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酬的计价方式是身体
诗华醒来的时候感觉烦躁极了，似乎是有一团毛茸茸在胸前不停蹭着，压得她又热又闷。满怀怒气的睁眼，发现竟然真的有一个人趴在自己身上，头埋在衣服里吸吮着她的乳肉，惊醒的瞬间毫不犹豫地朝着那颗脑袋狠狠拍过去。
“啊！疼疼疼……”钻出来的脑袋一团乱糟糟的，眼里都疼的逼出一圈泪花，可怜兮兮地说，“姐姐你打的我好疼。”
“你在干什么？”不可置信地看他，为什么他还可以一脸委屈。
揉揉脑袋，一脸莫名地看向她，“我在拿我的报酬啊。”
“什么报酬？”
“姐姐你不会没看吧，报酬那一栏。”说着便拿出手机，点出页面。
上面清晰写着，“报酬：根据调查难度和危险程度，雇主需要付出不定身体报酬。”
“姐姐你这个案子可是很危险的啊，楚氏可是商业巨头，我可是顶着未来帮你，至少也让我操188次吧。姐姐你这么可爱，给你打个折，180次好了。”杂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语气可爱又无辜，嘴角却挂起来毫不相符的嗜血的笑容。
诗华第一想法这个人有病吧，看到报酬栏后，竟然有种是自己没看清楚活该的感觉，按按额角，开口道，“我确实没看到，可以拿钱付报酬么？”
“姐姐你觉得我缺钱么？”男孩盘起腿坐在床上一角，“如果我想要钱，入侵银行方便多了啊。”
诗华竟然被堵得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问，“我做饭给你还怎么样？”
谁知男孩忽然很开心跳起来，“真的么？姐姐的饭做的超棒！”
“那给你做多少顿饭算报酬？”
“两年！”
“太多了。”诗华面无表情地讨价还价。
“那一年……”
“365次？”
“不行，每天四顿饭，我还在长身体呢。”男孩的声音有点委屈，“不能再少了。”
“我可能不会继续在这个城市待下去了。”诗华语气淡淡的。
“那你去哪带我去哪就行了呗~”男孩很好说话。
诗华掀开被子起身，天已经暗下来了。身后少年委委屈屈问，“你要干嘛去？”
“不饿么？给你做饭。”诗华头也没回往厨房走去。
男孩欢呼着抱住她的腰，头从肩窝凑过来，“姐姐，我叫小可，姐姐好香。”
猪肉糜剁的极碎，诗华仍旧瘫着脸继续剁。当她知道楚林是知情者开始，她觉得世界都颠倒了。睡了一觉好像开悟了一般，忽然觉得，好像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小可一直粘的很紧，就真的像小孩子一样，黏着诗华嗅来嗅去，直到饭坐好才放开她。
翻出来以前家里的钥匙，诗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将钥匙和卡放在房间里便提上包走了。
“姐姐这是咱们住的地方么？”诗华简单地收拾着房间，小可极其好奇地左翻翻右翻翻。
“恩。”
既然楚林已经知道了，自己也没理由再被楚司胁迫了。搬回这个房间，也无所谓，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哪里吧。甚至那次去公司闹，可能都是堵着自己没在的时候才去的吧。
诗华冷笑了一下，不知道是笑楚林的无情，还是嘲笑自己的无知。
不过有些事还是需要做个了断。走到阳台，拨通电话，传来的男声带着一丝沙哑。“有什么事么？”
“我请了个侦探，”看着淡淡夜色，远处的灯火明明晃晃，“楚林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吧。”
楚司很沉默，他还没来得及考虑她的事情，没想到她就自己去查了。又听她接着问，声音平静无波，甚至还带了一丝淡淡的讥笑，“那你还拿这个威胁我？”
楚司顿了一下，一字一句下判决书般，“虽然一开始是我错了，可是你没有回头路了。我觉得，至少你不知道会好一点。抱歉。”
他的抱歉说的很慎重，诗华却并不想听。眼泪终究是滑了下来，顺着脸颊，无声地飘散在夜色里。“先生，你的逻辑很混乱啊，难道被你逼迫着上床会比被男朋友甩要好么？”
“抱歉，我当时……”犹豫了一下，终究觉得她还是有知情权，“觉得你可能不会分手，宾馆的事会被人有心利用。所以就……”
所以就强迫自己做情人？
他的世界里，大概自己的意志根本就不重要吧，诗华已经不想再谈下去了，“算了。你的钥匙和卡我放在桌子上了。”
“房产证写的是你的名字，你不必还给我了。”
“这算什么？”诗华低低笑出声，“精神补偿损失？”
她的话异常尖锐，楚司犹豫了半晌，终究是开口道，“我本想等事情过去以后带你走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对你负责。”
听到他的话，诗华几乎笑出声，“负什么责？都什么时代了，做个爱还要负责？而且，和你做爱也挺舒服的，你说的没错，和楚林确实不一样。”
楚司没再说话，这么对待一个女人并不是她本意，可是不过是一个女人，事情解决后哄走便好了。现在这样的状况，竟难得的让他觉得很难办。诗华的话里满是讥讽，可是他也只好受着一言不发。
“以后你们这些少爷走你们的路，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别再牵扯了。人这一辈子，谁还不被狗咬两口。”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楚司怔了许久。这场战役，如果说败者是自己，那也是自己心甘情愿。可只有这个姑娘，从头到尾，被迫卷进来，又输的一无所有。不过，他还是不能放她这么回去。
因为她的存在，就会让楚林觉得为难啊。他答应楚林了的，会帮他解决这件事的。
……
挂掉电话，诗华站在阳台发呆，却忽然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
转身走进房间，小可正在浴室洗澡。
拉开浴室的门，小可有些一惊，双手竟然下意识捂在胯下。
看到他一脸惊悚的样子，诗华忍不住笑出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头，“陪姐姐演出戏，气渣男。”
诗华的身上不着一缕，雪白的肌肤上还有楚司留下的青紫的印记，推开小可，冲湿头发，打了一层洗发水，顺便又抹了一些在小可头上。小可就一直捂着下面呆愣楞地动也不动，诗华又给他搓了搓洗发水。
刚刚冲洗完，就响起了敲门声。诗华嘴角勾起了一个笑，轻轻俯身在小可耳边说，“乖，帮姐姐气他，给你做好吃的。”拉开他的手，放在腰上，踮起脚尖，吻向了他的唇。
不过轻轻的触碰却如同点燃了导火线，放在腰间的双手忽然用力。
小可将她抵在墙上，头发遮挡的双眼发出幽深的光，喃喃说道，“姐姐，你真好看，真想操你。”一只手攀上柔软的胸房，丰满的乳就在手里被挤压成了一堆，顺着指缝流了出来。又俯身擒住已经挺立的乳头，吸吮出啧啧水声。
他蛊惑的言语在耳边低低地响，“姐姐，你不叫，要怎么气他呢？叫出声来，淫荡点。”
诗华理智在翻飞，他的技巧太好，三两下就让她下身湿了一片。本已苦苦咬着唇不肯发声，如今被他这么一骗就真的低低呻吟出声，“啊……好舒服……小可……”
“姐姐，你好乖，分开腿。”对女人的顺从十分满意，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上阴蒂，蜜穴就流出汩汩的汁液，顺着大腿根流了下来。
“啊……小可……不要……”诗华攀着少年的肩膀，被快感刺激的语无伦次乱叫着。
他坏心眼的继续作弄着，看着女人眼神渐渐涣散，问她，“姐姐，你不要什么？恩？”尾音高高挑起，诗华却觉得痒到心里去。
正在这时，浴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一阵冷空气忽然进来，温度骤然降了下来。小可往右退了一步，诗华却手软脚软差点摔倒，又只好攀在他身上。
穿着一贯的白衬衫淡色牛仔裤，雾气扑着，他的眼里似乎都沾了一层雾气。领口解开的三颗纽扣，锁骨清晰可见。
即使在这种时候，诗华见鬼的第一想法竟然是他是不是瘦了，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吃饭。
楚林定定地站着，看着眼前赤裸交叠的身体，拳头攥紧又放下，最终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要离去。
诗华却叫住他，“哎，跑什么，钥匙还给我啊。”
从钥匙扣上解钥匙的时候，诗华已裹了一个浴巾出来，按住他开门的手。看着他发白的脸，微微挑着眼，“大少爷，您跑我这来就是给我摆脸色看的？”
楚林低下头，握着门把手的指节用力地攥紧，声音微微有点颤抖，“我知道你恨我，是我没保护好你。”似乎是没有勇气再继续说下去，“对不起，改天我再来看你。”
匆匆说完这句话，掰开她的手，走了出去。
小可从浴室走出来，就看到诗华站在门前簌簌掉眼泪。
“气到他了么？”
“他说，没保护好我……”
那一句话，仿佛击破了她所有假装坚强的防备。诗华用手捂着脸，眼泪却从指缝中争先恐后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