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睡服(H)--10 过来

正文 睡服(H)--10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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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下午开始,陆行杨的眼皮子一直在跳。

后来,高教授来了。

他自陆行杨小时候,最喜欢撮合他和祝欣欣。

所以,还未说上几句话,高教授便让祝欣欣过来,三人去外面吃馆子。

高教授做媒心切,无奈陆行杨不领这个情,只是掏出手机,“我女朋友今天也在学校,一起叫过来。她也想见见您。”

没想到话音刚落,那老爷子脸都拉长了。

高教授虽然垮了脸,可是陆行杨本人极有主见,不能被人摆布,连陆父陆母都管不住,何况他一个外人呢?

这么一想,高教授压手示意他别打电话,“你别打了。今天不方便让她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吃罢饭,高教授让祝欣欣去前台买单支走了她,问陆行杨,“你说你有女朋友了?”

“嗯。”

“南大的?本科读什么呀?”

“比我小一级,大二的,美术系。”

高教授点头,语重心长,“许是我人老了,观念也跟着老了。你和欣欣门当户对,两边父母又都是科学院的,走得近。她性子虽然闹你性子又冷,也能互补一下。你或许觉得这没什么。”

“可是你看,刚建国的时候,多少大家都是夫妻俩同个研究方向,生活上相濡以沫,学术上互相支持互相讨论?

“我和你师娘不就是如此?你爸妈不就是如此?长年都在矿区上,生活条件可比不上城市,可是夫妻俩不还是津津乐道?共同署名的论文有多少篇?那简直浩如烟海!”

见陆行杨不语,高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材料上有天分,职责就是更要珍视这一天分。”

这一通话,并没有往陆行杨心里去,但是瞧着高教授一脸推心置腹的模样,他想回老爷子话的心思淡了下去。

世间事,有同有异,有正有反,谁又能知道自己是绝对正确的?

忠诚自己的内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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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蓉蓉瞧虞音自打回宿舍后魂不守舍的模样,“你怎么了?被人奸了?”

“没有,你别瞎说。”

“提个分手而已,怎么回来就这样了?”

上了一天课,连带还附赠了一个陆行杨有女朋友的事实,虞音有点乏了,脱了鞋子爬上床。

过了一会儿,手机就响起来了。

“喂……”

陆行杨发现自己很想虞音,想要无时无刻在她的身边,知道她在做什么。

电话那头熟悉的男性声音,“你在做什么?”

虞音告诉自己,陆行杨就是炮友,有女朋友还和你上床的男人,没必要因为他随口一说他会追你,乐得心花怒放,理智全无。

饶是和自己说了千百次冷静,虞音还是忍不住阴阳怪气,“你是谁啊?你我认识吗?”

没想到电话那头的陆行杨倒是笑了,以为不过寻常的女孩子撒娇,“你昨晚和哪个男人睡的,你不知道吗?”

这话让虞音直接坐起身来,拧着眉头,“陆行杨,都说了分手炮了!你管我分不分手?关你什么事?你管好自己吧!”

这话说完,虞音就挂断了电话。

这番话在外人听来,虞音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女啊,睡了人还不负责。

连带着下铺玩手机的易蓉蓉被吓得瞪圆了眼睛,“怎么了?”

“没什么。”虞音骨碌碌爬下床,吵了一通倒把她给吵精神了,准备洗澡睡觉。

水汽氤氲,虞音洗头发的时候,易蓉蓉进来了,在外间接水刷牙洗脸,“你的手机响个不停,我没敢接。”

“嗯。”

“你分手成功了吗?”

“没有。”

“为什么?”

外头的水声响起,虞音挤了护发素抹头发上,只是苦笑,“以为没了冯铢,有陆行杨也不错。虽说能不能在一起另说,但是没想到发现他有女朋友了,索性鸡飞蛋打。”

易蓉蓉正刷牙,满嘴沫子,说话含糊不清,“哦~两人都有了女人,你骂了陆行杨,你有说过冯铢吗?骂他脚踏两条船,花心大萝卜,简直就是失了智。”

“……没有”

易蓉蓉摊手,“看吧,你的靶子弄错了。也就只能对着陆行杨痛快痛快嘴了。”

“……”

易蓉蓉拧上水龙头,“依我看,冯铢和陆行杨两人都不能要,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

“嗯。”

“就当这段时间桃花劫了,过了就好了,前方还是会有好男人的。”

虞音洗头发的手停了下来,嘴角微翘,“怪不得是校辩论队的,小词一套一套的。”

易蓉蓉出去把毛巾晾在了外面,“一套一套也得你听的进去,你究竟要不要这么做?”

“做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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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易蓉蓉的话犹在耳边。

虞音看手机屏幕,是陆行杨和冯铢的电话。

忽略掉陆行杨的,冯铢的电话回拨过去。

“喂。冯铢,我今天情绪不太好。我想和你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冯铢打断了,这回他倒干脆,“你想分手了?”

虞音拿手机往露台走去,她没想到是冯铢先提了这事,松了一口气,“嗯,我们分手吧。”

“你和陆行杨是什么关系?”

虞音没想到冯铢知道这事了,不禁反唇相讥,“那我问你,你和丘甜杏是什么关系?”

“算了,互不追究吧。”电话那头的冯铢开口了,平添了一丝恳求的意味,“虞音,我有个不情之请,你帮最后一个忙。我舅明天过来南大,还有你弟的教练。你知道的,我和我舅没话讲的,你得陪我去一下。”

虞辰是二中的网球特长生。

当初虞父虞母望子成龙,给他找网球教练,找了一大通,差点把南市倒过来了,要么动作根本不标准要么就是长年在外,很少回南市,所以都不合意。

这时候,冯铢给出了注意,他舅是省队的田径教练,和那边的网球教练是铁哥们。

这么弯弯绕绕的,虞父虞母也出了不少钱,才把虞辰送了进去。

冯铢爱过虞音不假,他舅为人正直又性格严厉,即使他和他舅没话讲,但是为了虞辰的事,还是找了他舅帮忙。

他舅见过虞音的人和画,觉得她不仅人好看,画也带着一股难得的神韵,对虞音欣赏的很。

虞音叹了口气,“好吧。”

挂上电话,虞音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和冯铢就这么分手了。

三年来的一切酸甜苦辣刹那变得毫无意义。

虞音无意之间发现脸颊是湿的,她以为是自己哭了,还是会难过的。

可是眼眶干涩,不明所以抬眼一看。

清冷的月光下,是易蓉蓉挂着的毛巾没拧干,一滴一滴顺着往下滴水,滴了几滴在她的脸上,

原来她压根没哭。

根本毫无感觉。

这么一想,虞音开怀一笑,回屋睡觉了。

放学后,冯铢在学校的小西门等虞音。

虞音化妆的时候,接了个虞母的电话。

她说本家有个百年老人死了,虞父虞母得过去帮忙,让她有空回家几天。

虞音把今天能见到虞辰教练的事告诉了虞母。

虞母交代她,让她说说好话,打听一下教练对虞辰的评价,那是虞辰申请的东大不可或缺的东西。

虞母还让虞音去ATM取些钱,吃饭后塞个红包给教练,千叮咛万嘱咐,虞辰这事就靠你啦。

虞音还没想到这一层,被虞母这么提醒,又觉得压力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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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铢见到虞音的时候,眼睛一亮。

冯铢素来知道虞音漂亮。

可是时间一长,再漂亮的人,平日里忙头忙尾,几天见不到人影,和她谈恋爱可真没意思。

画画写生还跑去和别的专业的师姐鼓捣卖衣服,家里父母又一心扑在厂子上,虞音简直就是半个户主,还得看住自家精力体力旺盛的弟弟,不让他干出格的事。

古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话套在分手的时候,也是管用的。

说话坦荡了许多,平日不说的话,但是说了出来。

冯铢看着虞音,情圣的体质又犯了。

这么个如花似玉的ex拱手给了陆行杨可真他妈不值当,“你就是被陆行杨骗了。冷冰冰又为人孤傲,不仅如此,还是个有女朋友的。虞音,你又何苦呢?”

虞音本就立意两人她都不要,可是凭空听见这话,还是觉得烦心,岔开话题,“你舅和虞辰的教练什么时候来?”

“快到了吧。”

冯铢拉虞音等红灯过马路,正巧这时手机响了。

陌生的电话号码。

接起来一听,熟悉的声线,不容她拒绝的语调,“虞音,过来。”

虞音过了马路,隔着一条斑马线望过去,交杂的车流间,陆行杨正站在马路对边,阴沉的俊脸,看着她和冯铢肩并肩。

虞音下意识拒绝,“不要。”

来来往往的车辆,陆行杨他耐着性子,声音像是结了冰渣,几乎咬牙切齿,“虞音,我再说一遍,过来。”

耶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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