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鸳鸯被里成五夜--第十三章 山雨欲来

正文 鸳鸯被里成五夜--第十三章 山雨欲来

第十三章 山雨欲来

或许是我多心了,连着两个月都没有发生什麽事情。

陆颖除了偶尔会在陆淮的而陪伴下来怡芳院,跟我带着面具磕牙花子,其他时间也没来我这里找存在感了。

时间缓缓流过,我的肚子被秋风吹地越发大了起来。

过了七月流火,天气也开始慢慢凉了下来,听茶茶说秋菊开了,我忽然有了出去走走的兴致。

奈奈为我披上新进的蜀锦制成的大氅,我看着上头栩栩如生的孔雀皱眉道:“奈奈,把那件月白绣梅花披风拿出来吧。”

茶茶整理着孔雀大氅上的褶皱,不解地问道:“那件披风是去年的了,样式都老了。这件蜀锦大氅多好看啊!夫人不如就穿这一件吧!”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过招摇了。”我脱下身上的大氅,披上样式清雅的苏绣梅花披风。

民间虽然不禁止首饰上出现凤凰的样式,但除喜服外一切服装上禁止出现凤凰的纹。

故在民间以孔雀为尊,只要家中大妇才能够穿有孔雀纹样的衣裙。

我今日要是穿了这件绣这件孔雀大氅出去,在陆颖的眼中无异於挑战她正室的威严,我在陆颖那里为体现自己安分守己而做的功夫就白费了。

一路走来,丹桂飘香,菊英尽放,山峦皆被金黄。

我乘着步辇慢慢悠悠地赏着这秋日盛景。

转了许久之後,连半个後院都没逛完,明月教之大远远超乎我的想像,还有许多我小说里面没有出现的地方。

不过我也没有什麽惊讶地,毕竟当时写小说的时候只是对明月教勾画了个大概,分了前院和後院了事。

转了这麽小半圈,我感觉到有些疲惫,便指挥着扶辇的四个小麽回怡芳院。

回去的路线跟来时的略有不同,小麽抬着我专门从阴凉的地方走,走着走着就到了一个小院前。

那小院的墙头高高,里面隐隐传来女子的嬉笑声,我以为是陆淮没名分又不受宠的小妾住的地方,但看小院的制式的不太像。

这些小妾即使没名分又不受宠也不会住一个连牌子都不挂的小院子。

後院地位低又失了宠的女人大概都去了去锦院。

“这个院子里面住的是什麽人啊?”我好奇地问道。

茶茶抬眼看了看答道:“住了些乳母。”

“教主这麽快就给孩子找到乳母了?”奇怪了,陆淮给孩子找了乳母怎麽不通知我,按道理也该我这个母亲看过之後才决定要不要乳母。

奈奈解释道:“这些是给教主供奶的乳母。”

给陆淮供奶的乳母?陆淮这麽大了居然还在吃奶。

我拿着绣帕掩着口鼻笑了。

这一笑,困乏也没了,我想起我在小说里面给明月教安排了一个比武的校武场,现在应该教众在那儿比武。

这麽想着,我兴致勃勃地指挥小麽将我抬到前院,去看这个世界的武术格斗。

明月教虽然限制女眷踏入前院,但也有一些地方是对女眷开放的,比如教武场。

刚刚到校武场门口,就能够感觉到罡气的浮动,看门的两个教众见我来了立刻跪下行礼:“见过二夫人。”

二夫人?这是什麽鬼?

我用眼神问着奈奈和茶茶。

奈奈会意,道:“前几日教主下令,尊圣女为正妻,尊夫人您为平妻。”

我懂了,我特麽成陆淮的小妾了。

平妻,虽然占了个妻字,不过是听起来好听罢了,我见了陆颖该执妾礼,百年之後陆颖与陆淮同棺椁,而我只能够孤零零地待在侧室,我生下的孩子只能够算半个嫡子嫡女比不得陆颖的孩子珍贵。

这样也好,我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孩子月份越大胎动也越来越明显,我也越发期待这个孩子降生。

明月教我是离开不了了,或许我後半辈子都要待在这个四四方方的小天地,心心念念的人见不到,能够寄托的也只有我的孩子。

陆颖成了正妻,她的孩子也是嫡子嫡女,按照古代的宗法制,她的孩子拥有明月教的第一继承权,我的孩子危险也能够少一点。

我写校武场的时候是模仿古罗马斗兽场来写的,中央是宽阔的场地,四周围着四层高的建筑。

四楼是陆淮和明月教四位长老坐的地方,作为陆淮的新晋小妾,我自然是有资格上四楼的,故而我被台上了四楼。

上来便看到明珠制成的帐幔,扑鼻而来的是兰麝的香味。

从波斯来的地毯上头散落着数个白色貂皮垫子,我寻了个花纹相对简单的垫子坐下免得犯忌讳,黑衣教众给我抬来了一张小几,丫鬟们奉上茶水点心等物。

茶茶看了一眼茶水後,对着奉茶的小丫鬟喝道:“不知道二夫人有孕了吗?还端茶上来,赶紧去换杯蜂蜜藕汁上来。”

小丫鬟低下头连连告罪,赶紧将茶撤下,换上蜂蜜藕汁。

我端起口味清甜的藕汁饮了一口,以缓解口中的燥热。

天气虽然不热但不喝水也会就得难受。

场上的打斗越发激烈了,我赫然发现场上比武的四个人居然是东、西、南、北四位护法。

他们显然也注意到我来了,打斗也越发地激烈起来,似乎想在我的面前好好展示一番。

我抿嘴一笑,平时个个沉稳,到了我的面前怎麽就成了青春期的小男孩啊!

他们四个皆是顶尖的高手,要真的打起来非打个三天三夜不能分出胜负。此次比武不过是点到为止,打起来求的是速战速决。

一场比武下来,四人未分出胜负,他们收了剑立在校武场的中央,玄黑的长衫因为汗水黏在身上,隐约可见他们精壮的体魄。

我忽然觉得鼻子一热,我拿着绣帕掩着口鼻,对着身後侍立的茶茶和奈奈道:“赏四位护法一人一杯冰镇藕汁。”

茶茶和奈奈应道:“是。”

他们受了我的赏,是要来谢恩的,我正好借着这个由头,见一见他们四个。

除了定期给我诊脉的南护法,其余三个护法我都快七个月没见了。

他们单膝跪下,规规矩矩地向我告谢,在抬头的一瞬间,我们的眼神交汇在一起,脉脉温情在其中流淌。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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