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白来到凉城,第一次睡得那么沉。
她突然惊醒,是因为梦见顾宇在跟她道别。
她连鞋都来不及穿,赤脚跑到楼下。
顾宇正在打电话。
他在自首,认罪。
木质地板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男主人的尸体也变得冰凉。
她伸手去抢电话,他却冷静地挂断:“杀人和强奸,我都认了。”
她看着他,抹着眼泪,苍白地开口:“没有,你都没有。”
顾宇笑了笑,擦掉她的眼泪:“苏若白,要去找一个不会让你哭的男人,懂吗?”
她不断地摇头,狠狠地咬破舌头,疼痛蓦地让她冷静下来。
她擦掉眼泪,展现出一种骇人的淡定:“听着,你没有强奸我!你也没有杀人!你只是看到他在打我,所以想救我!你只是喝了酒,又救人心切,在搏斗过程当中误伤他人,你是过失杀人!”
她立刻去清理昨晚欢愉留下痕迹,她不能让顾宇背上为情故意杀人的罪名:“你去清理录像带,快点!”
顾宇本来就死了心了,不过……他想起录像带里,有着他们之间不能言说的情事。
他清理了昨晚的录像带,处理成雷劈断了网,所以什么都没有记录下来的模样。
……
这个案子板上钉钉,凶手自首,凶器具备,动机合理,合法逮捕,等待庭审。
苏若白千方百计,却再见不到顾宇。
她在凉城,本就无亲无戚,不过是一个抵债的物品而已。
她一个人游走在凉城的街头,没有回家,租了房子,做着零活。
她在等顾宇的结局。
顾宇是嫌疑犯,亲人朋友都没法见,只能见律师。
……
白清欢得知消息,立刻从北城赶过来,内心里都是草泥马,早知道那天喝完酒,她拉他一把。
鬼知道她一个转身,顾宇就……emmm,杀人了?
她了解案件后,去见了顾宇一趟。
她恨铁不成钢地盯着他,被关了半个月,他老实得不得了,一副行将就木,接受改造的模样。
白清欢死死地瞪着他:“你明知道,你不是……只要你愿意松口,以你跟警局的关系,他们未必不愿意……”
“我知道。”
一句‘我知道’,是顾宇的决心。
白清欢恨不得掐死他,他们两人相识,是因为他被迫背锅,她是援助律师。
那个时候,他为了洗白自己,无所不用其极。
这一次,他心甘情愿。
她气得要死:“你随便,我懒得管!”
顾宇在白清欢离开时,再次郑重警告:“我的事,你别碰!碰我就翻脸!”
白清欢:“……”她碰个头啊,没钱赚还惹一身腥!别人请她都是以万为单位砸的好吗!!!
她转身就走,走两步又不甘地折回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不然……你休想我看着你蹲大牢!”
顾宇拗不过,他支支吾吾都说了——以后进去了,说话的人都没了。
他向小白说了他的情,他的欲,他的心甘情愿。
白清欢听完,沉着脸:“郑重劝你一句,少喝酒。”
顾宇还真是!喝了酒什么都敢干!!连别人的女人都一起干了!!!
那女人……还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