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很快驱车来到母亲给自己的地址,一处十分有情调的咖啡屋。
她早上其实比秦曌天更早醒来,打开手机就看到母亲发过来的地址以及一串看似关心实则威胁的话:于佩佩的父亲在一个食品厂做车间主任,你说我要不要找人去关照下呢?记得穿漂亮点。
白雪恨透了这种不能自主的生活,可又无能为力到绝望。
有时候想直接跑到天涯海角再不回来就好了,可是她直知道他们有一百种办法逼她现身。
罢了。
白雪将车停好,迈着修长雪白的腿就下了车。
今天的太阳很好,照在身上却有些凉,临进咖啡屋时,她抬头看了眼刺眼的眼光,随即用手遮住,仰头闭着眼睛感受了会阳光的温度,然后转身走进已经被服务生拉开的门。
她进门,都还没开口说话,服务生就贴心的领着她往前走,并告诉她田先生已经等着了。
她面无表情的直接一屁股坐在男人对面,将手搭在后面的椅背上,她一脸痞相,与她长的似仙女般的脸十分违和。
随后以一种极不友好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看似衿贵的男人。
秦曌天在白雪离开后有些颓败,他解了腰间的浴巾,光着身子一屁股坐在女人的床上,陷入沉思。
十二岁那年,母亲怀了妹妹,本该让全家人开心的事情却被一条秦鹏飞出轨有夫之妇的新闻彻底打击的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
随后那个狂妄的女人竟然登堂入室和秦鹏飞在家里搞,将本就有流产征兆的母亲气的摔下楼梯没了妹妹,下身大出血送去抢救,人是救回来了却被告知再也没有生育能力。
母亲终日郁郁寡欢,那个贱人也隔三差五的来耀武扬威,刺激本就脆弱的母亲,而母亲最后也精神失常从医院天台跳了下去,后来他也被那个女人逼的不得不从家里搬出去,至此他没有再回去过,听说她带了个女儿过来,然后将家里的佣人也全换了。
怪不得白雪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白雪,两个人还在一起搞了一夜,交付了彼此的初夜。
秦曌天一直长在南方外婆家,直到念大学才回江城,毕业后创办了现在的那座四层的酒楼叫飞虎楼。
就在前不久,他连续一个月每天都能看到白雪坐在一楼靠窗的位置,对面换了许多不同的男人,但是没有一个在那坐超过半小时,也不知道女人对人家说了什么,男人皆是一脸气愤的离开,直到昨天她一个人出现。
他其实很好奇白雪究竟跟别人说了什么,一个清纯漂亮到不可思议的女人竟然能把那些歪瓜裂枣的男人吓走,有些匪夷所思。
秦曌天有时候在想这么漂亮的女人还需要相亲吗?
原来是秦鹏飞需要商业联姻了,也好,这个女人的母亲把自己的家都给毁了,那么就由她替他去商业联姻好了,以便日后接受秦氏时有牢不可破的基础。
男人勾勾唇冷笑一声,然后拿起一旁被白雪整理好的衬衣和西裤,穿了上去。
他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自己的手表,最后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了那只并不名贵的手表还有好几盒安眠药。
他当然不会认为女人是想拿他的东西,大概只是想要收藏起来作为一个念想吧,那就留给她。
他随后拿起一瓶安眠药,发现里面所剩无几,而剩下的几瓶也全部空了,她这么年轻就有了这么严重的睡眠问题吗?
这个好象与他无关。
他最后看了眼那只有些年代的手表,然后合上了抽屉,并驱车离开了女人的别墅。
秦曌天发现自己现在时矛盾综合体,一方面恨不得亲手毁了白雪,一方面又心疼她的遭遇。
他有些心烦意乱的开着车,并不想去酒楼,就那么胡乱在路上转着,转头突然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咖啡屋里一脸巧笑倩兮的白雪和一名看起来衿贵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