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饮鸩--[三十二]三百个长夜三百道高墙,而大海是魔法一场。

正文 饮鸩--[三十二]三百个长夜三百道高墙,而大海是魔法一场。

殷泽值夜班,一直到早晨才回来。他在浴室洗漱,动作很轻,没想到还是把仪狄吵醒了,门一推开就看见她赤脚站着,头发有些乱的落在肩头腰后,面上是迷蒙的倦意。

“再睡会儿吧。”他摸摸她的脸,想着下次值夜班回来还是直接睡沙发好了。

但仪狄不是被吵醒的,她算好他回来的时间订了闹钟,这会儿正打开抽屉乱翻,末了递了一支什么在殷泽手心。

殷泽拿起来看,眉头渐渐蹙起,眼神滑到仪狄面上反复确认,然后定定地看着手里那支验孕棒。他虽然看不懂,但也明白眼下大约是什么境地。而仪狄也不催,一直等到脚后跟都麻了,才等来他说话。

“……不是一直在吃药么。”殷泽揉着眉心,声音艰涩,眼神垂着不看她。

“旅游的时候包丢了就没吃。”仪狄回得轻巧随意,一下就惹恼了殷泽,他说话声不大,语气却差得很:“你以为这是很随便的事?什么叫……”后半句突然就噎在了喉咙里。

前阵子仪狄说要和沈季安去旅游,两个人一走就是小半个月。最开始两天他还会联系仪狄,得到不冷不热的回应后,这联系也就断了。

仪狄回来那天累得骨头都软了,随便冲了个凉就躺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殷泽案子办得不顺,偏偏回家就看见她睡得坦荡安心的模样,十几日积攒的怨气一下烧起来了,也不管她是睡是醒,直掐着花枝似的腰翻来覆去地办她。

他问仪狄玩儿得开心吗?她的手被皮带勒的发红,颤着身子边哭边摇头。

淋漓酣畅地做足了,他心里发苦泛黑的水才流了个干净。从头至尾,他没问过仪狄想不想做、能不能做,做了的话,可以射在里面吗?

指节抵在额角,不自然地遮住发红的眼尾,殷泽垂着头,揉了把仪狄的长发。

“打掉。后天我放假,陪你。”

回他的是一记热辣耳光。仪狄噙着笑,眉梢挑起一个刻薄弧度。

“怎么处理是我的事,你没资格管。”

殷泽当然明白他没资格,可这个孩子是要不得的,这傻姑娘,她什么都不知道。他咽下喉间的酸涩,掐住纤弱的颈将她抵在墙上,身子紧紧相贴,他能感到她的紧张和怒气。

“你弄疼我了!”

那点猫儿似的反击对他来说毫无作用,挥过来的手腕被他攥在手心,再用力点儿就要碎了。

“疼吗?你不听话,以后还有更疼的。”

仪狄立马安静了。她又嗅到了他身上那种隐在温柔下的暴烈味道,直觉此时若再多些胡闹,他真的要将她弄得更疼。

“我要生下来,”她同他商量,语气尽可能的柔和、冷静,“我自己养,你什么都不用管,可以随时探望他,也可以有自己的家。我绝不打扰你。”

仪狄时时不忘殷泽持有的录像,也知道他总有对这具肉体厌倦的那天。但只要孩子生下来,依殷泽的脾性,他断然不会再对她怎么样的。她想要一个孩子,一个自己的真正的亲人,也想不再紧绷地活着。可殷泽偏不让她如愿。

“好啊,那你生,”薄凉的唇覆在她耳边,声音掺蜜带毒,“听说怀孕后会更敏感,到时候大着肚子被我搞,一定很爽。”

她从不知道那张端正的脸能露出这样恶劣的表情。衣摆被撩起来,他的指节一下下刮蹭着肚脐。

“不想去医院,我帮你啊。你说,什么姿势能把你肏到流产,嗯?”

仪狄定定看着他,面和唇都是苍白,过了会儿,她说,那后天你要陪我。殷泽点点头,两只手臂还没来得及放她腰间,怀里的人就滑坐在地上哭了起来。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有温热的泪滴从指缝间落下,压抑的抽噎渐次跌落,一声比一声委屈。

殷泽知道,她这回可不是在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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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抽搐式更新,超——慢,可以等完结再看。

2.快完结了。

3.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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