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榆还是咳个不停，仿佛要咳出血来，她喉咙很难受，一直有干呕的感觉。
“喝点水。”张博有些心疼，他轻声道，递给她一瓶水。
陈嘉榆看了一眼张博递来的水，没有接，她抬头望天花板，开始叨叨:“一般偶像剧发展到这里，柔弱的女主会就着男主的手喝水……咳咳……”说着，她还应景地咳嗽了两下，表现自己的柔弱，疯狂暗示。
张博微微一笑:“偶像剧的走向不是这样。”
陈嘉榆好奇看他:“那是怎样？”
他喝了一口水，捧过她的脸，吮住她的唇。
张博把水渡到她的口中，他没有一次性都灌进去，而是一口一口喂，生怕噎着了她。
陈嘉榆慢慢咽下带有他口腔温度的水，干涩的喉道经过润泽，她没有那么难受了。
水喂完了，但他的嘴唇并没有离开，还继续与她胶着缠绕。
他吻得很深，舌头直抵咽峡，轻柔扫过，似是要抚平她喉间的痒痛。
陈嘉榆心里燃起了一丝悸动，宛如被猫挠了一下。
一吻完毕，她气喘吁吁，嘴唇有些红肿。
“这个偶像剧的剧情还满意吗？”他微抬她的下巴。
“……切。”陈嘉榆转过头不看他，咬了下唇，紧抿嘴角处上扬的笑意。
空调吹过一阵冷风，不着寸缕的她瑟缩了一下。
张博从身后搂住她，用并不宽厚的胸膛温暖她冰凉的背脊，直到她身体回温，他才放开她。
“衣服穿上，我去把空调关了。”
等她整理好自己，他牵起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食堂这个点应该已经关门了，我们出去吃吧。”
“嗯。陈嘉榆任由他牵着走进电梯，低头看手机，翻了下消息，其中有一条格外扎眼，她不快地“啧”了声，才点开看。
林坑比:嘉榆，我们要开始筹备校园歌手大赛了，你来做路牌吧，颜料也用得差不多了，你和文萱去市区买回来吧，还有装饰和气球。
“……林坑比？”张博忍俊不禁，“林薇？”
“哼，还能有谁啊。”她不悦地翻了个白眼，“之前校庆找她，她就会手机关机装没电，搞失踪，结果当晚还在朋友圈晒吃吃喝喝。现在要用人了，就只会指使我和文萱去。”
“其他干事呢？她不让他们去？”
“她哪舍得让她的小师弟去啊。”她嗤笑，“去年部门招新，我跟她去面试新生，她见着几个长得还行的男的，眼珠子都转不动了，跟他们说话的声音那叫一个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去相亲的。也不看简历，直接就要了，说没有夹带私货我是不信的。”
张博感叹道:“你的部长真是比你还不负责啊。”
“就是……嗯？你这话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她把他困到墙边，手放在他的两侧，囿于身高差距，她只能仰起头看他，生生矮了气势。
电梯门开了，但他们没有出去，又自动关上了。
“我说错了？你不也经常偷懒，把活儿都丢给干事们做吗？”他按住她的背，一把把她按向自己，两人身体紧贴。
“我那是为了锻炼他们……喂，你又耍流氓！”她又羞又恼，下面被他那里磨蹭顶撞。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既然便宜占到了，就不占理了。
“不跟你玩了。”陈嘉榆推开他，逃似的离开电梯。
张博忙从后面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臂:“走这么快……”他正想调侃点什么，她突然迅速抽出手臂，似是不想跟他扯上半点关系，眼睛定定地看着一个方向。
他顿了一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有个人向他们走来，是跟他们混团学的一个小师妹。
“张博师兄，嘉榆师姐，好巧啊。”小师妹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
“好巧。”他们寒暄了几句，小师妹就主动跟他们说再见，进教学楼里去了。
本是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但这却给陈嘉榆敲响了警钟。
之后他们一起走，她刻意地跟张博保持距离，也不怎么搭他的话，神色郁郁，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你怎么了？”他终于忍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想拉她的手，还没碰到，她的手就避开了，他缓缓收回手，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有些受伤。
“我想跟你商量点事儿。”她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低声说道。
“你说。”
“我觉得我们应该分清情侣和炮友的界限。”她低着头，不敢看他脸上的表情，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们以后在人前还是保持距离吧，不然会被误会的。你知道的，我们只是炮友而已。”
静默了一会儿，陈嘉榆没有听到他的回应，忍不住抬头看他，一下子愣住了。
他眼里似乎蕴藏了一层不为人知的悲伤，她不忍再看，迅速撇开眼。
“好。”他口中发出这个字。
“还有，你以后不要来我上课的地方了，我的同学会好奇你跟我的关系，这样我真的很困扰。”陈嘉榆握了握拳，有些话她并不想说，但不得不说。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你不用道歉，我没有怪你……”
“我知道，但我确实给你带来了麻烦。”
陈嘉榆叹了口气:“还有就是，如果我们以后谁有喜欢的人了，想脱单了，我们就结束这种关系吧。”
他蹙眉，脸色有些苍白，最后还是轻应:“嗯。”
一片寂静，他们都能听到地上的树叶被风卷走的沙沙声。
“还有吗？”他问。
“嗯？”她微讶，“没有了……”
“那我能提一个要求吗？”他深深地看着她。
“你说。”
“在我们关系结束之前，都只能跟对方做，不能约别人。”
陈嘉榆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