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舌头我死了(;´༎ຶ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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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很简陋很老旧的小木屋,孤零零地落在清水寺西边的一个角落。
屋内仅有一桌,一椅,一烛火,一老人。
老人双目紧闭,如同烛火静默,几乎让人想探一探他的鼻息。仔细一看,却能发现老人左手微动,温柔地摩挲着右手大拇指上的一枚玉戒。
窗外传来刀剑碰撞的细碎声响。
家臣跪地:“前田利大人,据来信者报,闹事者已经与立花大人一同出城了。”
老人微微睁眼。正对面十字格的窗口中填满了纷扬的杏花,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窗而入。
这可是上京唯一一颗杏树。
老人闭眼:“全力追捕。”
家臣犹豫了一会儿:“这样好吗?毕竟她是.......”
老人声音不大却极为清晰:“怎么说我也是看着那孩子长大,想要拐走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没有一点本事可不行。”
“是。”家臣退下。
四下一片寂静。
老人独坐,望着那棵古老高大的杏树,仿佛想起了什么,眼中泛起温柔的色泽。他伸出手,沉沉地敲打着梨花木制的桌面,哼起了一个小调。
叹浮生愁苦,顾影自怜怜。
此命何所惜?甘愿为朝露。
唱了一会儿,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七。你去试试那个男人的成色。”
墙壁上木头的纹路渐渐扭曲,暖黄色的烛光中缓缓浮起了灰色的影子。
老人从怀里掏出一支制式古朴的木簪,戴着玉扳指的大拇指在木簪上轻轻摩挲了一会儿,才有些留恋地将它放在了桌上:“如果你认为他够格离开这里的话,就把这个带给杏吧。”
“是。”残留着淡淡体温的木簪消失,名为七的男人隐没在扭曲的墙壁中。
自始至终,桌面上的烛火没有丝毫晃动。
......
“虎狩!”
“恶魔风脚!”
高大的朱红栅栏应声断裂。杏却高兴不起来。这两个人都很厉害是没错,可街道两侧的朱红牢狱一眼望不到边际,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陡然间,耳边传来了尖锐的破空声。
“谁?”索隆横刀格挡,刀身受到极大的冲击力。一阵铿锵声过后,七只黑色的苦无钉着七枚粉色的樱花瓣,深深地陷入了青石板的地面。
身穿忍者服的男人从虚无中浮现,银色的面具遮掩住了大部分的容貌,声音像是某种缺乏润滑的机械:“反应,不错。”
男人抬手,身形又渐渐隐没在虚无中。手背的梅花刻印殷红如血。
消失了?在哪里?这绝不是速度能产生的效果,那么...是忍术吗?
杏盯着男人手背的梅花,略一思索道:“难道是...影之七卫!怎么会......”
山治皱眉,离杏更近了些:“杏,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杏点头,神色凝重:“嗯,看那梅花状的家徽,他应该是前田利家的七名暗卫之一,不知排序几何。可是......”
大纳言大人没有理由参与这样的纷争才对。那位大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索隆:“山治,事情办完后直接带阿杏回船上,我一会儿就到。”
下一秒,机械般干硬的声音在耳边极近处响起:“一会儿?狂妄的男人。”
脑中警铃大作,他侧身躲开,黑色的苦无擦着面颊飞过,在身后的墙壁中深深没入,留下光滑的圆形孔洞。没有避过的后果可想而知。
眼下擦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一颗浑圆的血珠掉落在白色的剑柄上。
男人的目标是自己。确认了这一点,索隆放下心来。
山治:“走吧,阿杏。”
杏咬牙:“可是......”
“杏。”索隆开口,“你问我,是不是在同情你。”
不远处的红色的灯笼有细微的扭曲,很快,数个黑色的圆点在瞳孔中放大。
“值得同情的理想......”
年轻的剑客背对着她,墨绿色的和服将身形衬得颀长。
不知从何处破空而来的苦无如流星呼啸,三把刀快得看不见影子,只能听见金戈交错的鸣音。
“是不存在的!”
哐当。
从中间被砍成分成两片的数支苦无如飞花般落下,疲软地砸在青石板上。
杏微微睁大了双眼,随即转过身,目光注视着前方街道尽头朱红色的高门。
银色面具的男人显现出真身,胳膊汩汩而出的鲜血沿着手背的梅花刻印流下,再从指尖缓缓滴落。
他那没有波动的声音仿佛有了怒意:“原来,你还有和女人说话的闲暇。”
男人僵硬地转了转脖子,三支苦无从手心发出,却不向着索隆,而是击中了近处的三颗樱花树。重重枝影颤动,繁花飘落如鹅毛大雪,男人的身影在一片茫茫落花中消失不见。
利用樱花搅乱了视野吗......
索隆干脆闭上眼,仔细聆听敌人的方位。
空中传来苦无细小却尖锐的啸声。
来了!
“百八烦恼风!”视野中的暗器纷纷落地,肩膀上却传来钝重的疼痛。
虚空中伸出了一只苍白的手,拔出了索隆肩膀上的苦无,手背上的梅花愈加殷红如血。
戴着银色金属面具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舔了舔苦无上的鲜血,嗓音粗哑暗沉:“继续手下留情的话,我好像...会被小看呢。”
杏咬牙,强行无视掉身后传来的刀剑交错声和男人的闷哼。
“山治先生,我们走吧。”
......
土菊屋。
昏暗的和室。
“阿夏,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又是礼炮的声音吧......”阿夏迷迷糊糊道。
“会不会是......吉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可以出去了?”
“清叶,你又在说胡话了。你是第一天来吉原吗?都来几个月了还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阿夏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清叶竖起耳朵仔细地分辨着。
男人和女人做爱的呻吟喘息声中,有什么轰然倒塌的声音。
是自己听错了吗?
“阿夏,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万一我们可以出去了呢?”清叶推了推她,小声道。
“我们出去了也什么都做不了吧。其他地方张开腿做的生意可不如吉原好。”阿夏扭了扭,甩开了清叶的手。
“阿夏,我们去看一看吧。”清叶戳了戳她。
“你知道我今晚伺候了多少个死男人吗?刚刚才洗完澡我都累死了,明天还要早起呢,吉原的女人可没有休假。要看你自己去吧。”阿夏烦燥地嘟囔着,声音越来越小,她不去理会清叶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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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会不会太多了。但是写索隆耍帅我真是太太太太可了,写着写着又进入恋爱期嘤嘤嘤。
算了,大家攒一攒当前戏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