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正式场合，你可以不要穿白色西装吗？会太醒目，再加上你的脸⋯⋯嗯，对，我确定你穿低调一点的颜色比较好。」
「低调？」
「就是不要引起注意。如果当天有人和你说话，你不必回答，我来说就好。」
「嗯。」
白珞点点头。
她观察他，倒也不怕他露出马脚，毕竟他只要安静待着，看起来就与普通人一样⋯⋯不对，还是不太普通，他的面孔太出色，可能会引来关注。
或许该戴墨镜？
但是会不会太有型，引起反效果？
口罩或许好一点？
她抿唇，手指捏着下巴偏头，问：
「你之前的西装都怎么选的？」
「是小波在打点。」白珞道，「等一会儿。」
他起身到走廊，透过投射在拉门上的影子，能看见他在对一个矮小身影交代事情。
她咕噜咽下口水，走到门边，伸长手臂去拉扯白珞背后的薄衫。
他回头，温和朝她一笑。
「怎么了？」
「那个，小波现在是绿色的吗？」
他轩眉，打了一个弹指。
她看见拉门上的影子突然拔高，紧张到把薄衫扯出了腰带，布料与她的指尖形成一块三角形，有种凌乱又暧昧的蹂躏感。
「呃，抱歉。」
「不打紧。小波已化为人形，这是他用来挑衣服的工具。」
白珞掌心里有一台白色iPhone，还是上市仅半年的新机种。
「这是⋯⋯妖界版吗？」
「妖界没有这东西，偶尔需要和凡人打交道，我才让小波购置一些，与你用的应当一样。」
「我看看。」她很好奇，拿过来检查真伪，手机甚至设定了密码，「你们也太能融入了，难怪待在村子里都没被发现不对劲。」
「小波会用这东西购置衣服，你可还有其他事情要交代给他？」
「喔，我想一下。」
她咬唇，迟疑看着拉门上默不做声的影子，忽然觉得小波因为她的关系受到不少委屈。
「那个⋯⋯小波，可以先把手机解锁吗？」
她在室内，把手机递向半空中，心跳扑通扑通。
白珞颔首，拉门上的那道影子才动作，伸过来的是一只普通的人类手臂，迅速抓走手机之后，又迅速把手机塞进她手里。
「谢谢。」
她一看，网路连线顺畅，而且还下载好几个购物App，至于给她的衣物⋯⋯嗯，是用宅配。
她替送货员捏把冷汗。
随意搜索几套男装款式，她拿给白珞过目。
「穿深灰色的，或者深蓝色，黑色也很百搭。总之不要太亮眼，像这些。」
白珞「嗯」一声，微微睁大眼眸，用手指敲打萤幕上的衣服图片。
她实在不确定白珞懂不懂，深呼吸之后，干脆把脸探出去，直接找小波沟通。
砰咚一声，黑发青年跌倒在地，愕然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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