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后，虞娘去请安的时候明明应该是害怕和羞耻的，但是公爹若是喝茶后便叫她离开，她不仅没有逃过一劫的欣喜，反而会觉得失落。若是公爹强迫她，她面上抵抗，身子早淫贱地欢迎男人，被摸摸就流了满穴的水。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和公爹成了这样，身子也越发迷恋他健壮的身体和粗硬的鸡巴。
虞娘不再去给向岚之上香了，不知道公爹和秀嬷嬷怎么说的，秀嬷嬷也不紧着叫她。那个被写在灵位上的人，只是名义上的丈夫，一个虞娘连容貌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和公爹欢好的极乐，还有那些恶劣和温柔，完全盖过了对这个人的愧疚。
她的身子离不得公爹了，还有那颗心。
在水榭颠鸾倒凤，喷了满桌的淫液，向霆揽着她赤身裸体坐在栏边，在灯笼暧昧的光线下，腿脚舒服地泡着清凉的湖水回味情事。
虞娘满心甜蜜，小舌舔了舔公爹的胸口，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男人，娇软的嗓音又沙又轻。
“暮儿会永远陪着公爹，公爹便是、便是暮儿的夫君。”
“呵。”向霆轻笑了一下，“向霆可不是你的夫君。”
虞娘的小脸刷的一下惨白。
没等她伤心断肠，拥着她的健壮身子离开了，男人跃进了湖中。
“公、公爹？”
虞娘喊了两声，只有幽黑的湖水晃荡，她急了，倾着身子趴在水边大声地喊，声音都带了哭腔。
“哗——”
湖水被陡然冲破，破碎的水花后，向霆的脸庞仿佛比平日年轻了许多，瞳色成了幽幽的墨绿，仿若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
他身后扬起一阵水声，一条巨大绚丽的鱼尾掀起湖水。
“我月粼才是你的夫君。”
***
“月粼大人，现在皓月山庄怕是守不住了，您带着虞姑娘走吧。”
管家朝着莲湖躬身，声音带着酸涩。
月粼摇了摇尾巴，拍打出一片一片的水花，显然心情很不好。
二十多年前，孽龙作乱，带了无数妖怪来大洛，一时天下大乱，月粼也是那时来的，只是他本性不坏，好奇更多，洛元帝付出极大代价才镇压了妖乱，而他幸运地得了皓月山庄的庇护。
这里的主人功德甚多，对修炼颇有助益，他就在庄内的池湖里安了家。
只是向老爷身子不好，他附了他的身，继续布粥施药，维持着善缘，向岚之偶然得知了他，惊慌后竟也成了朋友，还极为感激他保得父亲的生机。
虽然积了这么多功德，但是向家采矿聚财，为了铁矿，多年来山中矿场也死了许多人，向老爷这才寿命不长，是因果，他能稍稍延续，但挡不住向霆的生机还是越来越微弱。
向岚之在谈生意的路上遭滚落的山石撞击伤了腿，回了山庄后，向霆仿佛是预感到什么，让月粼给他寻个娘子，想留下个一儿半女，然而向岚之伤情突然恶化，连月粼都救不了。
向霆本就魂魄不稳，强行待在肉身之中，独子一死，心念一断，立刻分崩离析。
管家最后得了主人的命令，开始侍奉这条鱼妖，好在这精怪在庄内日子长，学了不少东西，也不去害人，就喜欢在莲湖游来游去，他才消退了惧意。
而少夫人的事，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不了冒了谁家姑娘的身份，再抬进来一次，就当是老爷纳小。
只是，新帝逼得越来越紧了。
新帝又是女子，然而，与母皇不同，心性格外坚毅残忍，被她盯上了，便是落入虎口的肉——皓月山庄的铁矿就是块肥肉。
管家这么多年见证了这许多，如今连主人都不在了，庄子再护下去，难不成还要众人为一条鱼妖跟禁军拼了命不成？
他权衡许久，今天终于站到了月粼跟前。
***
虞暮在帕子上绣着一个小小的月字，旁边是条尾巴泛红的青鲤鱼，针线密密，如女儿心思。
虞娘、虞娘、现在倒真成了鱼娘子。
月粼从窗外隔着花影瞧她嘴角上翘，眼眸也弯出两枚月牙。
罢了，只要有她，再寻其他福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