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涸住的爱液值，再次疯狂乱颤。
司昉温热的唾液过到她嘴里，下面汹涌流淌的分辨不清是爱液还是经血。肚子很胀，胸口很闷，眼睛很灼，嘴巴很痛。
攥紧卫生棉的手，拳头状，挥下来。
没有打到司昉，而是先砸到后面人的脸。
那人死死捂住她的嘴，在司昉脱手瞬间，把她像扫把一样往后拖。
“别叫。”
他低吼道，她闻到他嘴里熟悉的味道，是每每双排骂她时候，都会飘过来的。
“啪。”
钱队打开客厅的灯，灯光一瞬通透。
看她抹着脸上的泪，视线扫到她的唇瓣，又肿又破。
“战队的规定，晚上十二点后，不要离开自己的卧室，你是听不懂呢？”他的脸色更沉，“还是明知故犯？”
看到她手里的沾血内裤，话语一噎，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深吸两口大气，憋出质问：
“你们做全套了？”
“……”
她把手背到身后，“没，这是我自己的，和十六无关。”
他更添不耐烦，“半夜来事的家伙，就是挑着他神智不清，故意霸王硬上弓？”
“队长，我才是——”
“你要说你才是吃亏的那个？”他声音上扬。
她眉头直跳，轻轻说：“我这嘴也挺值钱的。”签了约就是五十万年薪的嘴，和上过保险没两样。
揉着嘴，问：“他是……”
钱队：“月圆之夜就会化身为狼，被鲜血和欲望支配，失去人的本性。”
“……”
秒针滴答滴答地走。
“呵，你觉得可能吗？”
尔后，他看见他们战队的小阿姨松了口气，换个眼神看他。
“干嘛用看狗的眼神看我？”
“没。”童颜别过头，“队长别发火，屁股会疼。”
童颜：“是病吗？梦游？”
钱队：“心态不稳，晚上就会发作。”
算是承认她的揣测。
“他最近有不开心的事情吗？”她想了想，“今天也就我吃掉他那杯冰沙，他露出点……”
小委屈。
“你吃他东西？”
钱队几乎是咬牙切齿问得，她点点头，一瞬，她以为他要掐死她。
“难怪。”
他恶狠狠瞪着她，提起脚，是想要踹，又用残存的人性堪堪放下，呵道：“滚去睡觉！”
默默地往卫生间走，背后传来钱队的声音：
“别沾沾自喜睡不着，这个队里的人包括教练，都被十六亲过。”
“……”
踢踢踏踏的脚步，她转过身，就见司昉的眼皮耷拉着，缓缓地往楼上走去。
她停在那儿，直至听到房门关起的声音。
洗完内裤，放好卫生棉，手里握着沾着洗衣液的刷子，她奋力地刷着床单那摊血。
消化掉的只有司昉的口水，它们把爱液值浇灌到百分之四十，其他的，一时半会儿消化不过来，更何况——
“我的老天爷啊！我的初吻没了……没了就没了！舌吻也没了……没了就没了！啃着吻也没了……没了就没了！间接接吻也没了……没了就没了！群体间接接吻也没了……没了就没了！心脏要炸了，我很介意，超级介意，介意得快要爆炸！”
刷子来回快速大力刷着，“早知道不吃你的冰沙了，谁叫你让我有小情绪！”
“果然我没有做春梦，是看到十六自慰，我才会自慰的！很快就融入集体真是强啊！哈哈哈，我还是很清纯的！清纯的人会刚来就想着十六的肉体自慰？这……说明我性功能很正常，我很健康，哈哈哈！十六的肉棒是真的大啊！”
“啐！”
手上又使劲几分。
“嗞——”
床单破了个大洞，她怔怔地望着那块儿。
接着，对着房顶哈出口气：
“没关系，不要介意，男生都是脆弱的，要好好保护，不能随随便便责怪哟！”
扔掉刷子，拿过手机，趴在床边，百度起：
【梦游症患者该吃什么食物？】
【导致梦游症的各种后天因素，梦游症该如何得到治疗？】
【梦游患者的食疗方法到底有没有效？】
【梦游患者接吻会不会记得？】
【被不是对象的人亲了，还是朋友，共处一地，怎么能够自然而然地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在线等，很急！】
等待时间过长，她瘫在床边睡去。
早晨广播轰醒，她看向只有一格电的手机，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好心人：如果比你好看，那兄弟你赚了！】
她扯扯嘴角，去给手机充电，端起旁边的镜子，里面的人，皮肤是好很多，粉色的痘印，下巴处零星几点，只不过这嘴……
真是惨不忍睹。
她猫到厨房，肩被拍了拍，手感很熟，和昨天捧着她脸如狼似虎亲上去的那个人的手感，一模一样。她挤出一抹笑，扯到伤口，痛得不行，捂住嘴，背着身：“早安。”
薄荷牙膏的味道还萦绕身边，他跟着她进来，探过头，她慌忙别过，他又探向另一边，“……我说早安了。”
司昉：“我听到了，我也想对你说，但你不看我，我觉得不礼貌。”
她斜眼看着他的侧脸，精致好看，眉眼都带着笑，看起来睡得极好。
“翻白眼更不礼貌。”他说。
她给他挪开点地方，他靠近她，站到她跟前，看向她捂着嘴的手，再看向她微微泛肿的眼眶，眉一皱，问：“有发生什么吗？”
“没，就做了个刺激的梦。”她尬笑，“嘴巴咬破了。”
“这样啊……”他的眼睛像两面镜子般的湖泊，里面只有她清晰的影子，他说：“我也做了个刺激的梦。”
司昉：“小阿姨，你梦到什么呢？”
“我梦见我吃到全世界最好吃的樱桃肉，我就一直吃一直吃……”
听到她的话，他的眼里，有荡漾、起伏、最终化作最明亮的碧海蓝天。
“真巧，我也是。”他说。
她愣住。
最后的一点点小生气，消失无踪。
手垂下来，伤到的嘴唇，暴露在他的视野里。
他推推眼镜，觉得她有些陌生。她的唇总是淡淡的色泽，此刻，受着伤，星星斑斑的，像新鲜的绯红花瓣，把整张脸衬得明艳起来。
“痛吗？”他问她，“小阿姨的吃相不太好。”
童颜：“……”
万宝龙：“队长你的脸咋回事？”
嘴角红肿，总觉得是被揍了啊。
钱队推开他靠近的头，“昨天梦到你上床要干我，被你的丑脸吓到，摔了下来。”
万宝龙：“……”
看到正和童颜一起吃奶黄包的司昉，再调转视线，“小阿姨，你这嘴咋回事？你昨天用嘴去怼队长的脸吗？”
童颜差点噎死，对上钱队的眼，双双别开。
司昉用奶黄包堵住万宝龙的嘴，再拿过一只，三秒速啃，对童颜说：“买……柴……去。（买菜去。）”
咽下去那口，她点头，去楼上换衣服。
快十二月的天，挺冷的。她穿上白色的厚外套，戴上黑色的针织帽，再戴上口罩，拿好环保袋和司昉一起出门。
司昉比平日里跑得更快些，她跟得颇为吃力，喘息出声的时候，他缓了缓，也没有像往常和她说要吃什么。
“我今天做樱桃肉，怎么样？”
“好。”
“你喜欢核桃吗？”
“还行。”
“你喜欢小米粥吗？”
“还好。”
“你喜欢大蒜吗？”
“……”
“不是用来吃的！”
司昉看向她，“小阿姨，嘴巴痛就少说话。”
然后，他们一言不发地去买菜，买了许多许多大蒜，买了许多许多小米，买了许多许多核桃，司昉不知道她会做什么，似乎也没有任何兴趣。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司昉替她拿一只手的环保袋，她拿出来看，是伍教练发来的，喊她到基地就去找他。她才想起，她折腾一晚上，都没对自由人替补这件关键事，深思琢磨。
不免叹了口气，司昉拿过她手里的另一只环保袋，她两手空空，思绪却飘到五十万和自由人上面。到目前为止，放眼全世界也没有个标名自由人的替补，更别提女选手了。如果她选择去做，她无疑是第一个，无疑会遭到无数人的质疑。
她不是胆怯，自由人势必要再各个位置上，都能和队里人配合好。她能做到吗？她真的了解她如今的队友吗？就连身边以为关系最好的司昉，她也是昨天才知道，他有梦游症，他并不是表面风光的沉稳天才中单。
他还有她不知道的许多秘密，她只看到他轻松阳光的那面。
他……
“小阿姨，进来。”
她回过神，他站在店门内，抬头，她看见药房的牌子。她疑惑地跟进去，在柜台前，他把环保袋都放到地上，轻轻拿下她的口罩，淡笑着问店员：“她嘴巴受伤，该买什么药膏？”
店员拿过一支递给他，他看了看，说：“那要两支。”
再提起环保袋，去付钱，她还傻傻留在原地。
听店员笑着说：“你哥哥对你很好哦……”
她摇摇头，“不是哥哥。”
店员尴尬咳了两声：“不好意思，还以为你是清秀的小哥呢。”
她看着脚尖，按照教练说的，打扮得模糊性别，看来很到位。
店员：“你男朋友对你很好。”
“……”
童颜刚要说不是，便被司昉催促着走。
她小跑过去，想要替他分担点提的，他给她拿两只轻的，说：“先等等。”
他打开药膏，她莫名地望着他，下一秒，唇上一股凉润，还有些刺刺的疼。她微微蹙眉，听他问：“疼？”
“不……”
“别动。”
他靠近，认真地用指腹按压着她的唇，细心地帮她抹匀药膏。她看着他温暖的眼睛，感受着他温暖的手，时间宛若静止。
他的手停住，她没有察觉，还在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司昉：“小阿姨。”
“啊？”
他收回手，刚刚他的手指好像碰到她的牙齿？
他拧紧药膏盖，塞到纸盒里，放入她的口袋。
“谢……”
“你刚刚那么看我，我觉得……很奇怪。”
他说完，手背捂住嘴，“咳咳咳……”咳得蹲到地上，脖颈红透。
她担心地蹲到他边上，拍拍他的背，他把脑袋埋到胳膊里，闷闷地阻止她：“别拍我……”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把你看做狗……”
她真的眼神很怪吗？像队长说得看人好像在看狗？
司昉：“……”
“我的意思是，我真的没把你当做狗，不是，我是说我没拿狗眼看人，反正就是……”她嘴笨得无药可救，“反正我觉得你很好！你对我的关心让我觉得待在ＭＷ真的太棒了！我和你最好，你是特别重要又珍贵的人！”
“噗。”
他整个人都在颤，抬起头，桃花眼犹如阳光般煦暖，“真的吗？”
她重重地点头，“嗯，没想到在职业电竞生涯，能够遇到和弟弟一样关心我的十六！我想到之前做饭烫伤，弟弟也是这样给我买药膏，给我擦药，特别贴心……”
“你弟弟和我很像吗？”
他站起身，问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不是说长得像，就是感觉上……”
她词穷，他也没非要个答案，提着袋子往前走。
“十六。”
“嗯？”
“如果我做你的队友，我是说和你一起比赛，站在同样的赛场上，你会接受吗？队里人会接受我吗？”
“你本来就是我的队友，不是吗？”
“是这样的，不过，我会换种方式，没有人尝试过的方式……”
“村上春树说过，有时候，不正确的选择可以带来正确的结果，而造成不正确结果的却是因为正确的选择。”
她听得迷。
“希望你能尝试，出于你最好的特别重要的珍贵的队友意见。”
他说。
他们回到基地。童颜把菜放到厨房，跑上楼，来到伍教练的办公室。他正在看比赛视频，看到她来，挑挑眉，问：“小孩，考虑得如何？”
“我要做——”
她喘完两口气，挺直腰板，说：“五十万的那个！”
和教练谈好。
训练区，队友们都在开机打匹配。钱队还没匹配到人，她赶忙跑上前，喊他出来。他不耐烦地瞅着她，“什么事？”
“十六那个梦游症，我昨晚查过度娘，有些食物能够帮助改善的。”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把做好的记录便签给他看，他凑得很近，看着她罗列出的食谱和方案。
另一边万宝龙猥琐地探头探脑，对旁边的司昉说：“我觉得队长和小阿姨真的有事！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悄悄话，而且队长竟然能够心平气和地在训练时间听小阿姨逼逼叨，就很神奇，你说对吧？”
司昉正在游戏，玩着快乐风男，被抓得不太快乐。
“哪可能一晚上，一个伤嘴一个伤脸，你没见小阿姨嘴巴肿成什么样？很有可能他们晚上做了啥不可言说的……操，你踹我干嘛！”
司昉：“想刹车，没想到踩错了。”
“不过队长口味一直都是大胸翘屁股，难道最近雌性荷尔蒙稀缺，所以不挑……操，你又踹我！”
司昉：“看见条狗，刹个车而已。”
万宝龙：“我还是喜欢月光喵这样的巨胸小可爱，哈哈哈，你看战队官博没有？你现在都被说成吸粉利器，喵喵因为你夸她可爱，微博粉丝涨得不要不要的啊。”
“吸粉利器？”
“对啊，哎，像你这种颜值的，他妈的无形撩妹一撩就是一个。”
司昉：“你不是录了上次ＳＯＬＯ赛的视频？”
“哪个？”
“我和小阿姨的那场。”
“对啊，我存在手机里。”
司昉拿过他的手机，登上自己微博，发了条视频博文，再扔回给万宝龙。
屏幕上显示的是——
【ＭＷ、ＦＡＮＧ：被骑全过程，替补潘森强吗？（视频）】
万宝龙游戏也不打了，就盯着这一条条的赞，一条条的评论，一条条的转发。
【强啊！这个替补成功引起我的注意！】
【你让了吧？十六，你这让得也很有技术啊！】
【说实话，这波让得很有水平，潘森大开得更有水平好吗？】
【潘森这是运气吧？最后一点血。】
【呵呵，说运气的，你也和ＦＡＮＧ来一把运气ＳＯＬＯ？】
【运气也是实力，ＭＷ替补肯定不是靠运气上的，我觉得是伤害计算得完美！】
【赶紧转！官博话题都什么样了，别拿唱歌女队主播来制造话题好吗！】
【转几发才能看到替补小哥哥的真容啊？】
这天晚上，难得严于律己为信条的ＭＷ战队，竟然有宵夜？！童颜端出一碗碗做好的琥珀核桃双皮奶，浓郁的奶香，飘散在所有人的鼻尖，像是黑夜里最美妙的芭蕾舞表演。
焦糖包裹的核桃，泛着淡淡的香味，以及一点点焦焦的味道。吃到嘴里，略涩的核桃配合上微甜的蜂蜜焦糖，中和得刚刚好，脆脆的。而双皮奶的奶皮，又是Ｑ弹的一层，一到嘴里，就化开，俏皮地舞出一波又一波的奶香。
只有三口！是的，小勺三口！
万宝龙、三岁、无防备，用手掌比划了下，真他妈的小而精悍，比手还小那么一圈。
再看向比脸还要大上两圈的司昉那碗，铺天盖地的核桃又是怎么回事？
眼神怨念至极，齐刷刷看向小阿姨，这心不是偏着长，是他妈倒着长得吧？
童颜笑嘻嘻：“不一样的，十六不一样啦！你们别介意！”这本来就是给司昉做得，她查过度娘，牛奶和核桃对梦游症患者很有帮助。
但是单独给他做又会引起他的怀疑，因为她问过钱队——
“十六他知道自己有梦游症吗？”
“他知道，也看过医生，但吃助眠药物的话，对精神大脑都很有影响。”
的确，对电竞选手来说。
“那我可以做这些帮助他睡眠的食物，通过食补或许能有用！吃到食物的幸福感能够让他心情好吧？”
“你……”
他看着她，松口：“你想做就做吧，但是不要让他知道，你已经知道他有梦游症。”
“为什么？”
“他不想给别人添麻烦，而且他，一直以为他的梦游症已经好转。”
“你们配合着他，制造出他不再梦游的假象，让他觉得自己没有给队里人带来麻烦，是……这样的吗？”
所以才在一开始，钱队那么反感她的加入。时间久了，她自然会发现司昉的梦游。
“我会装作不知道的，但是我想要帮助十六！”她说，“我们可以每天添加宵夜环节，每个队员都吃的话，十六也不会怀疑吧？”
还有——
童颜噔噔噔地跑上楼，又抱着一只小箱子下来，眼睛晶晶亮亮，拿出一串又一串，不知何时串好的……
蒜头项链？
她捧着这些神棍玩意儿，老神在在地瞎扯淡：“你们有没有晚上睡觉做一些荒诞的梦？比如说，做梦梦到好吃的樱桃肉，伸手去拿，结果摔得脸着地？”她对钱队使着眼色，后者一僵，说实话，钱队作为队内贯彻科学思想的标杆，一直都是很鄙弃封建迷信的。
然而，此刻，他竟然附和地点头。
大家眼珠子掉一地，又听童颜说：“还有我也是，总是做奇怪的梦，比如梦到些马赛克场景，比如梦到樱桃肉吃得嘴巴受伤。你们看，一晚上，队里人都做梦梦到樱桃肉，肯定是有什么歪门邪物存在，就像萝莉仔说得，这边的确会闹鬼！”
三岁：“只有你和队长。”
无防备：“只有你和队长。”
万宝龙：“不好意思，我们并没有。”
萝莉仔指着她的蒜头项链：“这个不是驱鬼，是驱僵尸的吧。”
众人打个哈欠，上楼洗洗睡。
司昉还站在原地，舔着嘴边双皮奶的白沫子，没有要走的迹象。
童颜神气活现起来：“十六，十六，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拿这个睡觉就能辟邪驱鬼多好？你看，我还做成项链，上面还有ＬＯＬ英雄的小卡片串着，多好看！”关键是，大蒜可以助眠，对梦游患者有好处！
童颜笑颜如花：“戴着睡觉多好看，对不对？”
钱队嘴角一抽，好看才有鬼吧？脑回路和你得多契合，才愿意戴上这种玩意睡觉？
可是，司昉却真的俯下身，挑起她箱子里蒜头项链，还挑得特别专注，“我想要提莫卡牌的，小阿姨的超人提莫有没有？”
钱队的三观再次得到刷新。
“有的呀！”
童颜取出一条，“锵锵锵锵！”踮起脚，套到他脖子上，不忘夸奖，“潮爆了！超级帅！”
司昉拿起闻了闻，“味道挺淡的。”
“对呀，不刺鼻的，一点点，还可以再来一串！”
又给他套上一串，“叠着戴也很帅呢！”
钱队很庆幸，难以融入这两个家伙奇怪的氛围。
“戴着睡觉哦，晚安，十六！”
童颜拍拍他的肩，抱起小箱子，走出几步，又回来，对司昉说：“我还有很多不同款式的，你戴腻可以换哦！”
她用手指了指箱子里面，得到他的应声，很满足地上楼。
司昉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药膏，递给旁边无话的钱队，“拿去。”
钱队道了声谢，又听他说：“两用的，上下都能擦。”
“……”
他把玩着手里的蒜头与钱队擦身而过，想到什么，回过头：
“队长，你不要和小阿姨靠得太近说话，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不好了。”
“误会？”
男女有别的话就算了吧，小阿姨看起来像女的吗？顶多……像他奶奶吧。
司昉：“不知道为什么，看你们离得太近，我有点不爽。”
他笑了笑，完全没顾虑自己在说什么。
回到房，拿下脖子上挂的东西，躺床，他看着枕头边那两串莫名其妙的东西。闻着浅浅的蒜味，忍俊不禁：“哈……”
“可爱。”
＃＃＃
可爱的是你未来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