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在秦卿看到陆离的瞬间大脑当机时,这句话顿时浮上秦卿的脑海。顺便,秦卿还自我夸了一句,有文采,文艺范儿,至少没有想到“哎呦卧槽”这种没有太多内涵但是又非常能表达自己内心的简单粗暴的话。
打死秦卿都没想到会在两年后的B城遇见陆离。这两年,秦卿可谓是将资本主义的享乐主义模式贯穿到底,环游世界,山珍海味,秦卿再次感觉如获新生。后来便回国发展,专门找了离Z城十万八千里的国际化大都市B城打算开始小富婆的创业之旅。
在国外秦卿不只是游玩,她各处寻医治疗哑疾,其实还是因着当年和陆离失败的婚姻对秦卿的打击。秦卿太自卑了,所以在陆离提出离婚时,她除了愕然,更多的是一种病态的理所当然。没毕业就结婚和陆离在一起,接下来的两年婚姻生活让她进入围城不愿出来,不愿面对现实里大家对她哑巴这件事或多或少的同情,干脆一直待在别墅,待在陆离身边。
陆离带给她的,不只是少女对爱情的憧憬,还有,对那种人生的自信感掌控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陆离是她的精神支柱。
秦卿不愿意让陆离知道她的懦弱和不舍,她抽身离去的决绝,也不要任何的解释,不想让陆离回应她任何的期盼,她太害怕了,害怕陆离不只是离开,害怕陆离说出是因为嫌弃她才离开。
她有时在深夜会回忆起和陆离欢爱时陆离叫她名字的声音,还有最后喷发时的厚重的嘶吼,低哑性感至极,像是黑夜里的银色月光,融化在她的骨血里。而她,只是呜咽着,无法表达,她想叫他的名字,陆离,陆离,陆离……一声一声娇媚的叫着承欢于他身下,让他用力,让他吻她。
可是,她都做不到。
不止一次的,她悄悄的在某个角落里练习发声,可千百次的结果总是让她痛不欲生。她也不敢去和陆离说去医院看,还是害怕,还是希望陆离不像她一样对她绝望。
所以,对于陆离的离开,她更多的是释然。遍游世界,一次次揭开那道伤疤,秦卿在痛苦中寻找解脱。
如今,她可以说话了,虽然不是很流畅,至少可以表达自己的意思。但在看到陆离时,还是腿发软,后背挺直,僵硬的堪比千年木乃伊刚从金字塔里跑出来。偷偷在心底鄙视自己一番,秦卿又想到那年调侃杨恒的奴性,更是鄙视自己。
陆离显然不大待见她,看了她一眼,面目清冷的转身离开。
秦卿悻悻的端着酒杯找到一个角落的沙发里坐下,哀叹自己根深蒂固看见陆离就自卑腿软的奴性。
今天就不该听沈语这个丫头的话来这个慈善会!!!
秦卿在角落里种着蘑菇散发的怨念成功的把沈语吸引过来。
“干嘛呢,富婆?在角落里种啥蘑菇呢?要不把我哥弄来给富婆您爽一下?”沈语一袭白色小礼服,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可是语气轻佻,吐出的话怎么听怎么像市井小流氓在调戏良家妇女。
秦卿没心情理她,自顾自的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你哥,怎么,没,打死你?”秦卿说话还是不太利索,但是吐字清晰,声音也是清脆婉转。
“呦,呦,富婆您这是爽完不给钱还要灭我老鸨子的口啊?我哥那可是我沈院的头牌,草魁!!!身娇体软易推倒,打人可不行的!”沈语没个正经,越说越离谱,眼角上钩,一副风尘拉皮条的样儿。
秦卿干脆趴沈语胸口上,语气调笑“不如,小语儿,今晚,让我爽一下~”声音因沾染上酒气有点低,声音又娇又媚,听的沈语骨头一酥。
沈语翻了个非常不淑女的白眼“得,骚不过您啊!这破晚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我叫司机送咱俩回去。你坐好,我去找沈言跟他说一声。”沈语看着秦卿有点醉意,再加上刚刚秦卿在角落里种蘑菇那样儿,也知道秦卿指定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赶紧带着她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