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情定
“阿绾……”男人慌神了，轻轻地拍她的脸，如果不是小姑娘的胸口还微微的有起伏，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么样的事来。他冲外面喝道：
“请张太医来！”然后用手轻轻拍她的脸，唤着她的名字。
宋绾只是一时气急，晕了过去。
好一会儿，她悠悠醒转过来半睁着眼睛，呼吸也微不可闻。她还靠在男人的怀里，鼻间尽是好闻的松木香气。她觉得累极了，浑身都轻飘飘的，不似在人间。
见她睁眼，宋怀想开口，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怕再刺激到她，所以缄口不言，只轻轻地抚她的背。
他是真的痛苦起来，为自己所做出的抉择，他知道他自私了一次，他伤害了她的阿绾。
“阿兄，你倒底将我当做什么……”她疲惫的开口，声音也很轻。
“你总是这样，对好时就对我好，不理我时便不理我，什么决定都是你做的……阿兄，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你有没有问过我是否原意呢……”她问她。
“阿绾，我希望你好好的。”他说。
“不好，这样我一点都不好。”她哭。哭得时候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有眼泪不断的往下滑。
宋怀心痛极了。
“阿兄，你真的要将我许给别人吗，一个陌生人？”她的头埋在他的怀里，不让他的手碰到她的脸。
“只要你喜欢，就都可以。”他说。
“我不喜欢！”她哽咽得不能自已，“我不喜欢……阿兄……阿兄……”她爱了他这么些年，也怨了他这么些年，他怎么不明白，他怎么能装作不明的，他怎么能舍弃她呢。
“阿兄……我们就不能永远在一起吗，永远不可以吗……”
我们是兄妹，这中间有着种种的问题，道德伦理，祖宗法制，世人眼光……这一切都是阴碍，会伤害到她。他想这样告诉她。
可这漫漫的一条长径，看不到头，她却跌跌撞撞的、浑身是伤的向他跑来，他却宥于礼法，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她在其中挣扎。
“我会死掉的，阿兄。”你会杀死我的，阿兄。
“不。”他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唇，像是用尽一切的方式去掠夺，他不能忍受失去的恐惧。她怔怔地看着他，她第一次和阿兄离得这么近，呼吸都在交缠。她感到一阵一阵的眩晕。
不多时，他便放开她。阿绾急促的呼吸着，他偷走了她太多的气息。他若不是早些停下，小姑娘可能会再次晕厥过去。
“阿绾，这世间，我最爱你……可我们在一起，中间有太多的困难，我不愿你受到伤害。”他说。他的小姑娘太小，所以不明白。
“我知道的，阿兄。”她这么些天，第一次露出微笑，也同时流下泪来。
“我都知道。阿兄，你别不要我。”
“我永远不都不会舍弃你的，阿绾。”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