,方才赐婚的对象是郑国公家的嫡女郑怡,郑国公之妻是有名的泼妇长兴县主,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瘸子。如若有那个世家千金不畏沧州寒冷及新郎官身体败坏,那么他也不介意娶个王妃回来。李淳在病榻上虚弱地谢了圣恩,把迎娶的事宜交给王府的属官周轩办理。
外人退下去后,德和趋前问道:「王爷,热水已经备好了,是不是现在沐浴?」李淳点了点头,就有小太监上前扶他起身罩上薄衫,两名壮汉抬起他身下的竹椅前往浴场。比邻浴场的就是付小秋所住的东厢房,李淳便问起她来:「她的身子可大好了?」
最近王爷没头没脑说起的”她”都是指付小秋,德和非常机灵地回道:「大夫说付姑娘复原得很好,今天下床走动好几回,下午还沐浴了。」事实上今天清晨王爷才去付小秋的床畔瞧了许久,所以德和也只能挑今天白日的事儿说了。李淳想起又软又嫩的付小秋,再看看周遭五大三粗的汉子就有点嫌弃了,便说道:「去传付小秋来服侍我沐浴。」德和欢声应是,快步走向一旁东厢房。
话说这醇亲王府是前朝燕国的皇宫,燕国国君昏庸好色、酒池肉林,所以兴建了豪华的浴场供他和美人玩乐。此外,燕国国君荒诞又怕死,侍寝的嫔妃都要脱得精光才行,而这东厢房就是侍寝的嫔妃脱光光的地方,当初德泰将人安置在此的邪恶心思可见一斑。
德和心想:虽然之前王爷和付姑娘的对戏有点诡异,但一旦付姑娘服侍洗浴,烟雾蒙蒙、湿身侍候,肯定能让王爷身心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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