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城是除却京都之外,南梁最为富饶繁华的地方。此地经商氛围浓厚,有众多知名商户,这最为出名的,便是那寡居的万殷氏。
说起这万殷氏,他前半生并不顺遂,本来就是个破落的书香门弟的小公子,为了冲喜,说句难听点的,殷氏家中贪图万氏给的聘礼多,便将这小公子卖给了万氏年纪比他大上两倍有余的女主人。
可这小公子到底是个有手段的人,居然慢慢地变成了万氏最心爱的宝贝,万氏後来病终,分给他的万贯家财,啧啧啧,据说令万氏的女儿都心动。这殷公子後来就拿着这些钱作了本,慢慢地做起了小生意,如今不过十年,便成了小周城里的首富。
也不知道他私下里睡了谁,才得到这样的运势。
据说他洁身自好得很,就差能立个牌坊了。
立牌坊,谁晓得牌坊下他做了些什麽?一个男子,如何能在这世上立足?自然是有人在背後撑着了。
说得也是。
酒楼里人来人往,泰和居二楼雅间里,青衣皱着眉,“公子,我教人把楼下那座赶走吧。”
他身边穿着藏青色长袍的公子却像是没听到这番话似的,喝了口茶,才道,“这雅间隔间不好,泰和居管事做得不细致啊。”
“公子……”
“这般言语听得还少吗,”殷藏看着青衣这副生气的样子,“你这般沉不住气,将来……如何替我去查柳县的错账?”
这世道以女为尊,男子皆是下等,即便有了什麽成就,也定是背後有女人。外头的人都这样想,即使是贩夫走足也不例外。殷藏并不在意这种事,他站起来,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让她们说去,我也不会因此少钱。”
说来说去,这世道最可贵的,仍然是钱。
有钱才能吃饱饭,有钱才能买到权,有钱……才能买个玩物消遣。想到自己院落密室里头的那只玩物,殷藏勾了勾嘴角,以女为尊又如何?
晚上回府後处理完往来的信件,殷藏站起来舒展了身子,他披了长袍,吹熄了灯,才转入自己房间。他本来并不挑地方,书房,寝室,睡起来都一样,只不过……自从密室里装了她,才让他每日这般期待入夜。
殷藏亮了灯,走入密室,通道并不长,走一阵就到了。他的玩物缩成一团,躺在厚软的波斯毛毯上。他走过去,脚尖将她的脸抬起来,“起来。”
地上的女子动了动,慢慢地撑着身体跪坐在地上。她额头饱满,双唇丰润,脸颊还有着未褪去的稚气,显然年纪尚幼。薄薄的衣衫并不能完全遮蔽身体,随着她的动作,反而露出里面嫩白的肌肤。她的长发没有扎起来,散乱的披在肩上,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今天的功课做完了吗?”
殷藏将灯放在桌上,故做严肃的问。
女子瑟缩了一下,点点头。
“问你话,怎麽不回答?”
“做,做完了。”
“哦,那躺上去让我检查一下,”他喜欢她脸红的样子,又羞又怒,却又无力反抗,“把衣服脱了。”
勉强蔽体的衣物慢慢地滑落到地方,露出赤裸的身躯。他很有兴致地上下打量,自己昨晚留下的痕迹还在,她的体质就是如此,容易留痕。殷藏又笑,“很冷麽,过来让我给你暖和暖和?”
他的笑容并不能让她轻松,罗斐咬着唇,战战兢兢地躺到他说的那把椅子上。在来到这里之前,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椅子,椅子很高,椅座只有寻常椅子的半边大小,靠背如太妃椅一般倾斜,扶手更是细而窄,若是双腿都架上去,轻易便下不来。
椅坐上垫了柔软的垫子,用的是江州上好的丝绸,她心里有印象,约是一金十尺,确实柔软。也是,没有钱,他如何冒这样的风险,囚禁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