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被里,岚儿蜷抱着身,瞠着双眼,耳中尽是隆隆喧杂的心音。
短暂的惊吓及混乱过後,现在更多是因为茫然和不知如何是好,不愿出去。
两人偶尔会在她面前展露对另一人的妒意,但不碍於平日的相处,大哥和疾哥哥间亦有自己的默契,装傻亦或沉默,维持在各自界线内,并不干涉。
已经不打算再过回从前将自己切成两半的日子,既然他们有他们不明言的规则,她都决定学着面对谁时,全心全意待眼前那一人就是。
可他就这样突然闯了进来,甚而表露争夺之意。
他想做什麽。
脑袋彻底糊成一团,理不清的思绪错杂纷乱,冷不防,头上棉被让人往下拉开,疾哥哥漆黑的双眸出现面前,看见她眼角来不及擦去的泪珠,他目光一沉,她奋力又抓起被藏住脸,两只手紧揪着被缘不放,就怕再被扯去。
那料腰後穿来手臂,他将她连人带被抱起,下了床榻。
惊觉疾哥哥带着她不知要去那,大哥也无有动静,她更加慌乱,半晌後,人被放到她卧房的床间,只闻不远门砰一声被关上,她在被中一颤,上方压来青年沉沉的身重。
即使有被子隔着,张扬长物仍准确无误对上她腿中心央,几下挤压顶撞,态度显得蛮横又冷酷,恼意霎时涨满胸口,她露出脑袋,抬臂推上他光裸的胸膛,大腿边却抚来粗糙掌心,指尖不由得缩起,裹体棉被便让他给抽走。
床中男女,两人赤裸相对,前者面沉不起波澜,裹向她的气息却张扬不给人闪躲,後者白腹微鼓,私处堵着玉石,里头还含着兄长的阳精。
她抿唇瞪着他,他不说话,俯下脸便亲向她的嘴。
「唔唔……」有力的舌勾住她搅动缠绕,唇与唇间连丝喘息的缝隙也无,他彷若饥渴的旅人趴在泉水边狂饮,不止不休,她脸烫耳热,推不动巍然如山的他,只能更张大了嘴温顺迎合,希望能藉此安抚。
「哈……」久久,连呼息都被抢夺去大半,恍惚中狠狠抓了他胸口一下,他终於放开她,盈满眼眶的水光使她看不清前方,但能感到拂在脸上的鼻息,并不如她一样的凌乱。
一只手被举高拉到了头顶,而此时她只顾着大口吸气,并没在意。等到小腿被一手擒住,双双朝上抬起,冰凉的润液抹来後穴旁,腰只瞬间一弹,青年单掌捧着她,沾满膏液的长指坚定故我往里钻去。
她惶惶急着要伸手去挡,才发现右手被什麽扯住了,仰脸一看,腕上的丝带竟被绑在一根床栏上。
两脚被制,一手被缚,赢不过他力气,只能单手抓住他大掌,什麽都还没出口,侵入的那指便在里头曲起,叩转插送起来。
两片臀儿绷得僵硬,此刻怯意远大於快意,她推着他,喉中发出细嘤,却听到他几不可闻道,「别说不。」
她一怔,原本想阻止的手,慢慢松开。
胸口疼意来得强烈,很疼,但不是难过的疼。
而是心怜到,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想做什麽。
并不是真的想做什麽。
或许是她不再挣扎,他没再扣着她的脚,却也没解开丝带,她勉力靠着单臂抱住自己的腿曲在胸前,抬着臀,与他双眸对望,感受他专注抚弄那处未停。
随着二指推入,更多的膏液淋落,他盯视着她的神情,当她显露出不适时放轻力道,当她难耐轻摆身子时加重戳揉,房里尽是润液的咕啾水声,间或自己没忍住的低吟。
「嗯……」一个动作深了,她微蹙眉,张嘴轻喘。
青筋隐浮的臂腕前後移动,他眉间沟痕深折,双眼凌厉。
执着的爱抚使得密处逐渐变得柔软,唯恐再继续下去便要失态出丑,她攒住身下被褥,发狠用力绞紧了他。
一时间,青年长指被咬住再难进出,趁他停下,她侧身想爬起,马上又被按将回去,後方失守松开,吮在里头的两指亦啵一声并齐拔了出去。
过快的磨擦使得她哼咿眨出泪水,他拉起她两腿架到他的肩上,幽幽目光复而垂下凝视着那处,指尖又在瓣肉旁碾碾研研,似在检视可进入的程度。
这样的姿势让她毫无保留地敞开向他,虽然瞧不见,但她能清楚感觉到那里正不断吐出刚被抹入的膏液。
被他如看盘中飧食注视着,禁不住又是悄然一缩,温暖热液漫出,静静淌过股间,没人说话,两人都已知道她身子已然准备好,张开的双腿间,青年头颅慢慢低下。
嘴唇哆嗦颤抖,腿腹僵直如板,柔软的舌绕着不净的圆圈兜转,然後拨开了,毫无犹豫挤入。
抬臂遮住脸,眼眶因承受满溢的情绪而刺痛。
多荒唐,才和大哥欢好着,现在却在疾哥哥身下。
没有一句温存爱语,遑论回避与装不知,粉饰在这一刻已显得多余。
泪水依然不断涌出。
过去唯二人的时光,在她心中代表了美好、纯粹,可是她没办法再还给他那段日子。
响亮的吻声震动着耳鼓,青年手指分张握住她一只脚,垂肩的发丝搔画着腿内腹,大腿内侧蓦地传来痛楚,他咬了她。
最初的力道重到足以留下牙印,但当他的唇沿着腿根,一路舔舐细囓往上,来到膝窝,来到腿肚,逐化为雨丝般轻柔。
比之疼痛,挠痒更使人难受,湿凉的舌滑过足心,她拱起背,踢腿想躲,他牢牢握住她的脚踝,暖意围来,一只足趾被他含入嘴中。
轻轻叼着,懒懒挑动,如衔玉呵花,垂敛的眸子慢慢抬起,凝望向她。
眉眼魅惑,嘴微开合,舌尖若隐若现,染成妍红的趾甲沾上男子口涎。
疏离与狂态在他身上并存着,他想要她,亦不想要她。
一举一动,只为不断复述,我在这里,在你身边,在你眼前。
看着我。
被舔得湿淋的足尖点落至床褥上,她伸直臂,央他倾身靠近。
带着灼意的呼息拂至脸上,如此炽热,一点都不符合他冷淡的神情,要他更低下头来,在深黯的目光中,她额触上他的额,「疾哥哥想要什麽?」
面前的人长睫颤了颤,而她并没真要他的回答,握着他的指尖,按到了她的胸前,「是这里?」
拉着青年的手,下滑至腹间,「还是这?」
唇瓣轻抵上他的嘴,脚勾上他的腿,两人下体更加贴近,深深望入他的瞳中,发出的声音并未自己预想般的平稳,「不管你想做什麽,不许生我的气,也不许这样吓我。」
青年垂眸看着她,即使叠覆的胸膛之下,他的心跳并不比她的冷静多少,仍是那副清清冷冷的语调,「抱歉。」
其中虚假,莫名就是知道他不过是敷衍应合,完全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什麽不妥,本来想哭,这时倒是被复苏的恼意给一口气取代了。
扯了扯绑在床栏边的手腕,泪光莹莹朝他道,「会痛,先帮人家松开。」
他稍抬起身,在解着丝带同时,她已准备要逃走。
好容易右手刚被松绑,连动作都还来不及开始,他又拎起她的左手,当两只手被交叉头顶,三两下再次让人轻易綑住,她睁大了眼,他弯身往她唇上咬了一口,眸中流光隐现。
「想要什麽,最好自己动手拿。」
* * *
面向床首,少女密密实实被人背对抱在怀中,一只手臂横过她的膝窝下,将两只长腿并拢牢牢靠於乳前,悬空的圆臀下有着一道暗红之物,随着晃动,细白裸足在半空一踢一抬的,被红带绑住的双手则举高交束於青年颈後,无处可躲。
白疾双膝跪床,臀未着跟,抱着浑身软绵绵的她,自下方摆动腰股,不快不慢,以棱首和柱身交接处持续捣转擦弄那圈狭小之地。
自一开始的不要,到噙着泪乖乖允了人,油汪汪的膏液滴满大腿,虽然前戏扩充许久,依旧禁不起大幅点的抽送,只要臂膀稍做放松,她一察觉身子下沉,便是哭哭啼啼抬腰闪躲,就怕再把他更吃进去点。
时辰逼近,花体还能维持的时间根本不够,两人方才提及懒懒回到本体後,或许依然会想不起过去,他与她剩余不到两个时辰能相处,而他却对她做着这些事,不曾和她认真讲上几句话。
耳听她,同大哥说了许多,看见他第一眼,便是逃走。
心里十分清楚她是因为情事被目睹才避着他,又回到了原本的懒懒,小心翼翼,就怕惹谁难过让谁不快。
但又有些异常。她在引诱大哥同时,必定明白他就在邻近,能够听见他们的动静。从前的她,能当着大哥的面与他亲好,但绝不愿做相反的事。
他的懒懒,有什麽地方不一样了。
鼻梁蹭着少女透着香气的细颈,他摸索到藏在前方穴径里头的玉石底部,指尾勾住红绳,刚朝外拉,小肚子便慌张一缩,柱头颈部瞬间被箍得发疼时。
「别拿出来。」她哭哼哼细道。
他有些好奇这时若让兄长的阳精流出,换射入他的,她会做何反应。
手上没再动作,他又咬了咬她,抱稳人了,开始往上推进。
慢到极致的撑开,加上有玉石占据薄壁另一头,前端的小径比过往都要窄紧逼迫。少女咿一声,高高仰起下巴,膝盖更往内缩来,颈下的脉搏跳得飞快,待原先露在外头的大半分身,终於全数没入温暖潮湿的销魂地,身前的人儿呼息半屏,动也不敢动一下。
怕痒、怕疼,喜欢受细致的对待,但也不排斥偶尔的粗鲁。
指尖划过饱肿小蒂,轻轻逗溜搔刮,弹了弹,她喵喵呜呜发起抖,连带水嫩的内里也跟着抽缩蠕动。
小小的声音怯怯向他示弱,「疼……」
他懒得戳破她小小的谎言,轻轻重重未停止按压,直至满指黏稀,无视胯股底处,因频频抽缩而隐隐滑出头来的绿玉,亦不理采那本来进出都极困难,悄悄韵律推挤起他的菊穴,将汁液涂至少女脆弱的咽喉上,以鼻嗅闻,再仔细舔食乾净。
犬兽进食习惯大口吞咽,但一旦获得珍稀难得的美食,宁可先藏到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放置、搁上好一段时间,直到真正饥饿难忍。
牙尖浅浅陷入少女汗涔涔的颈子,又松开,底下有什麽东西泄漏出来,将玉石牢牢推回甬径里头,现在她只许沾上他的味道,闻着他的气味。
身子往前,退出使得她嗯哼缩肩喘息,他取过床首上的巾帕,放至少女湿淋淋的瓣蕊间,隔着丝布,中指重新揉回荷尖。
如同男子硬起後反而更不堪一击,比起带茧的粗糙指腹,少女勃起的小圆尖这时更偏爱似有若无的摩挲。
爱抚之下,已然有些放松的身子愈来愈加酥软,坐在腿上的臀儿不自禁压着他娆娆摇动起来,她沉下肘尖,受桎梏的双腕勾上他颈後,哀哀又唤他,「疾哥哥……」
他终於开口,沙哑的嗓音,才发现自己喉咙有多乾渴,「你想要什麽。」
她却倔强不肯做声了。
举高了她的腿,倏地挺直腰杆,就着抱姿更加侵入了少女深处,她呀啊拱高了胸脯,慌慌揪住他颈後发丝。他垂下眼,压抑想狠狠驰骋的冲动,靠在她耳旁重复问道,「你想要什麽。」
本以为这番不公平的对峙会再坚持片刻。
这世上,他最在乎的人,在他身前,在他怀中,小小声说了什麽,嫣红自粉色耳壳往下延开。
他无法克制胀大了几分。
她声音夹带了微微哭意。
「懒懒可以的。」将人缓缓按趴至被褥上,少女受缚的双手朝前伸直,丰软的臀儿高抬,雪白的背脊陷出美丽凹弧。
让茎柱实实撑开一圈的殷红,娇小到瞧一眼就觉得勉强,他承认女子这处本就不适合云雨,可是,「再说一次,你想要什麽。」
她咬唇回首看他,颊上的粉霞尚未散去,又重新染上一层新绯。
他低身覆至她背上,张开双腿将她长腿包夹其中,密密将人藏起,不想让他人听去她的嘤咛,只属於他自己一人的情话,轻声再次请求,「告诉我。」
粼粼的水眸望向他,这一次,虽然仍难掩娇怯,柔软的嗓音清楚语道,「想要疾哥哥疼爱人家。」
* * *
满床凌乱,枕被皆被踢落至地上,他斜靠於床头,手中轻揉一双被勒出红痕的细腕,胸前人儿昏沉睡着,云般细发披散背上。
她已晕厥过去好些时候,少了低语和哭哼,房里此刻静悄悄一片。
天色仍明,但早已过了正午。
他在等。
叩门声响起。
衣着端整的男子,抱着同样昏睡的少女走进,不在意他的赤身裸体,坐到床沿边。
「下次再让她哭成如此,我不保证不会阻止你。」温文的兄长静道。
「随便。」彼此心里清楚,懒懒对他的纵容,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接过他怀中人,拢拢她乱蓬的发丝後,大哥让花体与本体并躺到一处,牵起单手。
本只是站在边上看着,在此之前还无感觉,当眼前映入拥有相同面容的两名少女,亲亲爱爱互拉着手,彷佛世上原来存在一对双生子,胸口乍然疯狂跃动,与此同时,兄长波动的气息亦与他的激撞在一块。
「这真是,」大哥淡淡笑了,很快便先他压制下躁动,「疾。」
他撇开目光,不去回想刚才看到的画面,从来就没有两个懒懒。
等到确定不会再有失控的气息打扰,大哥手心探上岚儿额头。
刚才分明还哭着、不久前还对他笑着,手握成拳,眼睁睁看着少女逐渐化为淡影,流光如萤散去,原本躺着完好无伤人儿的那一侧,已无任何身影。
他以为自己能平心面对。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他有多不希望,自己将再次被遗忘,再次成为她因一时答应,只好尝试去喜爱的那个疾哥哥。
「岚儿。」大哥唤道。
慢慢,那双长睫颤了颤,与昨夜一样的澄净双眸缓缓睁开。
先是看着大哥,然後再看向他。
最後傻愣愣地,低头看往她自己。
他那时为她洗浴後,仅是简单罩了件他的中衣便裹在被中抱回房了,肚兜,没穿,小衣,没有,她的衣物皆放在这间房里,而这间房不到一刻钟前,大哥不会进入。
眼见双颊飞红的少女双臂环胸,一副羞赧青涩,他心中一沉。
大哥停在半空的手亦是一僵。
他返身欲取衣裙给她,就听身後少女娇娇呵斥,「为什麽我这个身体也没穿衣服,大哥和疾哥哥大色狼!」
= = =
上感情戏真累人,拍膝爬起,接着就开开心心走腻歪吧。
大哥:不是我脱的(无辜)
疾:懒懒不是一直很想洗热水澡。
岚儿:你们都出去,我自己会穿,呀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