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狭窄，灯光昏暗。邱绍东半弯着腰，转头睨视刚刚撞到他肩膀的人。
光影昏沉，加上醉意上头，他看不太清那人的样貌，只知对方是个女人。邱绍东低头朝地上扫一眼，啐道：“走路不长眼？”
女人捂着滑落的衣肩，低着头嘴里不断说道：“对不起，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邱绍东上前一步，抓住女人的后脑勺往上一仰，打了个酒嗝，说：“有没有礼貌，看着我的眼睛道歉，臭婊子……”
男人手劲大，头发像要从头皮里被连根拔起，周盼往男人那边靠，嗫嚅道：“对不起……”
哭腔阵阵，邱绍东心里一阵烦躁，想到一个小时前家里发生的事，他粗蛮地把女人往地上一甩。周盼吃痛地捂着脚踝，眼泪大滴大滴地往大理石地上淌。
邱绍东扯掉领带，蹲在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哭什么哭！”
周盼头埋得更低了。
不远处声音渐渐热燥起来，今晚游猎了近一个小时，都没有捕猎到合意的女人，邱绍东注意到身前的女人，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他心下一痒，上下打量女人，身材高挑。他淫邪一笑，声音温柔许多：“陪哥哥一晚怎么样？”
不等周盼回答，走廊那头有人高声呼喊：“玫瑰，玫瑰……”
周盼应了声，起身跟面前的男人再次道歉：“先生，对不起。”这次的声音偏冷静，不像刚才那般柔弱。
邱绍东抓住女人的手腕，“玫瑰？你真是这里的小姐？”
“玫瑰”低头不应声，算是默认。
“玫瑰，玫瑰。”邱绍东念了两遍，半晌，他笑出声：“很着急？”
周盼仍旧点点头，邱绍东放开她的手。走廊那头还有人在呼唤“玫瑰”，周盼抓着裙子跑了起来，高跟鞋清脆的声音萦绕在长长的走廊。
“玫瑰啊，这次的客人来头大，要安抚好了，保不齐你就能攀上枝头飞了。”每回上头来了大客，吴姐都要这样和小姐们说，利益的诱惑在这个带着颜色的行业里，永远有人为它前仆后继。
“是，谢谢吴姐。”
吴姐满意地笑了笑，眼睛眯成一条缝，渗着精光，脸上的肥肉堆到一块，猖狂地抖动。周盼心下了然，看来这回碰上一个大金主了。
邱绍东洗完脸，脚步虚浮地朝门口摇晃走去。一阵热风吹来，醉意涌上心头，他身子一晃，跌落在地。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邱绍东又打了个酒嗝。上空有人调侃：“邱总，小心了，可别摔坏了这金贵的身子。”
邱绍东呵了声：“好久没看到张总了。”
“邱总，上去再续一杯？”
邱绍东迟疑。
张骁探身附在他耳旁说了两句，邱绍东眼神一亮，笑意横生，道：“张总盛情邀请，我总得个面子。”
张骁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三楼先前预定好的包厢。服务员备好一切退下，吴姐上前讨好地拉近乎，张骁摆摆手，不想听她废话：“把人叫进来。”
吴姐出去叫早已等候在外的姑娘们，她小声说：“多多留意，招呼他们几个。”
几个花枝招展妆容精致的女人先后走进包厢，依次排开。张骁一手支着下巴，一手平放在酒红色的沙发背，五指轻敲。
张骁点了最边上的女人，“你，去陪邱总。”被点到名的女人看了眼邱绍东的方向，嘴角一翘，得意地朝今夜的雇主走去。
四个男人身边都揽着位妖娆美人，包厢里黄色话题满天飞，更有甚者，男人不安分的手直接当众伸进女人的衣裙，揉着饱满酥软的乳房或粗鲁或温柔地把玩。
女人娇呼声刺激着男人的神经，有一对已经挪到角落里旁若无人般地趁热打铁。
张骁早已习惯这番场景，喝了口酒，坐在身边的女人靠上来给他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张骁抓住女人即将离开的手，“你叫什么名字？”
“玫瑰。”
“好名字。”
“谢谢张总夸赞。”
张骁接过这位名叫“玫瑰”的小姐递过来的酒，朝邱绍东那方扫一眼，“邱总今天兴致不高啊。”
“头有点晕。”说着，邱绍东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玫瑰，去给我们邱总搭把手。”
玫瑰和邱绍东身旁的女人换了个位子，双手轻柔地按着他的太阳穴。
张骁揽着怀里的美人，作笑地捏了捏她紧致的臀，“舒服吗？”
女人害羞地躲进他的臂弯。
张骁哈哈大笑。
身旁四周萦绕着女人清淡好闻的香水，按压太阳穴的手劲恰到好处，柔挺的两座小山丘不时蹭到自己的背部。房间还充满着其他男女压抑的呻吟声，邱绍东欲火难耐，如果不是地方和时间不对，他早就想把这女人压在身下好好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