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墨桔无鎏(H)--第七章 面试

正文 墨桔无鎏(H)--第七章 面试

最后一轮面试是一对一的形式,好几场一同进行。临时会议室里,长椭形的圆桌边上,姜芜和白桔还有其他几人坐在一侧,另一侧是给面试者准备的椅子。

对面又坐下了新的面试者。

“名字?”

对方没出声。

姜芜抬头,直接就撞入了一双浅蓝色眸子里,那眼底像泛着光,有细碎的微钻在闪。

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简单的T恤也掩盖不住他出色的长相和气质。

五官犹如天赐,精致到无可挑剔,一头栗色的软发蓬松着垂下,半遮了秀气的眉。

姜芜有一瞬间的失神,再次问他:“名字?”

“姜、姜鎏。”

少年大概有些紧张,脸上浮现一抹浅粉,搭在桌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收紧了。

姜芜发现他很瘦,手指倒是很长,骨节尤其明显,皮肤下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大概这是计算机系大神的特点?

她例行公事:“先做个自我介绍?”

少年呆了好一会儿,好像更紧张了,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我……我……”

不知怎么就起了逗弄的心思,她勾了勾唇:“好可爱。”

少年窘迫得不知所措,柔软的眸子好像能溢出水来。

姜芜心一软:“好吧,我了解过你,计算机系的,会做海报吗?或者网站建设?”

少年点点头:“很、很简单。”他当然都会,而且能做得最好。

姜芜撑着下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选择来EA?”

十六岁的计算机专业保送生,拿过不少国际性编程大奖,多年国外生活经历,以他的履历和颜值,去哪都会是众人捧着的存在。

“我……”少年抿了抿唇,眼角闪着泪光。

正好其它几人完成了一次面试,朝这边看了过来,那种奇怪的目光强烈得姜芜都无法忽视了。

她嘴角抽了抽,她没欺负他啊喂!这次真的是冤枉的!

“会长——”

“唔……”

身上骤然一重,黑影覆盖而来,姜芜闷哼一声,瞪大了眼睛。

怎怎怎么回事?

少年扑在她身上,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肩膀,低着头埋在她颈侧吧嗒吧嗒地掉眼泪,皮肤立刻有了凉意。

少年抱得紧,耳边是他断断续续的呼吸声。

她僵着身子,推了推他,结果没推动。

虽然瘦,少年的身板还挺有料的,她的胸被挤着有点难受。

“那个……会长,咱们协会应该对待小鲜肉温柔点吧。”

姜芜呵呵,不揍人都算她心情好了。她把脖子上的手拽下来一只,隔开点距离。

“怎么了?”

少年的耳根悄悄红了,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眼睛,声音低低的,还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喜欢学姐……”

姜芜发誓,这是她遇到的最奇葩的表白方式。

是以为哭了她就不忍心吗?

“先放开我。”她深吸一口气,忍了动手的冲动。

“哦。”少年吸了吸鼻子,慢慢松开搂住她的手,再慢慢缩回自己的椅子里。

姜芜忽然就觉得他有点委屈。

面试结束已经六点了,所有人都回去等消息。姜芜收拾了一下,走出教学楼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别人。没晚课的回去了,有课的现在也差不多到了上课的时间。

黑云压顶,阴沉沉的天忽然下起了雨。

她站在门口等着雨停,有些茫然地看着天空。

她可以让家里的司机来接她回家的,她父母都居住在本市。不过她并不愿意回那已经不能被称为家的地方,一直都住学校提供的宿舍。

不远处传来吵闹的声音,声音很熟悉,姜芜才看过去,一个女孩就急步走到她面前。

“姜芜你还要不要脸!不仅勾引我哥,还想勾引我未婚夫!”

阮轻轻穿着一身高定,脸蛋小巧精致,是典型的美人脸,可惜凶恶的表情破坏了美感。

她是姜芜同父异母的妹妹,两人的年纪不过相差一两个月,且目前都在临大的商学院读大三。就是不知道阮父是怎么想的,姜芜就事论事,觉得以阮轻轻的脑子,根本就不适合经商。

她的心情可不怎么好,双手抱胸,语气闲闲:“你未婚夫?”说着指向一边的姜鎏,“他么?”

少年身材修长,背着书包,T恤松松垮垮的,侧脸在暗沉的天色下有些模糊,听到她的话立刻看了过来。

“姜鎏是爸妈给我定下的未婚夫,你要不要脸!”

想来是刚才会议室的事不知被那位好事者张扬出去了,毕竟两人的名气摆在那,阮轻轻会立刻知道也不奇怪。

姜芜轻笑,缓步走到少年面前,一条手臂勾上他的脖子,回头看她:“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不要脸,我要他。”

说着她踮起脚,轻轻地在少年唇上咬了一口,然后评价道:“你未婚夫……”她舔了舔唇,“味道不错啊!”

“你!走着瞧吧,下次你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阮轻轻气得跺脚,放下狠话,小心翼翼看了姜鎏一眼,上了等候在一旁的车子。

下次?

姜芜眼底晦暗不明。

看着刚歇的天,她不再深思,刚要转身,却被人握住了手腕。

她望过去。

少年眼里闪着明明灭灭的光,是藏不住的欢喜:“学姐,你说的,我是你的了。”

暖意从被握住的地方传来,姜芜想开口解释,却突然注意到,他浑身都脏兮兮的,衣服和裤子都沾上了泥土以及水渍。

她惊奇了:“你是去玩泥巴了吗?”

姜鎏摇摇头不说话。

事实上刚才他解决了一波不怀好意的人,又刻意在下了雨的泥地里滚了一圈才赶过来的。

不过这种事就不要让学姐知道啦。

他紧紧地握住姜芜的手腕不放,耸拉着脑袋,可怜兮兮地盯着她,好像快哭出来的样子。

很像被抛弃的小可怜。

姜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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