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装那天之后,秦宛冷了贺迟几天,也不是故意冷,刚好第二天她半年一次的月经就来了,女生经期本来就脆弱敏感、易燥易怒,为了尽量避免对贺迟发脾气,秦宛就减少了和贺迟的接触,一日就管个三餐,上完餐就走,能避则避,轻易不和贺迟有交流,自己的日常则恢复到每天早睡早起,上午出门买菜,午饭后出去溜达一圈消个食,下午则去贺远的书房看个书消磨这美好的慢时光。
贺迟呢,大约是觉得理亏,又或者是不知道怎么对待秦宛,索性就由着秦宛冷着自己,左右他这些天的重要工作只有电影颁奖礼,秦宛这样闹一闹,也不打紧。
倒是贺远,这些天好似没什么工作,也不像往常一样早出晚归或者频繁出差不着家了,就连白日下午,也留在家里,他给出的理由是,学生都放假了,他这个老师,不能放假?也是,秦宛的午后时光,贺远便自然而然地参与了进来,给秦宛泡茶,和她一起看书,有时两人也就各种热播的节目或是书本上看到的内容,松散随意地聊聊天。
和贺远的相处,很舒服,这个时候的贺远,之于秦宛并不是老师了,更像一个年长而睿智的朋友,言谈间,总是能给到秦宛很多的启发,让她心头平静,对人对事都好像能够更加豁达和从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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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迟走红毯这天,秦西的月经是只剩下两三滴血的第五天。
这天下午,秦宛难得没去贺远的书房看书,反而是开了电视,围观贺迟的红毯直播。重头戏的颁奖礼要晚上才开始,不过红毯有红毯的魅力,一大票明星走红毯,无论帅哥美女都是盛装出席,也十分的有看头。梦想着投身电视圈的秦宛,自然不能错过这场争奇斗艳的大秀。
贺远在书房久等秦宛不来,从书房出来就听到了客厅里电视的声音,他假装泡茶来到客厅旁边的厨房,给自己泡了杯茶,想到秦宛留在客浴里的姨妈巾,给秦宛倒茶的手一顿,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罐枸杞。
一杯热饮递到秦宛眼前,她熟稔地接过,不疑有他直接喝了一口,咦,好甜!她看了眼杯中的液体,惊奇道:“黑糖枸杞?”怪不得那么甜!
贺远含笑坐在她身侧,回道:“女孩子,多补补。”
秦宛就明白贺远应当是看到她遗忘在客浴的姨妈巾了,有点不好意思,“谢谢贺远老师。”她道完谢便低头继续喝,把脸都埋在了马克杯的热气里。
黑糖枸杞怪甜的,可是枸杞好香,黑糖喝着又好暖,秦宛捧着杯子一口接一口,起初觉得甜,后来确实喝上瘾停不下来了。那时候她就想啊,贺迟和贺远据说是堂兄弟,怎么个性差得如此之多,一个那么温柔,一个那么恶劣!
红毯走完,三点到四点,不过一个小时,晚饭还没做,秦宛想着要做一顿美味的晚餐报答温柔体贴的贺远,但精神上却有些昏昏欲睡,“贺远老师饿吗?不饿的话我想先睡一会儿,我五点起来做晚餐可以吗?”她掩口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角都是泪花。
“没事,不饿,你睡吧。”贺远体贴地说,在沙发上目送秦宛走进了房间里。
秦宛回房间躺下以后,几乎是一秒入睡。
夕阳西下,红色的霞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书房的地板上,贺远放下手里的书,看着手表上的时针走向“六点”,喃喃说了句,“时间差不多了吧。”她该睡够了吧。
他用备用钥匙轻而易举地打开了秦西的房门,厚实的窗帘挡住了傍晚绚烂的光线,也足以让房间里的人睡得不知时间。
他在黑暗中的视物能力远超常人,也因而,比起光线明媚之下,他更喜欢这样的黑暗,黑暗总给人一种神秘感,以及隐藏在他血液之中的,隐隐的兴奋感。
床上的女孩,还兀自睡得香甜,眼睛闭着,卷而翘的睫毛静静地耷拉着,琼鼻小口,呼吸间胸口轻轻起伏,双手则乖乖地放在身体两边,她还穿着下午时的那身衣服,长袖的卫衣,一条运动裤,把自己遮得完完全全,秦宛呀,真是个好姑娘!
贺远轻轻在床边坐下,手指轻抚上秦宛的脸庞,她脸上的绒毛很软,与掌心相触的手感很舒服,贺远颇为爱怜地抚摸了几下,这一举动似是打扰了秦宛的好眠,她原本舒展的眉毛揪了起来,贺远却不去管,手指往下,又去摸她的唇,她的唇比她的脸更软,贺远的大拇指用力地在秦宛的唇瓣上来回摩挲,黑色的眸子中透出一股子兴味,多可爱的姑娘,多诱人的嘴唇。
有异物入侵,睡梦中的秦宛似乎感到不适,她左右晃了晃脑袋,睫毛轻颤,嘴中发出小声的嘤咛“嗯~嗯~”,仿佛下一刻就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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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下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