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芊芊被安排到了西苑的一间厢房中。
她走在长长的抄手游廊上，不一会儿，前方一间屋子传来‘吱呀’一声，一个身材高挑，穿着艳红纱衣的女人走了出来。
“新来的？”她瞥了一眼陶芊芊，问道。
陶芊芊点了点头，那女人又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眸中露出不解来。
“妈妈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怎么长成这样的也领到西苑来了？”
她打了个哈欠，目光逡巡地盯着陶芊芊，直到后面两个龟奴上前道：
“牡丹姑娘，今天李嬷嬷不在，柳妈妈让你先调教调教她。”
听到牡丹两个字，陶芊芊心里猛地一哆嗦，果然是妓院啊，这名字起得都很……应景。
牡丹像有些没睡醒，她漫不经心的应着。
“知道了。”
“你跟我来吧。”
牡丹将陶芊芊领进了她的隔壁，也就是原本要给陶芊芊住的屋子。
“这里是西苑，一二等姑娘们的住处。东苑是柳妈妈和鱼公他们的住处，北苑是客人住的厢房，至于南苑么……是雉妓们住的地方。”
牡丹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颇有些赞赏道。
“像你这等姿色，我以为是要发派到南苑去的。看来，你该是有些过人之处咯？”
陶芊芊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虽然话里话外说自己长得丑，但陶芊芊丝毫不生气，她在现代的时候早就习惯了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像牡丹这样当面说的，她反而有些喜欢她的直爽。
“雉妓，是什么？”陶芊芊不解地问。
牡丹被她问的一愣，不知想起了什么，眼里突然有几分悲凉。
“雉妓啊，就是最低等的妓女。她们没有单人的卧宿，没有固定的膳食，专供那些吃不起花酒，没什么银子的客人狎玩。时常要一人伺候多个客人，哪怕是街边的乞丐，只要有钱，也可以包下一个雉妓一整天。”
陶芊芊了然，这大约才是真正的野鸡吧。
“南苑那边的，多多少少都染了病，所以你能来西苑，已经是福大命大了。”
雉妓就算是染了病，妈妈也不会多花银子去给她们看病，她们的结局大多是死的前一刻，还在接客，然后死后抛尸荒野。
陶芊芊打了个寒噤，要不是牡丹说那边的人染了病，她还真想去南苑。
一人伺候多个客人，这样岂不是精液来的更快些？她可不会忘记，她自己的身体还躺在医院里等待救援呢。
“那个，牡丹姐姐，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接客？”
牡丹被她的直接给惊到了，这大约是她在妓院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新人想接客想得这么迫切的。
“你想接客？”
“恩恩！”
陶芊芊疯狂点头，想啊，她太想了。
牡丹古怪地瞥了她一眼，心想着或许是因为这丫头识趣儿，妈妈才让她来的西苑。
“你叫什么名字？”
“陆芊芊。”这具身体好像是这个名来着。
“不是这个，我问你，妈妈为你起花名了没有？”
陶芊芊摇了摇头。
“那我先给你拟个吧。”牡丹道，反正柳妈妈识字少，院里大部分姑娘的名字还都是她取的。
花名？
陶芊芊突然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可千万别给她取个玫瑰、菊花之类的名字，她会崩溃的。
牡丹托着下巴想了想，忽然道：
“就叫茑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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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们的珍珠，你们的评论我都看啦，就懒得一一回复了。
更新随缘，看的人多，我就多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