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西幻】王女--某天的莱扎(蜥蜴人)

正文 【西幻】王女--某天的莱扎(蜥蜴人)

他向你走来。

盔甲在走动间碰撞出声音,烛火拉扯出的影子倾斜在身后,生着鳞片的尖利爪子握着长枪,如骑士般单膝跪地,尾巴代表臣服的一动不动的搭在冰冷的地面上,蜥蜴人在你的座前恭顺的俯首,而你的目光还倦怠停留在手上的诗集上,只伸出手,懒洋洋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蜥蜴人的额头覆盖着如岩浆般灼热的明亮鳞片,他因你漫不经心的抚摸而阖上了那双金色的眼瞳。

蜥蜴是冷血动物,但魔兵里来自炎热地界的火蜥蜴不一样,莱扎更是其中的翘楚,他的体温简直就像融化的岩浆,在以灼热的体温和深红明亮的鳞片为美的火蜥蜴族里,莱扎可能算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吧,而且还就职于魔族王室第三殿下的地宫的护卫队,年轻英俊有钱有权,是火蜥蜴的姑娘们纷纷倾慕的对象。

你也挺喜欢他,但不是那种爱情中的倾慕,因为他正是你的王宫护卫队队长,强大而忠诚,还具备爬行动物生来的安静,为你撕碎了不下两位数来取你性命的人族勇士精英,他现在已经是你的亲卫队中的一员,负责每日向你报告地宫附近的巡逻情况。

[今天也没有人族的入侵。]

莱扎的声音喑哑而粗糙,就像他的故乡火焰之地里滚烫的沙砾,低声的向他效忠的尊贵殿下汇报着。

“没事就退下去吧......”听完了一如既往的简短报告,你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目光终于纡尊降贵的慢慢落到蜥蜴人的身上,但就在蜥蜴人垂一下头,像往日那样要告退的时候,你微微偏目,魔族妖异苍白的手指触碰上了他的脖颈,“这是怎么回事啊?”

蜥蜴人脖颈上如璀璨红宝石般的整齐细细鳞片被掀起了一小块,黏连着鲜红的血肉,因为莱扎火红的鳞片,远看看不太出来。

“不是说没有人族的入侵吗?”你的声音不急不缓,拖延着鼻音,伸了个懒腰,再托着下巴,你向着蜥蜴人俯身而去,“怎么会受伤呢?我的亲卫队~”

莱扎跟了你很多年,他的实力和你手下那些可以随便牺牲的杂兵不一样,居然能被伤到脖颈这么要紧的地方。

恶魔的本性使你并没有产生任何担心的情绪,而是感到恶劣而散漫的好奇,就像一只无可救药的坏猫,慢悠悠的踩着伤口凑近。

在雄性生物面前,母系的魅魔血统使得你的唇角很自然的上扬,展露了一个柔媚的笑,眼眸湿润绵长的凝视着,等待他的回答。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在你还是人类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你忽然这样意识到的时候,一下子垂下了眼帘,面无表情的向后倚回厚软绸锻的椅背。

“没事了,退下去。”你的眼眸就这样忽然冷淡而遥远,刚刚还要问,现在就丧失了全部的兴趣,你弧度润亮美丽的唇角微微下撇,无言的说着,走开吧。

你的接近和挑逗使莱扎屏息,你的后退又使他深深垂首,你的忽冷忽热已经使他习惯,蜥蜴人无声的将手臂按在胸口行礼,向后恭谨的慢慢一步步退了出去。

临走前带上你的寝宫厚重的雕花石门,一点声音也不发出,像是唯恐惊扰了你一般。

你的余光冷冷的瞥着蜥蜴人护卫队队长的离开,爬行动物直立行走起来,身形居然笔挺又修长,莱扎的背影就像是前世你见过的那些外国模特一样。

你讥嘲着这个世界的古怪,魔法存在于这个世界,各种幻想的生物也存在于这里,蜥蜴人,骷髅,精灵,蛇龙.......而在这一切中,最为荒诞而幸运的是,你是作为魔族的正统王血继承者被生下的。

这意味着你不需要努力,不需要日夜担忧自己的安危和饱腹问题,在这纷乱的世上为了活命拼命提升实力,忍耐屈辱。

幼年期,有着身为魔族王后的高贵母亲,她的护卫队将会保护你的安全,成年期,魔族血液里流淌的魔力又使你足以自保。

多么幸运啊!你的生活就是视人命为草芥,大肆享乐和屠杀,比起那些以人类之躯穿越的同胞们,你几乎是已经被魔族母亲抱着送上了胜利的终点。

这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感觉啊,你感慨万千,比起漫长的寿命,魔族的幼年期不长,弄清这个世界的大概情况以后你就不怎么伪装,而你的早熟和冷漠也被当作魔力强盛的标志,母亲因此对你宠爱至极,鹰巢内强健的小鹰总能得到更多食物,与同情心和泛爱的人族不同,魔族更喜爱强健聪慧的子嗣,而不关注弱小的那个。

于是强者愈强,弱者死亡。

你凭借你前世多活的那二十几年,用成年人的诡计和毫不逊色的魔族小孩的身体素质,死死压制着同龄的魔族贵族孩子们,你当然知道日后等他们长大了,肯定有几位会超过你,但只是幼年如此的出类拔萃,就已经足以给魔王父亲留下深刻印象,从而让你在魔宫里有一席之地。

也正如你所想的那样,你在成年礼的战斗之中一路踩着同胞兄弟姐妹的哀嚎,接受了魔王赏赐的庞大地宫,你并非长女使他叹息遗憾,可是只除了不能托付王座的遗憾,日后魔族亲王的王座软垫上绝对会有你肆意玩闹的足印。

魔族的地下王宫日夜不分,全是黑暗,日夜由你划分,休息还是享乐由你心意,于是随着你完全的倚入椅背,寝宫内高悬的灯烛便一晃熄灭了大半,你的神色浸没在黑暗里诡谲不明,纤长的美丽手指搭在王座上像是不安定的藤蔓般舒展又绷紧,正如你难以揣摩的唇瓣一般。

你的余生就是尽情享乐,守卫领地,心安理得的奴役地宫里所有的侍从和士兵。

作为拥有参半的魅魔血统的魔族王女的你,尖纤的耳廓半没在黑稠的长发之下,黑猫般的明眸不会被黑暗阻碍,寝宫内的一切只是染上了薄雾,你本该感到愉快,却倏然叹息一声阖上了眼睫,你开始有些怀念那种在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的感觉。

你怀念无助,怀念孱弱,怀念那个曾经除了摆弄手机和提笔写字以外什么也不擅长的人类身躯。

真是多愁善感。真是傲慢。

不知苦,不知悲,只要足够残忍就会被夸奖,整日浸淫享乐的王女殿下。

倚在王座上沉睡了过去。

另一边,莱扎离开了王女的寝宫,他的脚步声回响在地宫空旷的走廊里,回到了护卫队队长的房间,莱扎将长枪放到墙边,脱下自己身上厚重的魔族士兵的盔甲,挂到墙上,一个扭身汗珠就顺着覆盖着细密鳞片的腹肌流了下来,莱扎正要伸手去解裤带,动作却忽然顿住,他盯着石壁上的镜子里的自己,偏了偏脑袋,伸出三只手指的爪子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他的殿下在不久之前碰过这里,还用低柔柔的嗓音问了他的伤况。

莱扎感觉到自己脖颈上的皮肤忽然紧绷,像是呼吸般剧烈起伏了一下,莱扎抵着墙的爪子在石壁上抓划了一下,才忍耐住了蜥蜴族在发情期独占意味深重的雄性炫耀本能。

莱扎扭头就往房间后门走,在微弱的烛火摇曳中,赤着上身的蜥蜴人看起来性感极了,背部横列着长短不一的伤疤,和人类男性近似的健硕胸膛和肩背处生长着红鳞,顺着窄腰一路下去,在往下将要没入裤口的部分,腹部鳞片便生长的更加暧昧紧密细小,对于蜥蜴族的姑娘们诱惑力十足。

更何况是在发情期的热潮之中,不知从哪来的大胆的蜥蜴姑娘,在他值班的时候,用爪子搭着他的肩膀,从盔甲的缝隙里没入,抚摸上他紧绷的腹肌,根据蜥蜴族的习性,这本来无可厚非,平时,他也就是尽量躲开在发情期热情似火的姑娘们,今天却因为值班不能离岗,避无可避,难堪的情绪累积,再加上同样处于发情期的焦躁,在蜥蜴姑娘就要顺着他腹部的细鳞纹路摸进他的裤裆时,他终于忍无可忍的抓住对方的爪子,骨子里凶狠的劲一来,莱扎直接吼着让对方滚。

而那位蜥蜴姑娘在发情期被这样羞辱后,愣了一下,便也狠狠的回敬了他一爪子,莱扎反应迅速的偏了一下脑袋,才恰恰好只被蹭到脖颈上的一点细鳞。

他知道他的举动太奇怪了,蜥蜴族对于婚姻没有很强的忠贞观念,根据蜥蜴族的观念,他们崇尚与多位配偶交配从而多产保证种族数目优势,更何况是在发情期,在自己也躁动不安的时候,同族姑娘的邀请,来一段露水姻缘再正常不过,他却像对待敌人一般的驱赶了她们。

莱扎沉默的提着水井里打上来的水桶,进了房间里的浴间,一桶冷水直接浇下去,触碰到滚烫的鳞片,有一部分快速的化作了腾起的水雾,莱扎仰头咽了咽干渴的喉咙,把木桶直接丢到一边,木桶在地面上滚动了几下。

没什么用。

莱扎知道自己在发情,以前他总能很好的忍耐,今天被殿下摸了一下脖子以后却突然受不了了。

莱扎在房间里踱来踱去,鼻息急促粗重,想来想去,他的脑子里还是王女殿下漫不经心瞥过来的模样,没有哪个火蜥蜴会像他,在发情期忍成这样,为了照顾低等魔族的本性,地宫领地里的妓女馆就在士兵营的几个路口远。

在作为新兵训练的时期,他在这方面的克制曾经被认为是士兵中的榜样,即使是在发情期的时候,莱扎的巡班和训练也从不落下,蜥蜴族的同伴们着实佩服不已,但其实,他并不是全无情欲,只是,他在发情期的时候,想的从来不是同族的蜥蜴姑娘生着鳞片的灼热身躯,而是......三王女殿下。

从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杂兵的时候开始就这样了。恐怕,没有哪个魔族士兵有他这样的胆子。

但莱扎自己也控制不住,从在地宫门口守值时有幸见了王女的第一眼开始,一旁的同伴在王女殿下走过去很久以后,才敢悄悄的开口八卦,“这位殿下,将会是这个地宫和附近领地的新主人......听说她在成年礼上.......”

莱扎第一次控制不住的凝神去听这种从前一点也没兴趣的魔族王室的秘闻,一直对军功没什么欲望的他在那之后开始发了疯的往上爬,弄得自己浑身是血是伤,只为了王女殿下能看过来一眼,为了以后哪怕能和她说上一句话。

疯了。在发情期里第一次脑海里窜出王女殿下的模样,他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就这样想着。

他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

蜥蜴人,半兽人的分支,魔族里最低贱的血统,没有天生的魔力,也不怎么漂亮,属于在战争里动辄就可以牺牲一大片的小杂兵。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地位,都是用他的血汗和敌人的尸骨堆起来的,还要加上王女殿下用人不拘一格的赏识,而且王女的地宫护卫队队长可能也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但他也并不想要更高的地位了,能守护王女的安危便是他全部的渴求,他不敢想更多。

不敢。不是不想。

他的身体比他诚实的多。

莱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今晚的守夜表里蜥蜴人全部换班了,也包括身为队长的他,虽然以前他在发情期里也总是坚守岗位,表现的再正常不过,但这次新来的狼人副队还是委婉的建议他去找个姑娘,犬类的嗅觉很灵敏。

莱扎现在有些感激他了,因为这次的发情期真的难忍至极,也许只是因为王女殿下施舍她的手指,那么轻轻的触碰了他一下。

被同族的蜥蜴姑娘从胸口摸到腹肌的撩拨,他只觉得恶心又厌恶,被他侍奉的王女殿下用手指细微的触碰一下脖子,像小狗一样摸摸头,他就动情的怎么也忍不了。

他是个疯子。

莱扎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喘息着,满脑子都是王女殿下的气味和她日常的神情,走神的样子,漫不经心的样子,傲慢的瞥视过来的样子.......

啊,他没有见过王女殿下喘息的样子。

脑子里忽然窜进来这样一句话,理智一瞬间崩断,莱扎猛的直起身,往床边的石壁上一靠,冰冷坚硬的墙壁有那么一瞬唤回了他的理智。

但只是几秒,他的理智又迅速的沉沦下去,好几年的忍耐似乎终于要到了崩溃的边界,莱扎金色的膜瞳死死的盯着自己腿间鼓起的一团,神色骇人极了。

直到过了很久很久,发情时鳞片间流出的汗液划过他赤裸的胸膛,火蜥蜴美丽的鳞片在火烛下湿润的泛着光泽,色气又惑人,他的鳞片因为亢奋而微微撑开,又随呼吸缓缓的并拢。

莱扎的耳目敏锐,他听到了不远处同族们的狂欢和湿润的抽插声,交融在一起的此起彼伏的呻吟。

他却始终面无表情,很久之后,他俯身过去,捏灭了床边的油灯。

室内陷入一片黑暗,像是变得安全了些,也变得诡秘了起来,黑暗适合掩藏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黑暗是最忠实的老友,绝不会将秘密吐露出去。

莱扎慢慢的,再次躺平下来,他之前为了压抑发情期的躁动而洗了个澡,只换了条裤子,粗砺干爽的布料,他反正皮糙肉厚,细微的摩擦还可以缓解一些情欲。

因为浑身灼热,他将被子踹到了床脚,现在莱扎再将它扯回来,盖在腰间,莱扎在黑暗中望着天花板好一会,才缓缓的翻身,面向了床抵着的墙壁,他背对着门口,慢慢的将自己的手臂没入了紧束的裤口,缓缓的重复上下动作起来。

[.......殿下。]他极其压抑的沙哑的呼唤了一声,谁也没听到,只除了他自己。

只是这样压着嗓子呼唤一声,他就感到难以言喻的满足,致命的酥麻一路划过他的脊椎,蜥蜴人背后凸起的脊骨紧绷,即使是只对自己,这样放肆的肖想还是第一次出口。

莱扎回忆着王女殿下划过他脑袋的手指的力道,那样飘忽不定,那样漫不经心的,每次他都要忍耐着一动不动的去接受,拼命忍耐着不去伸手用力将她的手掌完全在他额头上按住,忍耐着不去跪在她面前,毫无尊严的乞求她的半分垂怜,乞求更多的触摸。

哪怕是用那双小手掐住他最脆弱的喉咙。

莱扎的喘息猛然加重,他想起来,王女殿下搭扶过他的肩膀,在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那时车厢离地面有些高,王女殿下就冲来接驾的护卫队中,他的方向招了招手臂,那时他还不是护卫队队长,王女殿下也不认得他,也许只是因为蜥蜴人天生的接近两米的身高,王女殿下攀着他弓背下来的肩膀,踩着他的手掌下了车。

那是他们离得最近的一次了,虽然殿下那时就连一丝的余光也没有分给他,但他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很淡的,他不知该怎么形容,在那以后,他在巡逻之中,在地宫地面上生长着的黑森林里四处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有半点能与之相似香气的花。

莱扎继续粗暴的在胯间边动作着,边搜刮王女殿下在他记忆里留下的其他的痕迹,聊以慰藉,王女殿下随性的看着他的报告时那翻动的白腕,繁复的纱裙下露出的一小截足踝,蜷长的黑睫下流露出的轻忽的眼神,俯身倾向他时.......

莱扎手臂上的肌肉痉挛的抽搐了一下,因为不自觉忽然加大的力气,滚烫的浊液开始溢出,他用手自虐般的攥紧,想要尽量阻止这股气味,黏腻的浊液尽数射在他的掌心,缠在他生着鳞片的指间。

莱扎顿了好久,才慢慢将手抽出来,随便抹在一旁的粗布上,丢到水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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