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骏现在是整个人都是懵的,这小太监长了一对女子的胸,真是个极品的太监啊,怨不得宁王对他如此上心。不对,陈云骏抽了自己一个巴掌,这哪是太监啊,这就是个女子啊。
“你是个女的?”陈云骏指着贺亭萱的鼻子喊出来。
贺亭萱已经转回身子,抱着自己的胸,有点委屈,才逃出来第二天就被人吃了豆腐,果然自己挖的坑要自己填,想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小轩兄弟,你,你,你别哭啊,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哭了,唉~~~”陈云骏知道身前的是个女子后,就不敢碰她了,只是腾空圈着她拉着缰绳,身子僵的板板正。“我,我以后保证不碰了,真的,我……”
“陈大哥,这不怪你,是我自己有所隐瞒,是我自己不好。”贺亭萱擦擦眼泪,算了,好歹自己也是新世纪女性一枚,这要是搁在现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主要这几天担惊受怕,路途颠簸,所以情绪一下刹不住车,有点小崩溃。
“那,那你到底是谁?宁王出征怎么会带个女子?”
贺亭萱把头低的很下面,“我是宁王的侍妾,他出征要人随侍,所以带上了我。”
“那不是像你说的宁王强取豪夺的你吧?”
“不是,我是花楼的娘子,是宁王买了我,带回府做了侍妾。”
“哦,哦,那你为什么要逃出来?宁王待你不好吗?”
说到这里,贺亭萱抬起了头,看向前方天空,眼神悠远向往,“不,宁王待我如珠如宝,只是人各有志,我不想做谁的附庸,宁王待我再好,也改变不了我只是他养的可以随意处置的玩意儿。我想掌握自己的命运,随心所欲的活而已。”
“可是女子从来都是男子的附庸啊,自古以来皆是如此,你离开了男子要如何活下去?”
贺亭萱回过头看着陈云骏的脸笑了一下:“陈大哥,你没见过寡居之人?她们不也是一个人活下去吗?只要你想,总有出路的。”
虽然贺亭萱脸色涂了妆,但是陈云骏立马联想到昨天晚上那张白白嫩嫩的小脸,再看到贺亭萱的笑容,不知怎么的突然脸一红,挠挠头:“嘿嘿,也是,怨不得你拿了个寡妇的身籍证明,那,那以后你就准备自己一个人过了?”
“也不一定吧,我就想要个自己的小院子,养养猫啊狗啊,每日想干嘛就干嘛,找个营生能养活自己就行,如果在这个过程里能遇到一个男子,他能明白我的想法,愿意让我依着自己的意愿去生活,我也不介意两个人一起生活的。”
“是吗?你都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我好像从来没想过我想要什么,好像我的命运从生下来就是注定的,没人会关心我想要什么,只告诉我必须这样做,必须那样做。”
“谁都不能决定别人的命运,陈大哥,想想你到底要什么,然后向那个方向努力吧,像我这样。”贺亭萱又回头给了陈云骏一个鼓励的微笑。
陈云骏又挠了挠头,连连点头,然后说他要加速了,让贺亭萱靠着他压低身子,要是颠的厉害,就抓着他的手臂,贺亭萱还没答应完,突然陈云骏就贴着她把她压低,夹了马腹突然加速起来。贺亭萱是第一次骑马,还没掌握平衡,立马被颠的左右摇晃的厉害,抓着陈云骏的手臂也没法撑住自己的身体,跑了一段,就两手无力要趴在马背上了。陈云骏一看没办法,道了一声“得罪”,还是一手捞起贺亭萱,牢牢的扣住她的腰,把她固定住,继续赶路了。
这边宁王其实在贺亭萱失踪的当天晚上就得了暗卫急报,但是战事当前,他走不脱,急的快疯了,当即改了战术,原是等围城,城内物资消耗,瘟疫横行,很快会不战而败。但是宁王当天晚上就纠集兵马奇袭吴县,虽然吴县也已经无力抵抗,但是还是折损了少量兵力。第二日留了副将做后续收尾,就急马赶回了越县,差点把越县翻了个底朝天,一点贺亭萱的踪迹都没有找到。当即分派了人查出城人的蛛丝马迹,以越县为中心,辐射各条官道,小路,地毯式搜索。直到有人来报,在一个驿站,有两个赶车人,到了驿站突然连车带货都不要了,换了一匹马,一男一女轻装上路了。向着松江县方向而去,宁王从越县开始向松江县追踪去的时候,已经是贺亭萱失踪的第三天了,宁王马不停蹄向松江县追赶,他已经四天四夜没有合眼了,心肝欲裂,只怕小人儿遇到歹人,小美人香消云陨的情景时时出现在他脑海里,已经换了三匹马,只盼能在两人进松江县城前截住他们,否则一旦进了城,又是大海捞针,多耽误一分钟小美人就多一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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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放开我媳妇!
陈云骏:抱着你媳妇的感觉太好了,放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