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针锋相对--前缘·事后

正文 针锋相对--前缘·事后

疼,哪哪儿都疼。

被窝里伸出一截小臂,麦茫茫按亮床头的电子钟表,镜面映出她萎靡的脸,红色的时间渐显,下午一点。

她刷地坐起来,头疼欲裂,昨晚,她喝了一杯蒋临安递过来的茶,然后,然后......

麦茫茫的动静搅了枕边人的好梦,顾臻悠悠转醒,慵懒自在地曲起胳膊,支着脑袋,欣赏她雪乳上的红痕点点,似笑非笑:“早上好。”虽然大概率已经不早了。

......

最开始,麦茫茫以为是恶鬼入梦,眨巴了几下眼睛,不但眼前的人没有消失,反而身上的痛更真实了,她低头望着自己青青紫紫的胸,还有掩在被子下酸疼不已的下半身。

“啊!”麦茫茫尖叫,本应划破宁静的刺耳,但只是嘶哑的气声。

顾臻本来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见麦茫茫的脸色从阴转雨,再转雷暴,他简直心情舒畅。

“你、你......”她指到顾臻鼻尖,大惊失色,“我们......”

麦茫茫一口气仿佛喘不上来,顾臻握住她的手指,好心地接:“上床了。”

麦茫茫像触电似的抽回手,慢半拍地把被子扯到胸前,喉咙像被猫挠了一爪,火辣地疼。

顾臻表示理解:“你昨晚叫得太大声了,幸好你们家隔音比较好。”他对她的动作不以为意,“遮什么?你哪里我没看过,不只看过......”

麦茫茫把枕头砸在他脸上,脑内闪回她怎么哭求着他肏得更深的片段,气急攻心,加上长时间没吃东西,天旋地转,倚在床头深呼吸。

顾臻大大方方地翻身下床,赤身裸体,毫无遮掩之意,比起麦茫茫的狼狈,他称得上神清气爽,倒了杯水,递到床上,“你太情绪化了。”

顾臻满满地执着杯子,麦茫茫不知道从哪接,又口渴得厉害,直接捧着他的手喝。

等她喝完了水,顾臻又去浴室打湿了一条热毛巾,经过昨晚的“游历”,他已经对麦茫茫房间的构造了如指掌。

麦茫茫正闭目养神,平息怒火,暖热的绒毛巾覆在她脸上,顾臻帮她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因为实在太舒服,她并不阻止。

顾臻接着掀掉她的被子,蹲在床侧,“张腿。”

做梦!麦茫茫惊怒,一脚要踢到他的肩胛骨,顾臻这次有所防备,直接握住她的脚踝,往旁一拉,她被迫打开成一个迎接的姿势。

腿心处晶莹红肿,血色欲滴,麦茫茫被他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私处,不由收缩小穴,流出一股白浊的湿液。

“你有病啊,放开我。”

顾臻置若罔闻,拿毛巾敷在穴口,甫一触碰,麦茫茫就疼得往后缩。

“忍忍。”顾臻帮她清理着,不太诚恳地认错,“是我不够......怜香惜玉。”

这不是那天她用来讽刺他的话?

麦茫茫气结,此时顾臻站起来,瞥到床单上有一团凝结的暗红色血迹,他敛眸,重新问了昨晚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你第一次?”

麦茫茫一怔,不想承认:“当、当然不是,又不是只有第一次才会流血。”

麦茫茫因为心虚,怕谎言被顾臻戳破,并不看他,她有男朋友是全班都知道的事情,这个谎也不算太离谱。

顾臻沉默半晌,如释重负道:“不是就好。”

麦茫茫反问:“就算是第一次又怎么样?”

顾臻夹枪带棒:“第一次是和最讨厌的人,我怕你会哭鼻子。”

这句话触了麦茫茫的逆鳞,她气极反笑:“那你是第一次吗?”

顾臻说:“我是不是第一次有什么所谓?”

麦茫茫微抬下巴,鄙薄道:“你的第一次无所谓,我的第一次就应该哭,这重要性到底是第一次本身的,还是你们男人强加给女人的?”

麦茫茫还是那个麦茫茫,牙尖嘴利,顾臻不打算跟她讨论这个倒胃口的问题,恰逢有人敲门。

麦更斯奶声奶气:“姐姐,你怎么还没起床,太阳晒屁股了。”

麦茫茫从床上跳起来,胡乱地套上衣服,要去打发走麦更斯。

麦诚在门外道:“她会不会出门了?”

陈敏说:“不会的,这孩子哪这么没交代?今天没见到她下来。”

麦更斯又拍门:“姐姐,快开门呀,下午我们要去迪士尼的。”

完了!他们都在,麦茫茫乱了阵脚,忙推顾臻,低声道:“你快走,快走,从窗户!”

顾臻皱眉:“大小姐,你这可是三楼,我还什么都没穿。”

麦茫茫冷静下来,考虑了一下冰天雪地里从三楼用绳索吊下去一个裸男的可行性,还是决定放弃,更何况就算人不在,这满地的衣服和满室的气味,狼藉一片,有经验的人进来便知发生过什么。

门外,麦诚不耐烦:“算了,我们自己去吧。”

陈敏在他胸口顺气,斯文地劝:“说好的一家四口,缺了茫茫,她心里会难过的,要不你让张姨去拿备用钥匙。”

备用钥匙?麦茫茫急得转圈,顾臻老神在在:“你急也没用,不如直接说你不想去。”

陈敏的电话响,她接起来说了几句,对麦诚道:“临安说一早起来打了很多个电话给茫茫,她都没接,可能真的是跑去学校自习了,我们先去吧,改天再带她一起去第二次。”

夺命的人声终于远离。

麦茫茫松了一口气,对顾臻道:“我现在去给你拿我爸爸的衣服。”

她往外走了几步又返回来,抓住顾臻的双肩,力气不大,气势不小,一字一句:“顾臻,昨晚的事情你必须忘得干干净净,一秒钟也不允许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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