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梗六一--第二十三章 “那,你要和我结婚吗?”

正文 梗六一--第二十三章 “那,你要和我结婚吗?”

婚姻就,那么重要吗?

他本不明了,可历经疯狂,将生命定格在二十三岁的年轻男子,在上辈子因为世界的变化成为了既得利益者之后,到是明白了,

婚姻重不重要不在那一张纸,而是在于,是不是有人会将那薄薄的纸看得重重的...

冉月上住的是间双人间,隔壁间的女人之前出去放风了,所以这会儿他哭得乱七八糟也不怕有人看,可没人看他也没心思做这些无用功。

虽然童年的生活因为姐姐的缘故变得不那么难堪,可到底是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背景,他怎么会不知道哭泣和眼泪这种东西,只有在在乎的人面前,才会拥有力量的呢!

想到了什么的男孩站起身,从病房里的柜子里里面取出了他的私人物品进了浴室。

拿着东西进浴室的人估算着时间,想着,如果住进来的时候没有晕过去的话,他会选个单人间。

眼眸低垂的男孩遗憾的觉得房间里多了个人实在是不方便,若非如此的话——

他到是可以在病房里好好招待下,姐姐。

可惜了。

王芸进门的时候发现房间里没人,松了口气。

那男孩模样实在是生的太好了,像个明星似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摔破了头,住了进来。

刚住进来的那天晚上,她一晚上没睡着,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太邋遢了,因为从公司楼梯上摔下来摔断了腿,她好几天都是只擦了下身子,本来就不太适应,但好赖知道状况不会瞎来,可——

忽然之间身边多了个看起来又俊又美的少年郎,虽然知道自己和对方不是同龄人而不敢生出些什么,但人嘛,谁不想在异性,特别是俊美的异性面前,光鲜亮丽点儿?

但她邋里邋遢的,实在是——生病住个院都住不好啊!

刚毕业没两年的年轻女性发现住院的同病房里有个帅哥,其实不是什么好事儿!

冉月上在浴室里折腾了一会儿,里里外外打理的干干净净,穿着一身病号服就走了出来。

刚沐浴后的高挑少年郎,模样漂亮,哪怕脑袋上包着一圈儿的纱布,可浑身上下散发着的美味味道却是止都止不住。

沐浴乳的芬芳,热腾腾气体的氤氲,肌肤被蒸得红彤彤,脸蛋儿也一样。

眼神慵懒,肢体放松,就是那种——漂亮极了的,勾魂模样!

王芸一瞬眼睛就直了!

男孩刚踏出浴室门就愣住了,下一刻那懒洋洋的模样就像是昙花一现一样,骤然消失,肌肤和面孔都还是红扑扑的,但眸子却冷得几乎能掉下冰渣渣来。

年轻的女性被那道冰冷的眸光刺了下,慌忙收回视线,赶紧在心里平复下跳得砰砰作响,让她以为要跳出来的心脏!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有些懊恼的瞪了人一眼,男孩心里不快,总觉得让个除了姐姐之外的人见着自己这种模样...

可心底深处,他又有些蠢蠢欲动的想着,如果姐姐知道了,是不是会嫉妒?谁让她居然丢下十八岁的他,跑去跟那个老东西——

都怪你!

如果只看我的话,我才不会让人有机会看到这种模样!

全是你的错!

想着这些,男孩将病号服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整个人坐上病床,安安静静的待着。

却不知道旁边床的年轻女人一颗心跟失控了一样,跳得她自己都害怕了起来。

可还是忍不住,借着玩手机低头的瞬间,偷偷往旁边瞟...

这不瞟不要紧,一瞟到是——对方似乎因为自己的那一眼生出戒备,连衣裳扣子都扣到了最上头一颗,明明刚才出来的时候还剩俩没扣的。

王芸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偷窥狂,心底生出些羞耻,但老克制不住。

这男孩是真漂亮。

五官精致,但没有那种雌雄莫辨的模糊感,她一向欣赏不来那种韩流的花美男人设,可这男孩也漂亮却不带那种流于形式的矫揉之感,冷眼看人的时候,有种隐藏的锐利,眼角眉梢像带了霜一样,可偏偏就是,勾人。

身量也高,典型的衣架子,就不知道脱光了之后是不是那种瘦巴巴没几两肉的模样,要是如此倒也会有些倒胃口——

王芸本人的审美属于喜好那种偏向英武的精瘦男人,她也真是没敢对这男孩生出什么期望来,毕竟男孩冷凝的目光阻绝了全部的可能,住进来快两天了,她话都没和人搭上。

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忍不住,

偷看人家。

大概是...人皆好色?!

王芸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视线还是忍不住偷偷瞟人家。

先看了衣裳,又看了脸,这会儿视线偷偷瞟到人抱膝坐着的模样,顺着男孩的动作,看到了他的脚尖。

应该是刚沐浴完的关系,男孩脚趾上还滚着水珠子,白白净净的十个脚指头,细细瘦瘦的,此刻却乖乖巧巧的并排挨在一起,一副小可怜儿的模样,和那双冷冰冰看人的眼睛,完全不一样。

喀嚓,

双人间的门把手似乎被人扭动了,王芸却还没反应过来,她只注意到那十个细瘦的脚指头,像是忽然受到惊吓般,蜷缩了起来,但一瞬便又松了开来。

门外走进来个女人,王芸下意识去看了眼。

来人是个模样挺漂亮的年长女性,起码比自己年长些,虽然,虽然外表看着其实挺年轻的,但那女人通身的气质,没有时间的沉淀、良好教育的积累以及金钱的支撑,是年轻的女性所拥有不了的。

女人穿着一身藏蓝色的长款羽绒服,模样其实就是那种基本款,但不一样的人穿来偏就是不一样,这人让那身衣服都显得高档了。

她留着一头长发,但也没太长,约莫就是在肩膀以下,微有些卷曲,但此刻有点儿凌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主人是赶过来的?

女人的身量很长,约莫估计起码有一米七五,穿了双长筒的靴子,王芸瞟了眼,咋了咋舌,是个自己偶尔一次在顶头上司家见过的被人保存得好好的搁那儿,不到重大场合完全不会去穿的她不认识的品牌鞋子。

年上的有钱有品位的漂亮女人。

这是王芸第一眼的印象。

大约也应该是有权的,花瓶美人没可能有这种气质。

“冉冉!”

高挑的女性进门之后就直奔自己内侧的那张床,王芸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对方是来看隔壁间那个男孩的。

可她侧头一看,男孩在见着人的一瞬间便低下头去,整个人抱膝缩成一团,露出一个,拒绝交流的模样。

白色的纱布在男孩毛茸茸的脑袋上缠了好几圈,隐约透出的粉色让简因心头抓紧,微疼。

“冉冉~”

软了嗓子。

手里什么都没拿的女人径自走过去,坐在了男孩的床边,

“冉冉抬起头来,让姐姐看看好不好?”

“有什么好看的,反正你都不要我了!”

带着泣音的委屈调子,听得人心都要碎了。

王芸目瞪口呆!

刚才那冷下脸就跟冰渣渣似的家伙怎么忽然就——

“谁说我不要的,我以为那不是——”

简因对对方的质问无法回答,却也觉得委屈,之前的男孩明明就,没有任何...

“不是我吗?哪里不是了?明明就是一样的,明明就是一样喜欢姐姐,什么都给姐姐了,什么都给了,”

男孩抬起头,一张俊脸上全是那种让人心酸的委屈,

“你就是不要了,你明明就不要我了!”

简因有种哑口无言的郁闷感,她不知道事情怎么就这样了,她本该是个八十多岁已然寿终正寝的老妇人,一朝回到六十多年前,忘了所有,只记得自己痛苦的决定放开阿一的手,却被对方的不愿意弄得欣喜若狂,于是定下心来想要做个能让彼此都幸福的好妻子。

可谁知道日日夜夜,夜夜日日,梦里总有声音,亦有画面,像是在向人诉说什么,可她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直到半年之后的某一天。

记起来的大半辈子里,另一个男孩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像是梦一样。

她不容置疑的意识到了自己思想的脱轨,她在两个世界,爱上了两个不一样的男孩。

可一贯对自己父亲各种看不上的女人,无法允许这种可怕的思想延续,她寄望于这个世界的男孩和她的爱人不一样,做出选择却——

“你来做什么?不要我了还来做什么,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女人的哑口无言和毫无反驳的迟疑让男孩胸腹间的怨气和委屈像火山爆发一样,从病床上跪坐起来的他一把推开女人,跳下床就把人往屋外推!

“找你那老家伙去,我知道你就喜欢他,根本放不下他,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跟本从来没有爱过我,你就是因为...”因为我有——

气得眼眶儿都红了却还憋着的家伙一面推着让自己伤心难过的女人,一面抬起手胡乱的在身上擦了擦,上辈子就憋在心里的结一下子带出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去他妈的洗干净了,去他妈的做好准备,

你不要我算了,

我也,

呜,

我也不要你了!

“冉冉,冉冉,”

“冉冉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

顺着被推拒的力道往外退,简因察觉到对方的确是在使着蛮劲儿推她,吓得有些慌!

她记忆里的男孩,会因为她的绯闻闹脾气,要呵哄,要关心,可从来不会真的用这么大力气推赶她,顶多就做做样子罢了。

一把抓住对方推拒她的手,简因停下了顺着力道往外退的动作,反手一用力竖着巧劲儿抱住了男孩的腰,小心的,讨好的,揉上了男孩腰臀间,这人最敏感的位置。

上辈子惹了人生气的时候,她只要稍微服点软,做出点讨好的样子,怀里这人就——

男孩让人摸得身体一紧,大半个腰身都要软了,心口也——

“冉冉乖,姐姐错了,你别生气,下次再不会了好不好?”

“下次再不会了?!”

“那,你要和我结婚吗?”

被人圈着腰软着嗓子哄着,男孩到是真停了下来,眼眸里的委屈和怨愤收敛,微低头,看向了抱着自己的女人。

可对方明显一愣。

“我——”

词穷了一般吐出个单字,便没了下文。

简因脑袋里浮现出自己在计程车上和许植一打电话的时候对方声音轻柔的回答,没有因为她的突然消失而暴跳如雷,反倒是一再嘱咐她要小心,别担心他,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慢慢来,他总在那里。

“没有,对吧?”

身材高大的男孩子冷下脸来,虽然还红着眼眶,可那种冷意却是实实在在。

“那你抱着我干什么?”

简因被质问得一愣,双手下意识就松了开来。

“简因你个王八蛋!”

被女人的动作激得憋了半晌的泪飚出来,男孩一把将人扯过来圈紧怀里,翻身压在墙壁上,低头就吻了上去!

一面粗暴的撬开对方的唇闯进去,报复似的撕咬,一面却哭得跟被人压着强吻的是他似的。

“你这个大坏蛋!王八蛋!负心汉!坏人!”

一面吻,一面哭,

“你就欺负我!你就会欺负我!呜呜呜...”

吻一下,哭一下,

“你不要我,呜呜,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就仗着我爱你...”

吻到最后,哭到最后,

简因觉得自己整个脸上全是对方的眼泪,还有鼻涕。

可她不敢动,就给那墙壁前站着,充当着对方的和墙壁之间的人肉接吻柱子,让吻一下,骂一下,再哭一下。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抱着自己的小家伙才终于渐渐平复下来,哑着嗓子,用那双哭到红肿的眼睛瞪着她。

“我要回家!”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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