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柳子栾这位医者在侧,可是胭脂的病还是时好时坏。这不烧刚退下去,精神一天天恢复,柳子陵还打算带她出去散散心,却不想三日未过,胭脂又烧了起来。如此反复,转眼便过去了十多日。
而在三日前,也就是胭脂病情反复的第七日,柳子弋便八百里加急,日夜不休,终于在日落之时回返上京城。
此时,正值城门关闭之时,两匹奔腾不息的快马在巍峨的城门口停下,身着黑衣的男子忙高唤一声,“且慢!”
正在关闭城门的守卫回道:“城门已闭,不得入内。”
黑衣男子从腰间掏出一物,高高举起,“奉太后懿旨,急召监国丞相柳子弋入宫觐见。”
“原来是相爷!”守卫们大惊失色,忙将城门打开相迎,柳子弋持马缓缓从城门下驶过,黑衣男子跟在其侧,城门守卫纷纷下跪请罪,“属下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相爷恕罪。”
柳子弋默然离去,守卫们你看我我看你,茫然无解,他们这到底算有事还是没事?
“爷,是先回相府,还是……”男子话还未说完,柳子弋望向已经降下的无边夜幕,双眉微皱,神色冷峻,“进宫。”
白衣男子言罢,勒紧马鞍,直接向着城中央的巍巍皇城奔去,黑衣男子紧随其后。
马儿驰骋,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一黑一白两道颀长的身影便在雄伟的皇城门口下了马。
黑衣男子一路出示令牌,侍卫,宫女,内监,见了无一不下跪相迎。
柳子弋一路直奔当今天子的寝宫景阳殿,终于赶到殿门外,却被守在门外的大宫女霜芝拦下。
“相爷,皇上昨日方脱离危险,如今已经睡下。”女子抬眸望了一眼面前神色冷峻的男人,复又低下头,“相爷,太后已在凤鸣殿等候多时。”
“知道了。”柳子弋朝殿内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凤鸣殿,太后所居之所。
如今天子年幼,少不知事,是以,先帝临终之时,便下旨,由太后解迎蓉摄政,丞相柳子弋监国辅政,朝中上下都在暗自私传,这大晋国的天下都由他解柳两家霸占了。
更有甚者,传太后与柳相暗通款曲,暧昧不清,不过,这些也只是大家私底下相传罢了。
此时的凤鸣殿内,灯火通明,香烟缭绕。只是无人驻守,所有的宫人早已被殿内的主人遣散。
柳子弋在殿门外停下,霜芝低头道,“相爷,请。”
殿门被推开,柳子弋迈步踏入,黑衣男子想说什么,却又闭上双唇,就此止步,待柳子弋进去之后,殿门便被重新关上。
幽香的大殿内,一身白衣的柳子弋朝殿内深处走去,霜芝说太后在宫中等待多时,可是殿内除了跳动的烛火,飘动的纱帐,却不见半个人影。
男人眸色深沉,径自朝内室走去,目光所及之处,宽大的床榻上隐隐躺着一道纤秀的身影。
柳子弋负手向前,走到床榻边,不待他抬手,便有一只纤白柔胰伸出来,掀开紫色纱帐,男人目光落下,一道玲珑身姿斜躺在床上,美貌的女子披散了一头乌黑的长发,浑身上下只着了一件杜鹃红的纱衣,纱衣单薄,遮掩下的身躯清晰可见,挺立的柔软,平坦的小腹,不盈一握的腰肢……纱衣只到腿根处,露出下方雪白色的纤长大腿,两条腿互相交叠,暗藏的幽谷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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