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有十三楼,楼中尽是美人,以色取势,陈沅对性事的厌恶便来自于她的出身——十三楼。她是十三楼养的暗棋,从小放在名门正派里,和年少英才们一起长大,花费数十年收网。早在陈沅身体成熟识得情欲为何物之前她就见识到了失败的下场,沦落到底层的暗窟里活一日便得张着腿供人玩乐,不如一条流浪的野狗。
她曾亲眼看见一个女人和三个男人交缠,白生生的肉体被压在地上,男人腿下丑陋狰狞的物什在她身上寻着空摩擦,口水从他们张开的嘴里淌下。肮脏。陈沅是连被陌生人碰一下都恨不得洗三次手的人。
那个女人被折腾了四个时辰,她也在墙后被迫看了四个时辰,看着女人逐渐变得奄奄一息而那些男人还在变着法试图从她身上挖掘出新的乐子。女人的胸口被割开一刀,一个男人跃跃欲试想往里面插,烧红的铁棍被捅进女人下体,却只能激起她一阵无力的呜咽,因为她的牙齿已经被打掉了,染血的嘴巴还被暴躁的男人用性器堵着。
看到最后,陈沅知道那个女人活不了了,她也知道这会是她的结局,因为这就是色欲,最原始的最全面的暴虐,她这条路走到头,终有一天也要被打断手脚躺下受着这一切。
恶心。
陈沅的目标是她的师兄。
青山派与她同辈的弟子众多,而她直呼师兄的只有一人——苏承。
苏承是青山派年轻一代的希望,也是陈沅的希望。苏承是如此完美,从容貌到能力,从性格到阅历,仿佛生来就是为了成为世人生活的范本。当她看见他时,她想,这个世界还是值得我爱的。
陈沅早就已经忘记当她发现一贯高洁仿佛不染凡尘的师兄眼里有熟悉的欲色时自己的心情,是失望这样的师兄也是个有肮脏的欲望的普通人,还是兴奋自己对这可以拴住他戳穿他的手段了如指掌。
啊,果然还是应该兴奋吧,毕竟皎月坠落了,而她正是元凶,这也许会是她这辈子最值得夸耀的事。
教导她床事的姑姑曾经说过,处子最为有用,尤其是在征服那些天之骄子时。她三令五申让陈沅护好那一层毫无意义的膜,没有把握就不要下手走到最后一步。她教她如何使男人不突破最后防线就得到满足,教她习武也要避开那些易造成撕裂的动作,她要她保证再最后时刻之前她要是完美的完整的。
真令人恶心。
陈沅记得苏承第一次把他带上他的床,突破那一点阻碍,深深插入她的时候,那时她感到一阵令人不快的疼痛,而在苏承眼里她却捕捉到一丝额外的满足。明明在这之前他们也不是没有过深入亲密,只是差这一步而已。
只是差这一步而已。
恶心。
陈沅回过神来时苏承的阳具正半插在她里,没有他的阻拦他的进度快的惊人,在她神游的时候他摩擦着她的阴蒂,讨好似的戳她阴道里敏感的激点。他在求欢,为了能顺利的插干她苏承愿意摆出卑微的姿态跪在她身下、愿意去舔她的脚、愿意和她说缠绵的情话,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他最后能像个牲畜一样干她。
他正在她身上发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药,苏承似乎格外激动,额上有青筋暴起,不同于清俊外表的粗大的阳具鞭挞着陈沅紧致的阴道。他每一次都到柱身快要完全退出时又狠狠撞入,撑开她幽闭的内里世界。他的手指用力抓揉着她的一边乳房,头埋在胸口靠着半侧高耸舔咬另一边。
陈沅看着他卖力,呻吟的同时脑海深处清醒的意识正透过一贯的沉迷神色注视着他,她忽然觉得有点好笑,笑过之后内心便陡然升起一阵空虚。
无聊,好无聊。
她挂起习惯性的笑,婉转呻吟着唤他“师兄”。
“师兄、啊,你好棒…用力,再用力一点。”
“啊对,刺穿我,来啊干死我!”
苏承摸上她的唇黏糊糊的亲吻她,上下唇并用把她的下唇困在口中,用舌头骚扰她。陈沅的手顺着他的肩往下,流过他曲线明显肌肉分明的背,滑过他有力的腰腹,在他的臀瓣上按压打转。
无聊。
陈沅的意识清醒的注视着这一切。
她的手指忽的一划,插进苏承股间,换来他一声难耐的喘息。
无聊。
她戳着他的后穴,借着他在她身下进出的劲头不断往里深入,看着他的反应。
他胯下的粗大越发用力的撞击着她,深深挤入仿佛恨不得捅到子宫里,随着他的动作,陈沅深埋捣乱的手指露出,而后他撤出半身,她的手指又重新稳插回他穴内。如此反复几次,苏承眼眸的红泛得更厉害来,他的眼神早失了凶狠与锋锐,舔吻她时口水止不住的流下,把她胸前弄的湿答答一片。
哎,陈沅心底长长叹息一声,舔着他的颈侧轻轻吹气,“夫君,快给我呀。阿沅要你的浓精填满我…”
“…师兄…阿沅好累了。”
苏承失神的眼睛空空望着她,顺着她哄诱,加快了动作,大力捣了几下终于长泄在她体内。
而后苏承像是脱了力,直接压在陈沅身上,他的棍棒随着放松慢慢往外滑了一段,他像是惊醒一般挣扎了一下还想继续用力往里面送。陈沅敏锐的察觉出来,用手托着他的臀,借力帮他往自己身体里送。陈沅小穴收紧,深深容纳好他,苏承终于心满意足,被陈沅轻轻拍着背,放任疲累压倒他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